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順從,她不需要。
可是在一起的理由,只會是因爲感情,沒有其他。
他勉強不了她,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勉強自己。
夏清淺垂下眼簾,看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掌爆出了青筋,她有短暫的失神。然後忽然一個用力,強行把他的大掌從自己腰上按了下去。
掌心忽然空掉的那一瞬,蕭墨寒心臟猝不及防的收縮了一下。
花海中香氣宜人,可是看着她掉頭離去的背影,他忽然覺得一陣涼風灌入胸膛,吹得他的心裏也有些空落落的。
一個女人而已——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告訴自己了。
可是,這個該死的不識擡舉的女人爲什麼越來越不容忽視的影響着他的情緒?
在意麼?
還是......喜歡?
............
夏清淺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男人的視線,緊繃的身體這才緩緩放鬆下來。
可是很快,她的臉色又重新恢復了警惕。
面前不遠處,站着一道陰狠至極的身影,死死盯着她。
“你還沒出宮?”她淡聲道。
“夏清淺。”
謝芳菲看着她平靜的樣子,眼中怒火更盛,“蓮妃的小鬼,還有昨日的情鬼,都是你搞的是不是?”
夏清淺挑眉,“是又怎麼樣?”
別說這裏沒有第三個人,她毫無畏懼,就算真的有旁人在場,也是謝芳菲害她在先。
“果然是你!”謝芳菲大怒。
她沒有隨着夏家人一起出宮,甚至顧不得從將軍手裏保護婉柔,就是爲了跟這小賤人當面對質!
謝芳菲憤恨的盯着她,“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婉柔做出這種事情,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夏清淺不怒反笑,聲音卻透着極致的冷意,“二夫人,你要搞清楚,情鬼可是你自己召來的,也是你的女兒妄想捉我的奸,是你們母女自作自受纔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我從未主動害人,可你卻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攛掇蓮妃一次次的加害於我,今日的結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從未?”
謝芳菲忽然古怪的笑了一聲,眼神犀利的盯着她,“雖然從前你確實從未成功過,可不代表你沒有反擊過——夏清淺,你不是夏清淺吧?”
那個蠢貨不可能鬥得過她,也不可能支使情鬼,更不可能突然有了修煉之人才有的靈力!
今日之前她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可是剛纔婉柔出事的時候,她忽然想明白了小鬼失蹤的真相,也想明白了現在這個夏清淺絕對不簡單——
只恨她發現的太晚,才讓婉柔名節掃地!
“說,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夏清淺。”
夏清淺淡淡的道:“無論你怎麼問,我都是這句話。你若不信,便拿出證據來揭發我,否則就憑你一個區區的將軍府妾室,也配在我面前叫囂?”
謝芳菲暴怒,“你說誰是妾室?”
她是平妻,她的地位和大夫人相當,她纔不是妾室!
夏清淺嘲諷一笑,“說的就是你,謝芳菲。哪怕我娘再柔弱任你欺凌又如何,你出去問問,旁人說起威遠大將軍的夫人,頭一個想到的到底是我娘張氏還是你謝氏。”
謝芳菲狠狠一震。
這個賤人,句句刺她的痛點。
她不會放過她的,絕對不會!
謝芳菲餘光掃過四周,見周圍空蕩蕩的無人經過,她忽然五指成爪,掌心凝聚着靈力,狠狠的朝着夏清淺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