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女人,臉色有些奇怪。
李蘭的態度很熱情,一邊拿水,一邊招待着。,
寧書不想讓少年呆在這裏,他覺得按照江柏的性子,估計也不願意呆在這個地方,不由得道:“我們走吧。”
李蘭立馬就不樂意了:“走什麼走?”
她熱情地招待着少年說:“家裏沒什麼東西,你別嫌棄啊。”
江柏沒說話,腳下的步伐卻是一轉,坐了下來:“謝謝舅媽。”
寧書不由得看向少年,心裏有點喫驚,他什麼時候見過江柏那麼有禮貌的樣子?
江柏看了一眼水杯,上面還有點不乾淨,帶着一點黑色的痕跡,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但還是伸出手,拿起來。
寧書不由得伸出手,將水杯給拿了過來,開口道:“有隻蚊子飛進去了,我給你換一杯。”
李蘭有點喫驚,也有點尷尬地說:“那小書,你給你同學換換,真是不好意思啊。”
在寧書離開後。
江柏看着婦人道:“寧書的父母不在這裏住嗎?”
李蘭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要不然白活了幾十年,她能看得出來江柏跟寧書的關係不錯,立馬賣慘地說:“這個孩子,父母早就去世了,這幾年一直住在我們家。我跟他舅舅,含辛茹苦的拱他讀書,就是指望他能出息一點...."
江柏的心不由得一沉。
原來去世了嗎?
難怪他從來都沒有聽見過對方提起自己的親生父母,江柏雖然也沒有母親,父親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
但是好歹還在人世。
李蘭有些熱情地說:“同學,你家裏是做什麼的啊。”
江柏不是什麼傻子,他當然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情緒,冷淡地說:“做一點小生意。”
李蘭的眼珠子轉了轉,什麼小生意。
小生意可不是這樣,身上穿着名牌。
李蘭雖然沒有什麼見識,但是她經常看到一些有錢人的穿着,都是這樣的。
肯定不是小生意這麼簡單。
李蘭嘆氣地說:“我們這幾年,爲了小書的學習,拼命工作,最近,他舅舅還要被裁員了....”她低頭,假裝抹了兩滴眼淚,傷心地說:“以後還不知道這日子怎麼過呢。”
江柏看了人好一會兒,,開口問:“舅舅在哪裏上班?”
李蘭連忙說了公司的名字。
寧書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他看着臉上紅光滿面的李蘭,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李蘭看到他,眼睛微亮了一下。
連忙道:“小書,今天晚上你跟同學就住下來,別回學校了。”
寧書微頓,把水杯給遞了過去。
看了少年一眼。
江柏也在看着他,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李蘭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回學校裏,晚上還特意做了一些好喫的。
託了江柏的福。
寧書還是第一次在這裏喫到這麼好喫的東西。
李蘭說:“你同學就跟你湊一屋,你打打地鋪,知道了嗎?”
江柏靠在一旁說:“不用了,我跟他關係好,住一個牀就可以了。”
李蘭有點喫驚,她沒有想到,寧書跟少年的關係這麼好。
但是這又不是什麼壞處,一晚上,臉上都是笑嘻嘻的。
寧書察覺不對勁。
他整理了一下牀,對着少年道:“江同學,你睡吧。”
他抱着東西,正要走出去,卻被江柏給一把抓住,對方桃花眼看了過來,冷冷道:“你去哪?”
寧書說:“我去客廳睡。”
“不許去。”江柏把門給關的死死地,拿走他的東西,將他拉上牀,居高臨下地看了過來:“陪着我。”
寧書沒說話。
他躺了上去,不想跟江柏吵架,閉上了眼睛。
少年卻是抱了過來,咬着他的耳朵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父母都不在了?”
