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你先出去吧。”說罷,他測過身子,一副抗拒和二太太交流的模樣,二太太實在沒辦法,只能出去了。
當天晚上,二太太等到深夜,方纔等到一身酒氣的蕭青松。
二太太剛一上前,就被蕭青松渾身上下的酒氣給薰到了,頓時皺起眉頭:“你今天晚上怎麼喝得這麼多?”
男人應酬的時候喝點酒,二太太還是很能理解的,但以前那麼多年,蕭青松很少有喝的這麼多的時候。
她原本是想和蕭青松好好談談的,可見到蕭青松這般模樣,怕是今天晚上什麼都說不了了,只能幫着他先睡下。
到了第二天快八點,蕭青松捂着腦袋醒來,喝了些熱熱的湯之後才覺得好受了些。
見他急匆匆地準備去上班,二太太攔住他:“今天是週六,你去上什麼班,還是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你懂什麼,就算是不上班也有其他的事,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二太太見到蕭青松堅持要出去,也沒有多加阻攔,在喫早餐的時候見縫插針的說起蕭老爺子,還提起蕭老爺子給蕭定勳的股份以及錢。
“那次回來之後我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然後注意到……”她壓低聲音,“爸給蕭定勳的那些錢,是你從他那裏拿來的五倍。”
蕭青松眼角抽了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爸很可能知道你從蕭定勳手裏拿了錢過來,所以纔會給他補償。”
蕭青松捏了捏,極爲冷淡的嗯了一聲。
二太太轉而勸蕭青松不要和老爺子置氣,到底是親父子,蕭青松雖然沒說什麼,但神色還是有些動容。
二太太見好就收,沒再多言。
……
蕭家老宅。
剛一過九點,一輛車駛入蕭家老宅。
蕭老爺子得知這個消息,笑眯眯的對着蕭定勳道:“阿笙和兩個孩子一起過來了。”
蕭定勳頷首,眼中神色有些複雜:“是啊,一起來了。”
蕭定勳沉默幾秒,忽而道:“爺爺,我過幾天把芝芝帶回來給你看看吧?”
蕭老爺子緊緊的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阿笙可馬上要帶着兩個孩子過來了,要是被他們聽到這話,他們會如何想?”
蕭定勳扯了扯脣角:“那就等他們走了之後我再和你談這件事吧。”
蕭老爺子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隨後別開眼,像是被他氣得不知該說什麼了。
沒幾分鐘,餘笙一邊牽着一個小朋友走進來,見到蕭老爺子身邊的蕭定勳,微微一怔,既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般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見到他。
很快餘笙就回過神來,面色如常。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蕭定勳了,兩個孩子真有更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與安還好,小丫頭見到蕭定勳,驚訝地睜大眼睛,拳擊像顆小炮彈似的衝到蕭定勳懷裏,大聲的叫爸爸,肉乎乎的胳膊牢牢的抱住他。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蕭定勳的身上,蕭老爺子問道:“怎麼了?”
蕭定勳擺了擺手,強壓下喉嚨的癢意:“沒什麼,只是簡單地被嗆到了一下。”
被口水嗆到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蕭老爺子便沒有再問。
蕭定勳停止咳嗽,低頭看着懷中的小丫頭,眉宇間盡是溫柔的笑意。
生的極是可愛的一念抱在懷中,嘰嘰喳喳地訴說着這段時間的思念,蕭定勳心中刺痛,面上卻不顯,耐心的回着她的話。
蕭老爺子笑衝着餘笙和與安招了招手,笑呵呵的問起他們最近的情況。
與安絕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基本上都是餘笙在說。
與安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餘笙了,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到了之後只叫了聲爸爸便沒有再和蕭定勳說些什麼。
幾人分成兩團的聊着天,聊了好一會兒,蕭老爺子突然說起要出去逛逛,其他人自然應下。
蕭家老宅佔地面積很廣,風景自然也是優美的。
蕭老爺子帶着他們走在人工湖邊,一陣微風吹來,多少添了幾分涼意。
他們走到建在人工湖上的水榭暫時歇息,蕭老爺子笑呵呵地問了兩個孩子想喫什麼,然後對着餘笙道:“阿笙,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管家年紀也不小了,你是個年輕人,這時候幫我們跑跑腿,拿點兒東西過來喫吧?”
餘笙自然應下,細心的確認了一遍要拿的東西,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就聽老爺子道:“阿笙來老宅的次數不多,想來一堆裏的東西在哪裏還有些不太熟悉,定勳啊,你跟着一起過去幫幫忙吧。”
蕭老爺子這話一出口,餘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老爺子這就是想讓他們倆單獨相處。
難不成老爺子還抱有幻想,以爲他們會重歸於好?
她想要和老爺子說明白,誰知老爺子幼稚的摸摸肚子,催促道:“剛纔不說喫的還不覺得,現在一說喫的,我這老頭子就有些餓了,阿笙啊,你和定勳快去吧,別忘了帶點喝的過來。”
餘笙點頭應下,率先走在前面。
蕭定勳沉默幾秒,在老爺子的催促下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向主宅,都沒有說話。
人工湖和主宅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即便是餘笙稍稍加快了步伐,還是走了快二十分鐘。
在這期間,蕭定勳一直跟在他身後,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二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走到廚房,餘笙發現偌大的廚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又不想問蕭定勳那些東西在哪裏,只能憑着感覺翻找。
好在放東西的地方都很有章法,蕭老爺子以及兩個孩子想喫個東西也不怎麼難找,很快,餘笙就集齊了大半東西,還剩屬於一念的那杯蜂蜜水沒有準備好。
可她翻找了足有十分鐘都沒有找到蜂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