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厲夜廷可是給歲歲安排好了任務的。
辦不到,回去厲夜廷就要打腫他的小屁股。堂堂男子漢連個小姑娘都哄不住,還有什麼用?
不遠處,撒了歡在海邊玩水的工具歲莫名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喬唯一又朝厲夜廷瞥了眼,眼底又帶了幾分狐疑。
她在等,厲夜廷到底什麼時候纔會主動和她說起歲歲身世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就把她一個人當作傻子似的矇在鼓裏。
讓她有一種被強行降智的屈辱感。
尤其是安寧和厲夜廷兩人總是欲言又止地盯着她。
厲夜廷正好垂眸看她。
兩人對視了幾眼,厲夜廷眼波微微動了下,先開口問她:“晚上想喫什麼?生蠔?”
“......”喬唯一怎麼覺得,這老男人越老越是精力旺盛?
早上都已經摺騰了幾個小時了,他還沒喫飽。
她都替他擔憂,長此以往下去,沒等到五六十歲的他腎就要不行了。靠生蠔和什麼寶片的也保不住他的腎。
“就簡單喫一些吧,待會兒去看看朝暮他們那兒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喬唯一這纔想起他們早來兩天的目的,順便以此爲藉口,邊說着,邊從厲夜廷懷裏掙脫了開。
朝暮昨晚纔給她發過消息,請她過來幫忙。
“我問過傅辭了,不需要。”厲夜廷不在意地回道。
“我要不是知道你家的事情,還以爲傅辭是你家抱來的呢,他可是你親弟弟。”喬唯一鄙夷地回道,“你讓他辦個什麼事情,他哪一次不是隨叫隨到?”
“那你覺得是該安寧聽歲歲的話,還是歲歲聽安寧的?”厲夜廷淡淡反問道。
“廢話,那肯定歲歲聽安寧的。”喬唯一想都不想回道。
即便如此,她也要去朝暮他們那兒。
門口,老五笑嘻嘻地敲了下門,朝喬唯一招呼了聲:“嫂子好。”
喬唯一看出老五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厲夜廷說,倒是正好。
她隨即掏出手機給朝暮發了條語音,問她:“你們那兒晚餐介不介意多雙筷子?”
“多幾雙都沒關係。”朝暮飛快給她回了語音過來。
“你們說你們的,我先過去了。”喬唯一朝老五笑了笑,道。
厲夜廷看着喬唯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就怕晚一秒就能被他抓住生吞活剝似的,臉上帶了幾分不爽,撇了眼老五。
老五被厲夜廷眼刀一掃,心裏直發毛。
無憂在陪着倆孩子,只有他過來說了。
“老大,那個......”老五心虛地搓了搓手。
“有屁快放。”厲夜廷面無表情道。
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老五硬着頭皮低下頭,低聲回道:“顧凌風來了。”
廢物這兩個字,厲夜廷都說膩了。
他沉默了幾秒,淡淡回道:“既然來了,請他過來坐坐吧。我作爲東道主,豈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
正好,讓顧凌風看看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買下一個島,也不過是他厲夜廷動根手指的事情。
他能給喬唯一的,顧凌風永遠也給不起。
“他正跟喬老爺子在一起。”老五繼續硬着頭皮道,“喬老爺子看起來挺喜歡他的。他們正打算和傅三爺他們一塊兒喫晚飯。”
厲夜廷猛地擡頭,盯住了老五。
頓了幾秒,隨即起身披上外套:“廢物!怎麼不早說?!”
喬唯一都已經去了!
“我......”老五苦惱地咂了下嘴,他是想早說來的,然而厲夜廷和喬唯一兩人沒給他說的機會。
他此刻終於明白了,無憂這幾年近身保護厲夜廷其實也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