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墨寒繼位已經兩年,勵精圖治,可是這些問題牢牢紮根在朝堂,不可能短期之內解決——畢竟,這都是從先帝時期就已經存在的歷史遺留問題。
不可否認,先帝是個明君,但也總有顧及不到和無可奈何的地方。不過想來,那個時候先帝就已經預料到了後續的一系列問題吧?
所以纔會設立攝政王這個職位,就是爲了牽制太后和端王的勢力,只是沒想到如今的攝政王也並非保皇黨,搖搖擺擺的並沒有給皇權帶來多大的正面效果。
夏清淺嘆了口氣,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疑惑的道:“下一個劉元清的意思,是他跟劉元清做了一樣的事,還是單純的指他會被罷黜?”
“不盡相同,不過也差不多。”蕭墨寒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鄭斌堅持要娶一個歡場女子,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他的原配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剛好前陣子劉元清也是出了這種事,所以民間反應極大,朝中參他的摺子不斷,朕也不想因爲這種事情強行保他。”
“非得現在娶嗎?”
“什麼意思?”
“現在剛出過劉元清的事,正是敏/感的時候,若是過一陣子,說不定會好上很多。戶部尚書可不是小官,能讓你看上的人,必有其智謀和獨特的能力,品行上也定然不會差得太多。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爲什麼會選在這個敏/感時期非要娶一個歡場女子,不惜割捨自己的官位、甚至辜負你的信任呢?”
就算鄭斌和那歡場女子是真愛,可是權衡利弊,等上幾個月又如何?
不是說感情不重要,也不是讓他就此割捨,可是爲什麼非要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作死?
“皇上......”夏清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你也說了是難言之隱,要是你問兩句他就全盤托出,還能叫難言之隱嗎?”
蕭墨寒臉色一沉,“那你要朕如何,求他不成?”
夏清淺想了想,忽然眨眼道:“既然皇帝陛下不願屈尊降貴,那不如給我一天時間,我試試看能不能替你弄清楚?”
蕭墨寒,“......”
不是他不願屈尊降貴,只是被鄭斌那該死的東西氣着了——既然鄭斌自己都不求上進,那他又何必在這樣一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可是現在被這女人一說,倒像是他多小氣一樣。
他掐了掐她的臉,惡聲惡氣的道:“你還挺關心他?”
夏清淺喫痛嘶了一聲,氣惱的道:“請注意,我說的是替你弄清楚——替你好嗎?!”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慍怒,眉眼驕橫,偏又風情流轉,讓人忍不住心癢癢。
蕭墨寒眸色一深,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怎麼突然這麼善解人意?”
夏清淺挑眉,“你不喜歡嗎?”
男人眼神微變。
夏清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瓷白的臉蛋微微僵了一下。
院子裏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寂靜,曖昧消散,透着幾分詭異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