寧書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咬人的毛病,有點生氣地說:“江同學,你別咬我了。”
他推開人,耳朵變得紅紅的。
江柏盯着男生的耳朵,只覺得說不出的可愛,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把自己的身體都給壓了上去,捏着他的後頸肉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寧書不知道他又犯了什麼毛病。
忍不住喘息地說:“不關江同學的事情吧。”
江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寧書沒說話,把臉給轉到一旁。
江柏臉色難看地盯着人看了好一會兒,以前哪有人敢對他這個甩臉色。
少年忍了忍,開口道:“我媽在我十歲那年就死了。”
“她有抑鬱症。”
“我親眼看着她身上開出了一朵血花。”
江柏想了想道:“那天的風很大,她原本是想抱着我一塊死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改了主意。”
寧書從來沒聽過這些,包括學校裏關於江柏的傳言。
江柏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開口道:“這是我的祕密,現在我把祕密告訴你了。”
“作爲交換。”
寧書心裏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面前不是江柏一樣,而是換了另一個人。
江柏桃花眼看了過來,流露出一點不耐煩地神情,低頭看着他。
寧書開口,慢慢地說:“他們意外去世的,然後我就在舅媽家住下來了。”
江柏不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是什麼樣的,但是總歸不會好到哪裏去。
他低頭,黏糊糊地親了一下男生。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親了。
寧書不由得躲開,他想到李蘭的態度,越來越覺得不對,不由得問:“你是不是答應我舅媽什麼呢?”
江柏開口道:“沒什麼。”
寧書沒說話。
江柏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承認道:“幫你舅舅找了一份工作。”
寧書看了過來,神情也變得冷淡了。
他抿脣說:“所以爲了這個,你讓我舅媽把你留下來了?”
江柏的神情有些難看,他冷冷地看了過來,開口道:“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寧書看着人,雖然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透露了意思。
江柏的臉色黑了下來。
他神情有些煩躁地說:“我沒叫她這麼做,你愛信不信吧。”
說完,就把被子給拉了過去,躺了下來,開始玩手機。
寧書見他這麼幼稚的舉動,一時間也是有點無話可說。
他將自己轉了一個身子,背對着人,然後閉上眼睛。
江柏看了人一眼,發現男生沒有理會他。
心情就變得更差了。
他瞪着男生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被子全部都給扯到自己這邊來。
寧書:“.......”
他沒理會,繼續閉着眼睛,睡覺、
再看看江柏,在男生沒了動靜以後,他渾身都不舒服。,
然後把被子給套到身上,將對方壓了上去,全部蓋了起來。
用力地親了過去,捏着他的下巴道:“敢不理我,你敢不理我?”
“寧書,誰給你的膽子?”
寧書被親的氣喘吁吁,他一邊推着人,一邊抗拒地說:“別親我,江柏。”
江柏冷冷地說:“說了我沒有,你到底信不信?”
寧書被他親的身子都軟了,聲音有點軟軟地說:“信了....”
江柏低下頭,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開始伸手進去。
寧書察覺到他的舉動,不由得有些睜圓了眼眸,開口道:“江柏,你想做什麼?”
江柏低下頭,用嘴脣親着男生的脖子,一邊開口道:“不是還有一次嗎?”
寧書立馬道:“不行。”
要是被李蘭他們聽到,寧書不敢想象。
江柏呼吸都有點重了,他低啞着嗓音道:“有什麼不行的,這裏不是比學校的廁所更讓人放心嗎?嗯?”
寧書小聲地說:“隔音很差,我舅媽會聽到的。”
江柏不由得開口道:“那你輕聲叫不就行了?”
他低下頭,啃着男生的脖子。
寧書卻覺得有點不對了,他有點茫然的心想,他跟江柏的關係什麼時候發展倒這個地步了。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江柏已經有了反應,抓着他的手,然後按住,一邊低啞着嗓音道:“難受死了。”
寧書不由得抿脣,不願意拿手去碰。
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雖然談不上噁心,但是一碰到的時候,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全都起來了。
救比如現在,少年有些強迫性的按着他的手。
寧書光是感受到輪廓,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認真的想了一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跟江柏的關係。
寧書不由得推了一下少年,有些沉默的開口道“江柏,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江柏停了下來,一雙桃花眼盯着他,神色不明的說:“那你覺得是什麼樣的?”
寧書有點大膽地看了過去,開口道:“反正不是我們這樣的。”
他臉頰微紅,近乎羞恥地說:“朋友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不會親吻,更不會相互幫忙。”
寧書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江同學,我們還是不要再這樣了。”
江柏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