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劉元清厲喝出聲。
然後見夏清淺沒有停下,他也顧不得形象,咬了咬牙,便飛快的追了上去。
可是夏清淺跑的實在太快,很快就越過花園,來到深處的河邊。
所有人都跟着她跑,而這其中要數劉元清最快。
他臉色大變,一下子上去扣住她的手臂,“來人,還不快把清妃娘娘制住,請大師爲其驅邪!”
“劉大人!”大長公主蹙眉喝斥了一聲,“清妃就算身處冷宮也是皇上的妃嬪,你豈可這般隨便的對她動手動腳?”
雖然她不知道清妃究竟要幹什麼,不過她也愚鈍之人,清妃今日特地要她演一場戲、還與她說了“看戲”的那番話,目的肯定就是這戶部尚書府。
而所謂的邪祟也未必真實存在——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清妃一定是有想要做的事,纔會裝出這幅邪祟入體的模樣。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幫清妃一把!
“大長公主恕罪!”劉元清自知理虧,立刻做出謙恭的模樣低下頭,語氣卻是不卑不亢,“不是下官想要對清妃娘娘不敬,實在是因爲——此處乃是我府中的禁地。我劉家的先祖屍骨都埋在這附近,若是衝撞了清妃娘娘,只怕更爲不妥,還望諸位大師將清妃娘娘帶回後宮再行驅邪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們是大師,那肯定很厲害,驅邪沒必要非得在這裏。
而且這裏還是人家的祖墳,自然不能隨隨便便的刨了。
衆人一聽,也覺得有理。
太后微微皺起了眉頭,蕭墨寒眼底的神色更復雜了。
她不禁有些擔憂的看向夏清淺。
夏清淺接收到衆人的目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冷笑,轉瞬即逝,下一秒便又恢復了癡傻的模樣。
“相公......”
忽然,她的脣間逸出一聲矯揉的聲音。
衆人臉色大變,因爲這聲音根本不是她的!
可是好端端的,清妃的聲音爲什麼會變?!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着她,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劉元清和陳芳荷已經有些臉色發白。
夏清淺直勾勾的盯着劉元清的方向,紅脣輕啓,發出依舊是剛纔那道女聲,“當年在江南,若非我和父親資助你上京趕考,你又哪來如今的前途和風光?可是你爲了權勢地位娶了陳芳荷這個女人,還將我這個結髮妻子貶爲妾室——如此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狠心殺害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清妃這是......說的什麼話?
不對,這不是清妃,而是......鬼上身了吧?!
可就算如此,京城誰人不知——戶部尚書劉元清,寒門出生卻高中狀元,雖然他的妻子犯了七出之條,他卻念着結髮的情誼不願休妻,只是將其貶爲妾室,才娶了陳家的小姐。
然而現在這鬼竟然說,他是爲了權勢地位?
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劉尚書的結髮妻子,不是染病死的嗎?
爲什麼卻成了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