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爵怒火中燒,直接將天蠶絲收攏,將漫殊緊緊捆住。
然後拉到身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漫殊:那你的確不算小瞧本座,臥底這本事……是血月門自行發起的,還真跟她沒關係!
“不過,現在你可是在孤的手裏,我看誰敢動孤?”
“孤的指甲裏有毒,你們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漫殊!”
厲擎爵癲狂又瘋魔,他活了一千年了,絕不會讓自己再失敗的。
他要漫殊跟自己雙修,他要她死,他要繼續長生。
千年前能做到的,如今他也可以。
“阿夜,別過來,他已經瘋了,跟瘋子是沒法談判的。”
漫殊直視着封司夜,厲擎爵這人城府極深,不可能毫無準備。
就算是被攻破了老巢,自然也有全身而退的辦法的。
她不想封司夜涉險,千年前她就着了厲擎爵的道,這次她再也不想看着阿夜成爲棋子。
“漫漫,我不會讓他帶你走的。”
“厲擎爵,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談條件。”
“只要你不要動她,要我的命也可以!”
封司夜站在漫殊與厲擎爵十步之遙的地方,臉色蒼白:
他哪裏捨得漫漫再經歷一次背叛,再經歷一次千年前那樣的痛苦。
這次,他想親自跟她換,這苦讓他來受!
“嘖嘖……真是感人啊!”
“好啊,既然你那麼有誠意,孤便跟你交易。”
“這顆毒藥叫失魂丹,只要你肯服下去,孤便放了漫殊!”
厲擎爵拿出一顆毒藥,對着封司夜談條件道。
他另一隻手正掐着漫殊的脖子,此刻陰鬱又興奮:他不信這世上有愛。
人都該是自私的動物,只有“利己主義”纔是至高無上的!
在涉及自身利益時,誰又會爲了別的無關緊要的人犧牲自己的命!
封司夜做不到,封司夜是個商人,商人最會趨利避害了!
那就讓漫殊瞧瞧,瞧瞧她以爲的摯愛會爲了活命怎麼拋棄自己吧!
“阿夜不要!你別聽他的,就算是你吞了,他也不會放過我!”
“你先帶着他們離開,我……我會好好的。”
漫殊第一次那樣沒有把握,她知道厲擎爵太會抓人性的弱點了。
當初她被賜毒酒而不自知,不就是因爲他太瞭解她,她愛國愛民,自然也尊崇帝王!
可她得到的是什麼?
厲擎爵太毒辣,比獨孤清月更毒,她不想讓阿夜再捲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你們感天動地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做不到就滾吧,漫殊終究會成爲孤的爐鼎!”
然後承受着最極致的痛苦死去。
厲擎爵掐着漫殊的脖子後退,他用的天蠶絲可是他特地爲了剋制漫殊而尋來的。
現在看來效果的確很好,漫殊也不過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等等……我願意喫!”
“你給我吧。”
封司夜目光如炬,從始至終他就不怕爲她而死。
“不行!不能喫!!!”
漫殊臉色蒼白,她瘋狂掙扎,可是那天蠶絲是刻意剋制自己的。
她越掙扎,鋒利的天蠶絲收攏得更緊。
將她的肌膚劃出斑駁血痕,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嘖,真是感人肺腑呢。”
“那你便喫吧!”
“可別怪孤沒有提醒你,這毒會讓你的身軀從五臟六腑開始腐爛,漸漸化作血水。”
“然後裏面孵出蠱蟲,開始從內裏蠶食你的軀體,你最開始不會死……卻會比死還難受!”
“要喫嗎?”
厲擎爵意外地挑眉,倒是沒想到封司夜居然真敢喫。
“只要你肯放過漫漫,不就是這條命……”
他甘心甘願爲她俯首稱臣,自然也甘願以心,以血,以命,以永垂不朽的愛意,護她周全。
“好,孤欣賞你的勇氣。”
“遲燼啊遲燼,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縱然你處處勝過孤,不也最終敗給孤?”
“因爲你相信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後反而什麼也撈不着。”
厲擎爵又笑起來,示意封司夜可以過來拿毒藥。
“扔掉身上的武器,才能過來!”
他十分小心謹慎,讓封司夜好好掏了一下身上可能藏利器的地方,見安全,才肯放他過去。
而此刻血臺下的暗神者,不管上面的人在交流什麼。
反正血月門臥底三分之二對暗神者的三分之一,絞殺起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好傢伙,這一段臥底生涯結束了,我還不太習慣!”
“嗯,我也覺得……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臥吧。”
“聽說獨孤清月駐地的月神山下有個暗神者集中營……嗯,扮暗神者老子經驗豐富得很,下次就去那邊試試?”
教衆一邊熟練地把眼前的暗神者剷除,一邊百無聊賴地跟弟兄們聊天。
“哎……可別忘了帶上我,聽說最近待在血月門裏天天都得喫狗糧,咱趕緊收拾收拾包袱繼續臥底跑路吧!”
“就是就是,單身狗傷不起,聽說黑鷹隊長都脫單了,那纔是只實實在在的千年老單身狗啊!”
有教徒忍不住悄悄BB道,然而下一刻就覺得後背涼意颼颼……
“你說我是千年老單身狗?嗯?”
黑鷹原本就混雜在臥底裏面,趁亂潛入進來,準備伺機而動。
然而還沒來得及伺機而動,就聽見門衆居然敢說他是千年老單身狗?
他明明就脫單了!!!
“咳咳…….沒,沒有!黑鷹大人這樣英姿勃發,帥氣挺拔,當然是最容易脫單的了!”
“您單身,那是因爲……因爲普通女人配不上您!”
某教衆忍不住默默擦了擦冷汗:好傢伙,說領導壞話被領導抓個正着的社死現場太致命了!
“錯。”
黑鷹淡淡開口。
“嗯?”
那教衆狐疑,哪裏錯了?
“我已經脫單了,要跟你們這些繼續孤寡的老單身狗劃清界限!”
黑鷹頗有幾分傲嬌地揚了揚下顎。
“是……是嗎?”
教衆一號:哈哈哈哈,您看我們信嗎?
“隊長大可不必打腫臉,充胖子,您那脾氣能不能脫單,心裏沒點數?”
教衆二號不怕死發言道。
這話着實激起了黑鷹的勝負欲。
一把扒掉原本臉上戴着的面具,揚了揚臉頰上的巴掌印,鄭重其事道:“看清楚,這是女人的手掌印!”
“……”教衆們忍不住悄悄伸脖子看過來:臥槽?那麼小的手掌印,當然是女人的!
可是……黑鷹隊長您炫耀的東西似乎不太對啊。
別人都是吻痕,或者媳婦兒送的禮物,你的是巴掌印?
“咳咳,看清楚了,所以黑鷹隊長您是出去爲非作歹被打了?”
“嘖,你們懂什麼,這叫……愛的巴掌印!”
黑鷹繼續傲嬌,忍不住想起綿綿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之後,反手就是一巴掌的乾淨利落!
“臥槽,敢騙我?去死吧!”
軟糯的黎綿綿氣呼呼地蹦起來扇完,然後飛快消失在他的視野裏。
黑鷹站在原地有些意猶未盡地捂住臉:嘖,小傢伙摸得還挺用力!
(教衆:???
千年老單身狗真可憐,寡太久,打和摸都要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