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封爺,明天就是婚禮了,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開始準備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夫人在江家別墅,整個江家的人都在,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看您這是要結婚了,開始緊張了?”
冷澤難得地將綠髮染回了黑色,因爲封司夜一句:“爺要結婚了,你這一頭綠太晦氣了,染回去!”
“……”冷澤:oh,和我的時尚髮色說拜拜!
“大概是吧。”
封司夜低眸,是緊張,卻又不知道緊張什麼。
他想要娶汐寶,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
另一邊,漫殊血紅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一處密林深處。
獨孤清月一襲白衣站在一處枯井旁,彷彿的料到她會來,緩緩轉身,看向那一抹血紅。
“漫殊,我們又見面了!”
他清淺一笑,臉色帶着幾許陰毒。
而漫殊知道,這裏的四周早就佈滿了重重暗器,以及無數暗神者。
他就是在等她,知道若是明天再讓他去婚禮,那便是更大的血雨腥風。
所以漫殊選擇自己前來,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喫虧。
血月神教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是呢,不知國師前來,是爲了喝本座的喜酒,還是要本座喝你的喪酒呢?”
漫殊漫不經心地挑眉,從容不迫地看着獨孤清月,宛若月下女妖,盡態極妍。
“自然是要喝你的喪酒,漫殊……你既然敢來送死,孤便也不留你了!”
獨孤清月一拂袖,冰刃驀然從他的袖口中飛出漫殊。
眼疾手快地飛旋身子,只見紅紗翩飛,漫殊已經立在了一棵大樹枝椏之上。
她的身後便是滿月,月輝之下,她的狐狸眼驀然變得血紅。
黑水晶彷彿在吸收月光的能量,源源不斷地爲漫殊汲取力量。
漫殊站在枝頭,指尖一劃,一個妄圖偷襲的暗神者分成幾塊落地。
枝椏上的少女邪魅勾脣,狐狸眼微眯,掌心一握,好似滿足地嘆息:“吶……第七重南冥神功,練成了呢。”
“如今與國師相鬥,你猜……我們誰勝誰負呢?”
漫殊再睜開眼是,眉心那一朵血紅色的曼殊沙華花鈿在一瞬間綻開。
少女肆意張揚模樣,宛如千年之前的她,明媚傾城,就是顛倒天下的絕色。
可獨孤清月眼裏更是勢在必得的笑意:“哈哈哈哈哈……漫殊,你還是那麼天真啊!”
“一千年了,千年之前孤能引天雷劈死你,千年之後你覺得你逃得出孤的手掌心嗎?”
“或者說,不管是出於情義還是恩義,你配逃嗎?”
“你的命,從始至終……就是獨孤清月的,孤要你死,你怎敢生?”
獨孤清月笑起來,滿月之下,一襲白衣翩然,白色符咒在他的周身環繞。
而符咒越來越拓展開,離漫殊越來越近。
他的眼裏是滔天憤怒,而他說出的話更是讓漫殊覺得莫名其妙。
她的命是自己的,怎麼可能是他的?真是好笑!
可是就在她準備反擊的瞬間,獨孤清月雪白的身影居然已經瞬移到了眼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那麼愛你啊,知道你要結婚了,那心尖痛得……讓孤難受至極!”
“這些,都是你加註而來的,你要還,便做孤的爐鼎,讓鬱浠白永生!”
否則,你怎麼還的起他對你的恩情?
獨孤清月目光如炬,狠狠地用力,身邊白色的符咒已經牢牢將兩人禁錮起來。
漫殊拼命用南冥神功破解,卻發現這裏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
“什麼鬱浠白?本座跟他不認識!”
歷史記載過鬱浠白,對漫殊來說,她自己都只是劃過歷史書紙頁上的一行字,而鬱浠白同樣是。
他們就像是身處同一本歷史書,卻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她記得自己在千年前夜國發生的一切,如果她跟鬱浠白真的認識,或者有什麼。
她怎麼會完全不知道她認識他?
可是,厲擎爵說鬱浠白於她有恩,現在獨孤清月又說,那麼她到底跟鬱浠白是什麼關係呢?
漫殊一時間迷茫了!
而那種生生撕裂的窒息感襲來,她不會再次死在獨孤清月的手裏吧?
就在漫殊決定凝氣最後一搏的時刻。
一把白刃飛刺雲霄,直接劃破長空,生生刺破了獨孤清月周圍的白色符咒法陣。
白執站在樹蔭之下,渾身破破爛爛,手腕被割破,以鮮血祭劍,站在那裏仰望漫殊。
“姐姐,阿執來救你了!”
他天真無邪地笑着,看向獨孤清月的目光卻那樣複雜。
那個人……是他的哥哥,卻又不全是!
“白執,你是在忤逆孤?”
獨孤清月低眸,看向那一抹倔強頑強的身影,臉色一變。
這個弟弟,自小就流落在外,千年前被漫殊撿去養着,沒想到倒是養得失了皇室風骨。
他們國家被夜國所滅,身爲皇子的他與白執也因爲逃難而走散,這些年一直蟄伏夜國。
只爲害死夜國社稷,讓江山再次易主。
最後白執的確坐上了皇位,也算是報了國仇。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傻到在皇座上自刎。
而現在轉世重生的他,居然還傻乎乎地對漫殊好,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找死!
“你不是我哥,我的哥哥是鬱浠白!”
“獨孤清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執站在那裏,不卑不亢道。
獨孤清月不知道的是,最終能殺死他的,是鬱浠白。
最懂他弱點,最知如何殺死他自己的也是他。
他早就聯繫過白執,要他去尋這把劍。
這不是普通的劍,是可以徹底殺死他,要他永生永世隕滅的劍!
服下邪丹的人是不會有下一世的,若死了,便是徹底的魂飛魄散。
這些鬱浠白都懂。
“哈哈哈哈,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孤不會死,孤活了千年了,只要奪舍了漫殊的力量,孤永生不滅。”
“何況白執,我們血脈相連,你捨得殺了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