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娜娜有些猶豫,她平時很少喝酒,也不確定自己喝了酒之後會是什麼樣子?所以看着面前酒杯裏盛着的金色液體,內心糾結無比。

    沈珏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幽幽開口,衝着她挑了挑眉:“別擔心,這酒沒什麼度數,放心喝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端着酒杯到嘴邊抿了一小口,苦辣的口感頓時瀰漫到她整個口腔,這麼難喝的酒,怎麼會有人爲了它如癡如醉呢?

    “你不會喝酒嗎?那下次我們不來這種地方了。”沈珏看着她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一張俏皮的小臉快皺成苦瓜臉了。

    上官娜娜乾咳了幾聲:“你可別這麼關心我,我一直想象的如果我們倆有一天見面了,一定會是相互掐架,互相咒罵的那種,我可從來都沒想過我們會像現在這樣平靜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聊天。”

    沈珏還端着酒杯在那細細的品酒,姿勢優雅的像十八世紀油畫中的王室貴族。

    上官娜娜不會喝酒,她也不再爲難自己,她乾脆放下酒杯,雙手扶着下巴乖巧的坐在沈珏對面看着他品酒。

    “對了,你來找我爸爸有什麼事情嗎?今天早上在電梯裏看見你了,那個時候我就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上官娜娜仔細想了想,她還是覺得這會是一個好機會,很可能會讓她幫助趙以諾查到顧氏分公司被收購的真相。

    沈珏正閉着眼睛感受酒精在舌蕾上綻放的感覺:“嗯,問吧。”

    “騰尚究竟爲什麼要收購顧氏的分公司啊?”上官娜娜眨巴着眼睛問他,顯然很期待他的回答。

    “爲了錢。”沈珏回答問題的時候一向乾脆又簡練,這三個字簡單卻又不容反駁,因爲事實本就如此,公司之間的收購兼併,根本目的,就是爲了錢啊!

    三個字,頂的上官娜娜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故作鎮定的,主動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口,然後捂住嘴開始乾咳。

    沈珏拿起一邊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可上官娜娜咳的連說謝謝兩個字都覺得費勁兒,好半天才模模糊糊表達出自己的謝意:“咳……咳咳……咳……謝,咳……謝謝。”

    “錢,這個目的不是衆人都知道的嗎?同上,這幾年的發展其中很大一部分不就是通過收購其他公司獲得他們的股票收益逐漸壯大的嗎?”

    上官娜娜只能應承的點點頭,他也知道頭上的收購是爲了錢,但是這完全不是她想表達的意思啊,他在潛意識裏覺得騰尚多次收購顧氏分公司的這種行爲實質上是想要將顧氏一步步的摧毀,而且騰尚這種收購的行爲並沒有在得到利潤的時候就適時的停止了,而是變本加厲,他們的計劃還在一步步的進行中,顧氏的企業也一步步在被他們兼併中。

    上官娜娜知道其中的緣由覺得不止簡簡單單的“錢”這一個字,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問,也完全沒有辦法把這件事問出口,她與他而言,是一個拒過他的婚約,讓他顏面盡失的人啊。

    如果換成是她被退婚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或者不會原諒那個人,所以她完全能夠體會沈珏此刻的心情,她也不能想象面前的這個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心,纔可以把以前徹底放下,纔可以對她卸下心防。

    她握着沈珏倒給她的白開水,不冷不熱的溫度如眼前這個人一樣給她一種溫溫和和的感覺,但是她不敢輕易相信他,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爲了迷惑她而刻意假裝的謙謙君子的模樣。她不敢確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如他遞給她的白開水一樣,溫和淡雅,並且不具有一絲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