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聽到管家老報,外面有人找他。
只是對方不願言明身份,可是看着打扮又十分尊貴,所以管家沒敢直接拒絕,特地進來請示。
若是換了以往,鄭斌也未必會見他們,一個連身份都不敢報的人,縮頭縮尾的根本不配讓他去見。
可是今日,他卻換了種心態。
自打他要娶鶯兒的消息傳出去以後,他就成了過街老鼠一樣的存在,旁人見了他躲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有什麼穿着尊貴的人主動來見他?
所以他有些好奇,這麼晚了會是誰。
結果一到門口,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驚訝無比。
清冷的月輝下,赫然是一墨藍一月白的兩道身影雙雙站立,男的尊貴清冷,女的清麗動人,宛若一對璧人!
“皇......皇上?”
鄭斌震驚的低呼出聲。
夏清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頗有幾分得意的看向身旁的男人,“你看,我就說他會出來吧?”
蕭墨寒臉色比不太好看,“閒着無聊而已。”
夏清淺不滿的哼了哼,“就算如此,皇上也該遵守約定吧?”
“呵。”
“......”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鄭斌愈發迷茫,“不知皇上和清妃娘娘這麼晚了駕臨寒舍,有什麼吩咐嗎?”
夏清淺撇撇嘴,這才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剛纔我與皇上打賭,若是鄭大人願意出來見我們這兩個無名氏,那便幫你一把。若你不願意出來,那就當沒你這個人,以後隨你死活。”
鄭斌一愣,“幫我什麼?”
“走,進去說。”
他親自給兩人泡了茶,忙完之後便有些侷促的站在原地等待發落,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並不俊秀的面容卻透着幾分憨厚老實的穩重。
夏清淺嘆了口氣,這麼一個老實人,卻娶了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鄭大人,你覺得你現在的行爲,對鶯兒公平嗎?”她眼神鄭重的道。
鄭斌臉色倏地一變,“您什麼意思?”
蕭墨寒冷笑,“怎麼,非要朕把你幹的那些蠢事兒全都說一遍,你才能老實?”
鄭斌大驚,“微臣不敢!”
他這會兒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分明是皇上和清妃娘娘知道他和鶯兒之間的事了。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
難道他們去找過鶯兒了?
“皇上......”
他剛要說什麼,卻被夏清淺打斷了,“鄭大人,皇上知道你是形勢所迫、情非得已,所以才勉強不計前嫌的來到你府上。不過你最好配合一點,我們才能幫你,懂嗎?”
鄭斌又是一驚。
這一次卻不是因爲皇上的話,也不是因爲他們做的事,而是因爲這位清妃!
她竟然看出他想說什麼了。
他非要娶鶯兒的理由實在難以啓齒,現在卻被皇上和清妃知道,他心裏一急,竟想要質問皇上是不是去找過鶯兒——可分明是他辜負皇上的信任在先,皇上沒有因爲這件事兒降罪於他已經是大恩大德了,如今還主動關心他幫助他,他怎還敢如此不敬?!
如果不是清妃娘娘看穿他的心思,又加以提點,那他真是罪無可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