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眼底發紅,直接扯開襯衫,丟到一旁,細密的吻不斷落在喬唯一微微起伏的身上。
喬唯一身上有傷,卻盡力迎合着他,他將她整個人攏入懷裏,溫熱的水流一寸寸沖刷過她的肌膚,喬唯一也不知是因爲他,還是因爲水,身上漸漸熱了起來。
厲夜廷扯過一旁浴巾裹住她,離開浴缸一步,兩人都按訥不住,直接坐在了一旁沙發上。
喬唯一隻覺得他掐着她腰的力道重得過分了,他吻得她快要喘不上氣來,忍不住小聲叫他的名字:“厲夜廷……”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珠,在她耳邊輕喘:“叫廷哥。”
喬唯一微微闔着眼,咬緊了自己的下脣。
半晌,紅着臉輕聲叫了他一聲:“廷哥……”
略帶幾分嬌羞甜膩的聲線還未落下,厲夜廷腰猛地往下一沉,喬唯一忍不住一聲驚叫。
門外,蘇如煙正要敲門。
她知道厲夜廷這次是真的發怒了,因爲他從來不打女人,即便喬唯一當年給他下藥,和安桐聯合起來將厲家害得那麼慘,他都沒有動手打過喬唯一,但是他今天打了她。
她打算先道歉。
假如她先放下身段,想必厲夜廷看在宋天承的面子上,應該會原諒她。
敲門的手還未落下,忽然聽到裏面傳出的聲音。
她愣了下,一旁陪着她的幾人,也都聽到了。
外面窗簾都沒拉,衛生間門也沒關,喬唯一一張小臉滿是紅暈,隨即抿緊了自己的脣,不敢再發出聲音。
而且傅禮說馬上會趕過來,被人聽見了不好。
喬唯一被他放到了牀上,看着他站在牀沿邊眼神強烈地盯着她,皺了下眉頭:“外面……”
只說了兩個字,厲夜廷猛地一下壓了過來。
喬唯一又是控制住不住一聲短促的輕呼。
如果第一聲是誤解,後面的聲音,應該解釋了到底什麼原因。
蘇如煙慘白着臉站在門前,這個時候,厲夜廷跟喬唯一在裏面做這種事情,很顯然,厲夜廷不可能再相信她的話。
裏面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傳出來,大家都有些尷尬了。
“如煙,先換了衣服,去喫點兒東西吧……”一旁的人見蘇如煙眼眶通紅,小聲勸了句。
蘇如煙定在門前許久,她覺得厲夜廷和喬唯一兩人,都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聽見,故意羞辱她。
身邊的人不過都是同情她,帶着看戲的意思來憐憫她。
她蘇如煙不需要這樣的憐憫,她追在厲夜廷身後二十幾年,在他眼裏,她其實不過是個可笑的小丑吧?
他明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歡他。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第一年蘇如煙出席他們的聚會,是因爲那一年原本是宋天承組的局,宋天承不在了,她便代替他出席。
第二年厲夜廷對她說,他有事情去不了,讓她代替,但是那一天的最後時刻,厲夜廷還是趕了過去,沒有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去年,他們兩人是一同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