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洲關上車門,神情有點冷肅。
“文叔叔....”少年有點不安的張了張口道。
文喻洲打斷他的話語道:“週末來我家。”
兩人一路無話。
只不過下車的時候,文喻洲突然伸出了手。
寧書跌入男人的懷中。
文喻洲掐着他的腰,然後捏着少年的軟肉,吻了上來。
寧書被吻的有點氣喘吁吁。
好一會兒,他眼眸溼潤的下了車。
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寧母。
寧母問:“寧寧,喻洲上班不是很忙嗎?他怎麼會把你給送回來?”
寧書內心有點緊張,抿了一下嘴脣道:“...只是剛好碰到了。”
寧母沒有多想。
她只是有點感慨地說:“你說你文叔叔這麼優秀,怎麼至今都沒有結婚,他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寧書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
喉嚨有點乾澀的轉移話題道:“文叔叔能有什麼問題。”
寧母道:“還能有什麼問題,當然是那方面的問題了。”她都是過來人了,自然是什麼都懂一些:“所以纔拿不結婚糊弄,長得一表人才,也怪可惜的。”
她說完,不由得搖了搖頭。
本來還想給文喻洲多張羅幾個小姑娘的。
卻不知道,文喻洲身體倒是沒有什麼障礙,還好的不得了。文家的子子孫孫,都給了自己家的兒子身上了。
週末的時候。
寧書去了文喻洲家。
這是他第一次去對方的家,新年的時候也只是在外面等着。
文喻洲的家比起文家,裝修更嶄新。傢俱什麼的都齊全,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看起來倒是像文喻洲的風格。
文喻洲挽起襯衫的袖子,看了一眼少年,讓他在客廳裏等着,然後自己進了廚房。
寧書看着男人的身影。
卻是開始有些出神了起來。
他小時候經常幻想自己能有一個家。
沒有想象中的妻子,也沒有妻女雙全,只有一個文喻洲。
寧書忍不住心想。
....也許他真的能夠跟文喻洲這樣過一輩子呢?
飯菜的香味,讓寧書回過神來。
文喻洲已經做好了幾個菜。
寧書看着這幾道菜,忍不住道:“我還以爲只有文阿姨會做飯。”
畢竟在文家的時候,文喻洲一次都沒有下過廚房。
像是看出少年的心思。
文喻洲看了他一眼,那張冷肅的臉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情,只是道:“喫飯吧,你以後想喫,我可以給你做。”
寧書忍不住臉微微發熱了下來。
文喻洲的廚藝跟文萱比起來,並沒有差到哪裏去。
寧書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只是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寧書擡起臉,看了一眼。‘
文喻洲放下碗筷,讓他繼續喫着。
然後起身,走了過去。
打開了門。
“外公。”
文喻洲看到來人,冷肅的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文喻洲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您今天是過來鬧事的,那麼還是下次再來。”
’
外公差點被氣的又進了醫院,伸手推了一下外孫:“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寧書究竟什麼樣,都能把你的魂都給勾沒了。”
他走了進去。
同着坐在飯桌面前的少年大眼對着小眼。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不知所措。
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道:“...外公好。”
外公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又差點人都給氣沒了,指着文喻洲的鼻子道:“從小到大,你給我做飯一次了嗎?我都不知道我外孫原來還會做飯。”
文喻洲出聲道:“您要是想喫,也可以過來我這邊幾天。”
老頭子一邊生氣一邊坐下來,然後指揮着少年道:“幫我打碗飯。”
寧書有點茫然。
但還是點了點頭。
文喻洲沒說話,然後走過來,接過少年手中的碗:“我來。”
外公看着眼前這一幕,冷哼了一聲。
寧書坐了下來,有點不安的坐在原位,心裏有點緊張。
他知道對方是不會答應他跟文喻洲的事情的。
外公接過那碗飯,出聲道:“你家裏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寧書搖了搖頭。
外公又繼續道:“那你是打算跟喻洲一直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你們在一起,沒幾個會同意。”
文喻洲給他夾了一口菜,出聲道:“我們在一起,也不需要徵求別人的同意。”
“你的意思是,我是別人了?”外公粗紅着臉。
寧書連忙道:“我跟文叔叔,打算試一試。”
外公聞言,銳利的目光看了過來:“試一試?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喻洲在一起了?”
寧書垂着長睫,有點不安的點了點頭。
外公冷聲道:“喻洲不結婚,你將來也會不結婚嗎?”他吃了一口飯菜,繼續道:“你能給文家生孩子嗎?”
文喻洲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寧寧不需要生孩子。”
外公冷冷道:“不需要生孩子,老了,誰照顧你們?”
文喻洲低沉道:“我照顧。”
“我走得動的一天,我就照顧寧寧一天。”
寧書怔怔地看着文喻洲,張了張口道:“...我也會照顧文叔叔。”
“笑話。”
外公冷哼打斷他們的話語:“你們不需要,宋家需要一個後代,需要一個外孫。就算宋家不需要,文家也需要。你們這是要把兩代人,都斷送在你們這裏。”
他繼續道:“喻洲現在二十八歲,你成年沒多久。你敢保證,你將來不結婚,不生孩子嗎?”
寧書低着頭。
他想到了寧父跟寧母。
不由得捏了一下手。
外公見狀,已經在心裏預料到了。
到底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擔當,只有恐懼。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們。”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繼續道:“等到以後有機會,我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