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這就是畫押的時候需要的手印。
這一點並不難理解,良妃遲疑了一下,便照做了。
夏清淺又看向宜妃,“現在輪到你了。”
宜妃皺了下眉,“你要幹什麼?”
夏清淺正要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清妃娘娘這是打算對比指印嗎?”
幾人又是一驚。
夏清淺挑眉,沒想到會有人看出她的意圖,更沒想到這裏又會有人出現。
她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月色下三道頎長的身影臉色各異的看着這邊,身後還跟着不少大臣和侍衛。
爲首的是蕭墨寒,他眼神泠泠,眼底微不可覺的劃過一絲晦暗的複雜。
而他身旁則站着端王和另一名紫衣男子,剛纔說話的就是這紫衣男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攝政王蕭尋?
先皇的的親弟弟,蕭墨寒和蕭景玉的皇叔。
從前宮裏設宴的時候夏清淺遠遠見過他幾次,不過都沒有仔細觀察過,如今細看之下,這位攝政王不愧遺傳了皇家的優良基因,也是一位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只是比起蕭墨寒的冰冷尊貴和蕭景玉的陰柔邪佞,這位攝政王更像是一隻邪魅的狐狸,臉上掛着笑,卻看不透他的笑容底下究竟是何物。
她彎脣淺笑,“攝政王果真睿智。”
蕭墨寒掃了她一眼,臉色微微沉了幾分。
宜妃看到這些人,臉上陡然閃過一抹驚慌。
皇上和大臣們出現在這裏,不知聽了多久,說不定已經知道剛纔發生的事了!
蕭尋挑眉笑道:“這不算什麼,按指印的方法本王在公堂上見得多了,自然知曉。不過本王不明白的是,娘娘讓良妃和宜妃按指印方便,卻要如何採集這箭上的指印?”
古往今來,素有簽字畫押一說,因爲每個人的指印都是獨一無二的。
可是,人可以按指印,死物上的指印卻要如何採集?
“不錯。”蕭景玉驀地嗤笑一聲,“清妃這法子聽起來巧妙,實則卻沒有可操作性。若是指印這麼容易採集,官府哪還有這麼多無頭案件?”
“......”
夏清淺看了他一眼,笑容微微斂去幾分。
這個端王,一開口就不懷好意!
人家攝政王不管心裏怎麼想,至少語氣聽起來還算真誠,到他這裏就完全是諷刺了!
而且被他這麼一說,周圍的大臣也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方法雖好,卻難以實現。”
“從前刑部也做過這方面的努力,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成功,想來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不過就是一隻兔子,給誰不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