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衆人竟忘了指責唾棄,滿滿的只有震驚。
誰都沒想到,原本滿心以爲金佛會在清妃身上,現在卻出現在蓮妃身上!
這到底什麼情況?!
太后的目光比剛纔更沉,冷暗的盯着她,“蓮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蓮妃的身子一軟,狠狠撐着,才勉強維持着站立的姿勢。
怎麼回事,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明明剛纔夏清淺進去了這麼久,不是昏迷,又是爲何?
而且,就算小德子沒能成功把金佛放在夏清淺身上,可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她身上?
難道......是小德子出賣了她?!
難道......整個計劃中最讓她引以爲豪的迷迭香,最後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蓮妃整個人又是一晃,傍晚的光線竟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刺眼,讓她的瞳孔一陣陣的緊縮,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太后娘娘,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
“哎呀。”
人羣中,忽然響起一道輕呼聲。
衆人循聲望去,竟是夏清淺頗爲同情的看着蓮妃,紅脣輕啓,“太后娘娘,其實蓮妃娘娘也未必是故意偷竊——或許金佛不是她偷的,只是不小心掉在她身上呢?”
衆人的臉色五顏六色的變換了一下。
這話,何其似曾相識——分明就是蓮妃剛纔對清妃所說!
蓮妃狠狠瞪她,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夏清淺眨了眨眼,十分好心的道:“這樣吧蓮妃娘娘,不如我用催眠術來向太后證明一下,你確實沒有偷金佛——你覺得如何?”
蓮妃的臉蛋徹底僵住了。
催眠術?
蓮妃猛地搖了搖頭,“不......”
衆人一看她這個反應,哪裏還會不知道究竟什麼情況?
此時此刻,催眠術是唯一可以證明她清白的東西了,可她卻不敢用——那分明就是心虛啊!
既然心虛,那這金佛絕對就是她偷的了!
太后的臉色已經沉到極致,“當真是你?”
“不是!”
蓮妃瞬間紅了眼眶,“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金佛會在我身上,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她語無倫次的道,“太后娘娘,這種日子,臣妾怎麼會蠢得把去偷金佛,而且臣妾要這種東西幹什麼?是,金佛是珍貴無比,可是對於臣妾來說她根本就沒有用啊!”
夏清淺嗤了一聲,“蓮妃娘娘,剛纔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表面上替我求情,實際上卻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口口聲聲說是我偷了金佛——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今天這樣的日子,我該有多蠢,纔會去偷一尊對我而言無關緊要的金佛啊?”
蓮妃又是狠狠一震,徹底噎住了。
她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不,不是石頭,她分明是提起尖刀刺向了自己!
“來人!”
蕭墨寒冷喝一聲,喚來侍衛。
旋即卻垂下眼簾看向太后,“母后以爲,蓮妃該如何處置?”
夏清淺暗暗咋舌,心想這男人果然是屬狐狸的——明明就看人不爽,卻不直接動手殺了,還要把處罰權推到太后手裏。
不對!
夏清淺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臉色猛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