身後傳來帝王急切的聲音,她腳步頓了一下,還是繼續往外走了出去。
“你還沒用早膳!”
“喫飽了。”
“......”
那碗粥她只喝了一口,其他東西更是碰也沒碰,怎麼可能喫飽了?
蕭墨寒看着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眉心緊緊擰成了一個結。
良妃收回視線的時候,剛好對上男人冷厲的眉眼,她蒼白的脣咬得更緊,“對不起。”
蕭墨寒眼神暗了暗,這才收回視線,“不關你的事,她脾氣不好,你不要與她計較。”
良妃怔了一下。
這話看似是在幫她,還數落了清妃,可實際上......卻是分明把清妃畫在了自己人的範疇。
就好像,只有自家人才會對外面的人說,“我妻子不懂事,你不要與她計較。”
她垂下眸,神色複雜的道:“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
夏清淺走出營帳以後,從白霜那兒拿了兩個野果喫。
她對某些人的深情款款沒什麼意見,不過打擾人家喫飯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
那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好過。
她啃着野果走到一半,面前的路卻被一道身影擋住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清妃娘娘休息好了?”
夏清淺眯起眼睛,她一出來就被抓個正着,很明顯對方是早有預謀的在這裏等她。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好說話,蕭尋挑了下眉。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不走,是等着有人再出來橫加阻撓麼?”
蕭尋愣了愣,忍不住勾脣,“不管王妃的病能不能治好,本王都會銘記娘娘的恩德。”
夏清淺擺了擺手,跟着男人走到攝政王府的營帳。
榻上坐着一個孱弱的女子,溫和的眉眼透着幾分輕愁,蒼白的臉色卻掩不住她的柔美。
看到夏清淺和蕭尋一道進去,宋相思愣了一下,“這位就是......清妃娘娘吧?”
夏清淺此前從來沒有見過攝政王妃,想必是身體不好,所以和良妃一樣鮮少出席那些大型的場合。
“我是。”她笑了笑,“若是王妃不介意的話,我能探個脈嗎?”
“自然不介意。”宋相思把手放到她面前,溫柔的道,“早就聽說過娘娘許多事蹟,今日終於得見,我心中歡喜得很。只是我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娘娘也不必太費心神了。”
“相思。”蕭尋蹙眉看了她一眼,不悅的道,“清妃醫術高超,一定能治好你。”
“可是我......”
宋相思還想說什麼,夏清淺安撫的打斷了她,“王妃,你不信外面那些傳聞沒關係,但是我會用事實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