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沒工夫管她,迅速唸了個御獸訣,想要驅使這些猛獸離開。
可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念出的口訣就像投進了大海里一樣,根本得不到任何迴應!
四周傳來猛獸的尖叫聲,還有人羣的尖叫聲。
有很多的獸類倒下,也有很多的人受傷......
夏清淺眼前是一片黑暗的血色,她狠狠閉了下眼睛,呼吸大亂。
怎麼會這樣?御獸訣怎麼可能沒有用?
到底是被什麼樣的力量操控,這些毫無靈智的猛獸纔會這麼不聽話?
“夏清淺!”
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讓她睜開了眼睛。
視線中,是男人佈滿慌亂和緊張的俊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她,好像她正遭遇什麼恐怖的危險。
好像,他十分關心她。
可他的懷裏卻抱着另一個女人,那女人懷裏還抱着一隻兔子。
漫天血腥和危險中,他保護着那柔弱的一人一兔。
夏清淺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肩上猝不及防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卻突兀的彎了下脣。
下一秒,左手驟然握拳,一拳打中身旁咬着她肩膀的老虎,一下子把那隻龐然大物打得飛了出去!
肩上很痛,不過她來不及療傷,而是直直的衝向那兩個人。
蕭墨寒眼神微變。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鬆開了懷裏的人,轉而想要去接她。
可她卻並不是朝着他的方向,而是衝着良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她懷裏的兔子。
那兔子受了好幾處傷,卻被她揪着耳朵拎在半空,良妃驚呼,“清妃!”
她陡然厲喝,衆人俱是大驚。
哪怕在如此危急的時候,她這話還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因爲所有人都好奇,誰能號令百獸,又是誰主導了今日這場萬獸聚集的“行刺”!
可是一轉頭,卻見她手裏拎着一隻兔子,眼神還死死瞪着那隻兔子?!
衆人眼神俱是微變。
“清妃不會是在跟這兔子說話吧,她是不是瘋了?”
“莫不是因爲皇上一直在保護良妃,所以她因愛生恨,就連腦子也不太正常了?”
“或者就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覺得清妃不是這樣的人吧,會不會真的有什麼蹊蹺?”
“可是她手裏抓的不是老虎也不是獅子,只是一隻兔子而已,能有什麼蹊蹺啊?”
“......”
蕭墨寒死死盯着她,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結。
“夏清淺。”
他再次出聲。
可是女人並未理他,冰冷的雙眼依舊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兔子,“我再說一遍,讓它們都住手。”
說罷,靜等了三秒,可是四周依舊一片喧囂打鬥。
夏清淺眼神驟凜,猛然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朝着兔尾巴刺了下去。
衆人驀然倒吸一口冷氣。
這下子,他們幾乎已經確定,清妃就是瘋了!
否則,這麼危險的時候,她不抵擋四周的猛獸,卻拿一隻兔子出什麼氣啊?
然而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