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酒店的時候,已經有專門的機器將他們三人仔仔細細地照過,倒也不必再收個仔細。
“看來,比我們想的要簡單。”
一個財閥拍了拍手,輕鬆地笑起來。
還以爲楚眠有三頭六臂,看到這麼多槍該慫還不是得慫,倒不必他們派人強壓了。
“計劃做周全點總沒錯。”
樊老站在一旁道,只有做足了一切對付意外的準備,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得成功。
“解藥呢?”
唐瑾辰站在一旁,聽不下去他們的對話,因爲他金絲邊框眼鏡下的臉已經開始有些潮紅。
他甩了甩頭,伸手去拉扯自己束緊的領帶,呼吸變得沉重。
“解藥?”一個財閥怔了下,“這個我們可沒準備。”
聞言,唐瑾辰擡起眼瞪過去,“有沒有搞錯,我爲誘她喝酒自己先喝了一杯,現在你告訴我沒帶解藥?耍我?”
他們自然是不敢耍還是總統的唐瑾辰,何總賠上笑臉,“唐總統別激動,要不……你就一起玩了?厲天闕的女人,你就不想嚐嚐滋味?”
“你們可真夠噁心的!”
樊冰冰站到楚眠前面,嫌惡至極,忽然意識到什麼,她轉頭瞪向唐瑾辰發暗的眼,“你在酒裏下了什麼藥?你想對眠姐做什麼?唐瑾辰,你連這種下作的事都幹得出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激動地質問出口,一雙眼睛猶如在看最低賤的垃圾。
唐瑾辰不屑一笑,扯着領口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一會就知道了。”
說着,他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楚眠反手一劈,把樊冰冰拉到自己身後,盯着唐瑾辰,“你想幹什麼?”
唐瑾辰被劈得狼狽倒地,他咬着牙關站起來,狠狠地瞪一眼楚眠,“我還能幹什麼,我沒興趣做你楚眠18禁小電視裏的男主角,就只能讓你屬下陪我歡好一場了。”
“你休想。”
楚眠緊緊抓住樊冰冰的手腕,“唐瑾辰,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A國有你這樣的總統簡直是悲哀。”
唐瑾辰彷彿被踩了腳一般臉色大變,歇斯底里地吼出來,“我做厲天闕的狗才叫悲哀!何總,人都給你按這裏了,不聽話就先開她兩個洞,浪費什麼時間?”
“……”
這個唐瑾辰,之前還對楚眠心有不忍,這會被踩到痛處就全然不管了。
他們居然還一直懷疑他,真是太過小心。
何總看着笑了笑,看向楚眠道,“厲太太,現在是你和我們之間的事了,就讓他們夫妻走吧?”
“……”
楚眠抓緊樊冰冰。
所有的槍口都對準楚眠,樊冰冰站在那裏,不忍地看着楚眠,眼眶逐漸泛紅,聲音顫了顫,“你們別動眠姐,唐瑾辰,我跟你走。”
說着,趁楚眠不備,樊冰冰一臉痛苦地抽出自己的手。
“冰冰。”
楚眠怔愕地看向她。
“這還差不多。”
唐瑾辰勾起脣,上前一把將樊冰冰扯進懷裏。
楚眠想上前拉樊冰冰,卻被幾個槍口照着肩膀和頭懟住,她只能停下,擔憂地看着樊冰冰。
“盡頭左邊一間,密碼是六個六。”
何總愉快地告知。
“謝了!那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唐瑾辰朝他們一揚手,摟着僵硬的樊冰冰就走,樊冰冰一步三回頭地看向楚眠,眼中滿是痛楚,但還是唐瑾辰強行給摟了出去。
兩人就這麼消失在衆人中心。
楚眠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她低眸看向餐桌上的紅酒,想着唐瑾辰剛剛的那個樣子,有些諷刺地笑了一聲,“十五個大財閥,五個大族長,就用這麼下賤的方式對付人。”
她都替他們感到噁心。
一羣人被說得臉色略顯難看,何總站出來,冷笑着道,“楚眠,這些年要不是你在背後胡攪蠻纏,我們又何必用這種手段?你自己就不會反省下麼?”
“反省什麼?”
楚眠轉過身,一雙眼清冷地注視着他們,“反省沒讓你們繼續作威作福,反省沒讓你們繼續隻手遮天,還是反省我沒將貧民窟的真正來歷公開出來,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的真面目?”
她字字怒懟。
一屋子的人都冷了臉。
樊老站在那裏看着楚眠,被這麼多人圍着還能這般冷靜,不愧是厲天闕看上的女人。
“好了,何總,多說無益,請厲太太喝酒吧。”
樊老說道。
趕緊進行下一步,免得夜長夢多。
“樊公不必擔憂,我的人一直在盯着,厲天闕進了財團就沒出來過,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財閥說道。
“嗯。”
樊老點頭,擡手打了個手勢。
一個保鏢動作粗蠻地拿起桌上的紅酒遞到楚眠面前,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就要強灌。
楚眠一個後退,直接一腳踹向那人命門,反而抓着對方的領子將他的頭狠狠撞向桌沿,當下撞了個頭破血流。
“……”
是個男人看着這一幕都覺得腹下一痛。
兩支槍直接貼到她的後腦,楚眠雙手繞後,抓住對方,一個下腰柔軟翻過,奪了一把槍就躲在其中一人後面。
槍聲響起,她面前的人替她擋下子彈,血窟窿看着令人驚悚。
楚眠飛快地擊倒身側兩個保鏢。
“……”
何總和樊老默契地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保鏢們後面,相視一眼。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簡單。
這樣子還想反抗。
“把準備好的人都調過來。”樊老面色凝重地看向何總。
“好。”
他們被唐瑾辰洗腦了多日,對楚眠根本不敢大意,不管今天付出多少代價,他們都要按住了楚眠,給厲天闕狠狠一擊。
沒有退路了。
一時間,銀都大廈周圍的街道車流開始變得密集。
一些分散躲在大廈各處的高手聞訊全往68樓趕過去,他們都是各個家族尋出來的頂尖高手,是他們的底牌。
現下,他們聚在一起只爲一件事,就是對付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