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她翹起嘴角:“這裏有什麼?”
“因爲提前知道我們要來這裏,所以東西準備的還挺齊全的,果汁奶茶咖啡,或者其他的,都有。”
餘笙全身都泡在暖融融的溫泉裏,突然有些想喝涼涼的,問道:“有沒有西瓜汁?”
西瓜汁很快被年輕的服務員端上來,餘笙喝了一口,頗覺愜意。
她和蕭定勳隔着一道由綠植組成的屏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沒多久,餘笙就有些昏昏欲睡。
蕭定勳察覺到了餘笙的睡意,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安靜下來。
等時間差不多了,蕭定勳輕輕的喚着餘笙的名字,餘笙迷迷糊糊間聽到有個人在叫她,含糊的應了一聲,手臂一動,把放在前面的西瓜汁給碰掉了。
雖然西瓜汁有蓋子和吸管,但透過蓋子和吸管,裏面的西瓜汁還是灑了一點出來。
餘笙有些羞赧,快速將西瓜汁撈起來,面對旁邊蕭定勳的詢問,聲音放得很低:“我把西瓜汁不小心打翻在溫泉裏了……”
蕭定勳低沉悅耳的輕笑聲傳來,餘笙都可以想象到他喉結震動的模樣,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阿笙,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餘笙把裝着西瓜汁的杯子放到一旁,伸手拿過一邊的浴袍,從溫泉裏站了起來。
雖然有綠植的屏風,但餘笙出水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到蕭定勳的耳中,他聽着那些水聲,眸色加深了些。
泡過溫泉,餘笙和蕭定勳在走廊上碰到,兩人都穿着浴袍,雖然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但看到他,餘笙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zhu的想起他輕笑起來的聲音,眼神左右飄忽兩秒,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打招呼。
在蕭定勳開口前,餘笙率先道:“我打算回房間裏睡了,你呢?”
“我也打算睡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看日出。”
兩人又互道晚安,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餘笙躺在牀上,腦海中滿滿的充斥着蕭定勳的身影。
想着想着,她又會忍不住的想,以前的她和蕭定勳,應該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吧,要不然,她怎麼可能經常對蕭定勳臉紅心跳?
抱着這樣的想法,餘笙陷入了夢鄉。
原本她以爲,在睡前滿腦子想的都是有關蕭定勳的事,晚上做夢也肯定會夢見他,但誰知,直到她被鬧鐘的聲音吵醒,也沒有做半個夢。
就像前幾天一樣,雖然晚上睡得不太好,可奇怪的是,她一個夢都沒有做。
餘笙從被子裏伸出手,把牀頭不停的鬧鐘按掉,帶着睡意坐起來。
失憶後都沒有做過夢這件奇怪的事只在餘笙的心中停留片刻,很快,她就掀開被子下牀,去了浴室洗漱。
這裏的一切就像是那棟別墅中一樣,準備的非常齊全,餘笙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不習慣。
等蕭定勳來敲門時,餘笙恰好畫完一個淡淡的妝,聞言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口紅放下,開了門。
“你來的時間剛剛好,我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我們’這兩個字讓蕭定勳心中升起幾分雀躍之感,見到了餘笙想要關門出去,想要開口讓餘笙等一下,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天還沒有亮,好在一路上都有明亮的路燈,更有蕭定勳陪在身邊,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這時候的溫度有些低,餘笙身上的外套稍稍薄了一點,早晨帶着露珠味道的涼風吹來,有些微的寒冷。
好在這份寒冷還可以忍受,餘笙也就沒有提出要回去加件衣裳。
又走出一小段距離,餘笙察覺到身邊蕭定勳的動作,扭頭去看他,然後下一秒,原本在蕭定勳身上穿着的外套,就出現在了餘笙身上。
“別冷到了。”蕭定勳道。
“我穿的挺多的,不怎麼冷,倒是你,把外套給我了,要是自己凍感冒了怎麼辦?”
說着,餘笙就想要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還給蕭定勳,誰知蕭定勳直接按住了她的手。
“我不冷,你就穿着吧。”頭頂的燈光灑下來,蕭定勳微微低着頭,額前的碎髮遮擋住了燈光,化作小小的陰影落在蕭定勳那種俊逸的面龐上。
餘笙沒有堅持把衣服拿下來,而是就這樣披着蕭定勳的衣服,走到他們欣賞日出的地方。
他們坐在長椅上,一邊聊着天,一邊等着日出。
餘笙瞥了眼蕭定勳身上單薄的穿着,又想到她身上正披着蕭定勳的外套,就zhu動問他那邊靠了靠。
對餘笙的動作,蕭定勳什麼都沒說,卻伸出手,攬住了餘笙的腰,讓餘笙靠在她的肩上。
意識到蕭定勳是誤會了,餘笙身體有短時間的僵硬,很快,她告訴自己,她是蕭定勳的妻子,會有這般的親暱也實屬正常。
她在蕭定勳的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着他等待日出。
東方越來越亮,只是太陽卻沒有這麼快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深秋裏的太陽總算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很美。
他們一起看着朝陽出現,然後緩緩上升,直到那太陽變得有幾分刺眼。
“阿笙……”蕭定勳低聲呢喃着她的名字。
餘笙心中微動,就着這個姿勢擡起頭來,下一秒,蕭定勳的脣瓣落了下來。
……
幼稚園裏依舊和以前一樣熱鬧,蕭一念小朋友和以前一樣受歡迎,班裏的小朋友在下課後都會邀請她一起去玩,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她拒絕了。
“蕭一念,你爲什麼不和我們玩了?”一個胖嘟嘟的小朋友問道。
“因爲我要和我的哥哥一起玩,所以就不能和你們一起玩了。”
問話的那個小朋友看了一眼小丫頭身邊的與安,眨了眨眼睛:“可是你的哥哥也沒有和你一起玩,他最近都不怎麼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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