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陸小少爺身嬌肉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本來是悄悄跟着黑翼來的。
他年紀小,但還是知道擔心人,知道黑翼哥哥不帶自己去,但卻很擔心他的安危。
加上汐姐也在,他對自己的安危也是很有保障的,就跟來了。
好幾次跟在後面差點被發現,突然的蛇亂更是讓他害怕,想要原路返回。
可是看見黑翼出事,他出於本能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黑翼的腰,承受了毒蛇的攻擊。
此刻小鬱之耳根緋紅,腰間的衣服被男人掀起。
黑翼軟軟的短髮摩挲着他的腰,讓他覺得有些癢。
“小東西……現在知道痛了?讓你不聽話。”
黑翼深深吸出一口毒水吐掉,然後找出一顆漫殊大人賞的解毒丹給陸鬱之服下。
“唔……不要,要黑翼哥哥喫。”
陸鬱之眼角溼漉漉的,泛起幾分薄紅,可憐委屈模樣。
偏偏還偏頭不要喫黑翼給的解藥。
要是隻有一顆,剛剛黑翼哥哥給他吸了毒血,中毒了怎麼辦?
陸鬱之或許自己都沒感覺到,嬌貴的小少爺爲了黑翼,已經從從前的又拽又菜雞,變得越來越勇敢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人變得如此強大。
“乖,服下去,主上不會讓我死的,你不服下,我不放心。”
黑翼起身寵溺又溫柔地揉揉少年蓬鬆的發頂,像是在揉一隻不聽話的小寵物。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半空中,漫殊大人臨空站在血色巨蛇騰蛇的頭頂,許多小蛇直接被嚇退散了。
只有一些身形比較大的攻擊性很強的蟒蛇還盤桓在周圍,彷彿還在伺機而動。
聖醫族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黑狐手裏把玩着軍刀,輕輕鬆鬆切割了好多巨蛇,宛如玩瘋了的小朋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暫時的安全。
“可是你不服(下我也不放心)……唔唔……”
陸鬱之擔憂着,一雙小鹿眼中彷彿淚光楚楚,看得黑翼心都要軟了。
純白如陽光燦爛的嬌貴小少爺爲了他來到這種地方,他心比什麼都懂他的來意。
彷彿是一種默契,他沒有怪他擅自闖來。
而白衣少年靜靜依偎在他懷裏,嘟着嘴不說話。
黑翼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裏那種波濤洶涌的感情,突然將解藥放進自己嘴裏。
陸鬱之仰頭看着他的動作,小鹿眼裏是滿足的光:黑翼吃了解藥,真好。
然而下一刻,他仰着頭的下顎被黑翼的大掌鉗制住,輕輕一挑。
“之之……張嘴。”
少年纖細的腰也被大掌攏住往懷裏一壓,裹挾着濃郁深情的吻驀然席捲而下。
陸鬱之還在喋喋不休,聽到黑翼的話下意識張了張嘴。
黑翼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脣瓣,眸光深邃,俯身吻下來。
脣舌糾纏,那一顆解藥被黑翼順勢推入陸鬱之的嘴裏。
陸鬱之掙扎着捶黑翼的胸膛,卻被男人壓在大樹陰影下,壓得更緊了幾分。
陸鬱之淚眼汪汪:不要……
白衣少年的眼淚讓黑翼有些慌了神,卻依舊不放。
舌尖勾纏,肆無忌憚攻城掠地,將這個吻加得更深。
只吻得陸鬱之腿都軟了才虛虛分開脣幾分。
眼底閃爍着幾分悠然的得逞:“嘖……原來小鬱之僅僅只是被吻,也會腿軟?”
“還以爲……你只會在牀上軟呢。”
他故意轉移話題,果然讓陸鬱之有氣無力地又去捶他的胸口:“嗚……黑翼你簡直壞透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討厭的人啊?你要是死了怎麼辦啊……”
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陸鬱之用楚楚動人的小鹿眼瞪他,小手有些委屈地環住黑翼精壯的腰身。
“放心,不會死的。”
死了,下一世我也會記得你,我會來找你,只是要委屈你等我18年。
只是這樣的話,他不能跟小鬱之說,否則這嬌氣的小少年又得哭鼻子了。
他可捨不得讓他傷心。
黑翼俯身,眼底充滿笑意。
又伸手勾了勾他們剛纔纏綿時拉出的銀絲。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喲,我們之之真是水做的一樣,是不是?”
“……”陸鬱之:!!!
艹,黑翼哥哥是壞透了的流氓,他再也不要理他了,也不要管他的死活了。
“好了,之之不氣了,哥哥再給你看看傷口。”
黑翼嚴肅起來,如果剛剛不是陸鬱之出現,他真的自顧不暇,會被那毒蛇咬住。
可是現在想想嬌氣的小少爺腰上多了那麼一道口子。
簡直比在他身上多咬幾個口子更讓他痛苦。
“……嗯。”
陸鬱之乖乖點頭,他的確纖細嬌弱。
被家裏養得很好,長大以後又被汐姐保護得很好。
一直以來都宛如溫室裏的花朵一般孱弱纖細。
可此刻,他有救下黑翼哥哥,是不是也意味着,陸鬱之長大了?
黑翼皺着眉頭再次俯下身掀開少年的衣服,臉上帶着幾分擔心。
只見纖細白嫩的腰上多了兩個毒牙口子,深深扎入血肉裏的模樣。
因爲剛剛被吸了毒,現在流出來的血已經是紅色的了。
可是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黑翼半跪在陸鬱之的面前,突然攔住他的腰貼近自己。
脣再次覆上他的傷口,這次卻是心疼地親了親:“之之的身上不該有傷的。”
可這次卻爲了他而留下了傷痕,讓他很自責。
“得了,你倆別磨嘰了,老子這裏還有一粒解藥,送你。”
黑狐一邊宰蛇宰得歡快,眼風也沒忘記掃過黑翼和陸鬱之的方向。
剛纔故意沒有出現,現在見黑翼脣色有些發黑,這才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這是漫殊大人賞賜下來的,他跟黑翼一人一粒,續命解毒,效果奇佳。
“臥槽,黑狐你怎麼剛剛不拿過來?”
陸鬱之臉色緋紅地趕緊把衣服往下壓,遮住自己纖細的腰身,氣呼呼對黑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