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他唐瑾辰的時間就是這樣用來耗的?
“唐總統不要動怒,這次行動太重大,一個失誤就會造成滿盤皆輸,何總他們也只是想存點小心。”
樊老雙手撐在龍頭柺杖上笑眯眯地爲何況他們說情。
“你們不就是覺得我給厲天闕做狗做久了,咬不起來麼?”
唐瑾辰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不談了。”
說着他便要往外走。
何總連忙拉住他,“唐總統,是我不對,是我多疑,我給你道歉,來人,把我的歉意拿上來。”
話落,一行保鏢魚貫而入,個個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密碼箱,打開,裏邊是裝滿的現金。
“……”
唐瑾辰站在那裏,盯着那一箱箱的錢,睫毛微微動了動,隨後道,“何總不用這樣侮辱我,我也不是沒見過錢,這事我不做了。”
“唐總統……”
何總又要勸說,一旁樊老笑着開口,“唐總統,何總他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這事確實是他們不對,定好的計劃說改就改,你就把這點錢收下吧。”
何總一揮手,又一羣保鏢走進來,又帶來一堆的現金。
看着大半個客廳的密碼箱,唐瑾辰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動,見狀,何總和幾個財閥連忙好話說盡,拉着唐瑾辰入座。
“罷了,我知道這一次是個大行動,你們要防着我點也正常。”
唐瑾辰的話軟下來,“不如這個計劃推翻吧,以你們的力量不用楚眠做餌,也能和厲天闕鬥上一鬥。”
“唐總統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呢?”
何總笑道,“我們和厲天闕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那人找不到致命點真的很難搞,畢竟沒人能和一個瘋子玩命不是?我們只能利用楚眠。”
唐瑾辰看得出來他們是勢在必行,這一次的試探不過是在看他是不是真背叛了厲天闕。
他扶額,目光晃了晃,沉聲道,“那少弄一個男人,弄那個年輕的就行,別用太殘暴的方式凌辱一個女孩子。”
聞言,何總知道他又妥協了,連忙笑道,“行,行,唐總統說的是,我們會注意分寸。”
又是說了一車輪的好話,唐瑾辰才離開,約了下一次的行動時間。
拿着密碼箱的保鏢紛紛跟着唐瑾辰離開,將現金給他送到指定地點。
唐瑾辰一走,客廳裏的幾人笑容就慢慢淡下來。
“進來。”
何總坐在沙發上出聲。
一個專業的微表情研究專家走進來,朝他們點了點頭,何總看向他,“你是這個領域最專業的,唐瑾辰、樊冰冰、楚眠他們三個剛剛在這裏聊了這麼久,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我仔細分析了他們表情中的每個細節,沒有發現破綻。”
那專家搖了搖頭,認真嚴肅地道。
“連你都發現不了細節?”一個財閥道,表情有些愉悅,“看來,唐瑾辰是真的想脫離厲天闕的掌控。”
專家又道。
“這我也看出來了,還讓我少弄個男人。”何總嗤笑一聲,而後又看向樊老,“樊公,您見多識廣,您怎麼看?”
“這次楚眠祕密出來,厲天闕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應該是不知道這次的行動。”
樊老拄着柺杖踱步,“還有,他們三個談話的時候,還說了貨幣穩定有問題,要先下手,你們去探探,如果這手下得不夠高明,那他們今天就是做戲,要取我們的信心;如果做得很高明那就是真的,你們先別急着打回去,順其自然,虧一點就虧一點,不要讓厲天闕生了疑。”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何總點點頭,後又嘆了一口氣,“我能感覺出來唐瑾辰是真心想投靠,但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兩天眼皮一直在跳,這讓我心下還是有些不踏實。”
一個心大的財閥看向他,“今天唐瑾辰能把楚眠帶過來已經說明一切,何苦還想那麼多。”
“不知道啊,我當年爬到何家主事人的位置時都沒這麼緊張過。”
何總忍不住搓了搓手。
小心。
一定要再小心。
……
這種小心一直持續到第二次的決戰點。
這一次,何總這邊刻意鬧出了點動靜,人員祕密遊動安排,看似要鬧個大陣仗,鬧得厲天闕手下都有所驚動,急急忙忙往回稟報。
可楚眠和唐瑾辰、樊冰冰私下見面的時候,還是沒有人來對付楚眠。
唐瑾辰被耍了兩次,徹底炸了,直接將何總按在地上打。
最後還是財閥們共同出力,直接給了他一棟地段絕佳的兩層小洋房,洋房裏什麼都沒有,只有金銀珠寶和現金,塞得每間房都只有一個過道堪堪通過。
如此,唐瑾辰才罷了,看他們決定了第三次把楚眠帶出來的時間和地址。
財閥們覺得這樣萬無一失。
第三次了。
真真假假,能弄懂的人都沒幾個,唐瑾辰想必都是懵的。
收到樊冰冰電話的時候,楚眠正在厲天闕辦公室裏邊的房間睡覺補眠,她剛剛幫忙看了幾個項目。
厲天闕現在都懶得再看她經手過的東西,她說不行就打回去,說行直接簽字放行。
讓她頗有種垂簾聽政的錯覺。
手機震動時,楚眠睡得正熟,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樊冰冰的聲音從裏邊傳來。
她有些無奈,“還約?唐瑾辰怎麼回事,他那麼閒,有什麼時候不能在電話裏說?”
楚眠已經不想赴約了。
“我也不懂,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私下和你見面說,還不能讓姐夫知道。”樊冰冰在電話那邊很是無奈,她只是個傳話的。
“行吧,把地址和時間給我,我能偷出空就來。”
楚眠沒把話說滿。
“嗯。”
樊冰冰很快發了第三次見面的地址和時間過來。
掛掉電話,楚眠在牀上又躺一會兒,忽然沒了睡覺的興致,便從牀上下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