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809章 豐海川獻陰計
    厲天闕第一次知道楚眠的名字可以醜到這種程度。

    他一把提起厲小懶的衣領,將小傢伙從位置上拎起來,拎到自己面前,一雙眸沒什麼情緒地盯着,“這兩天你是不是就沒好好學習過?”

    楚眠扶額。

    幫他作弊都能砸到腳。

    “呃……”

    厲小懶像只漂浮在半空的小烏龜,兩隻小手兩隻小腳垂着,眼看是演不下去了,他眨眨眼睛,擠出一臉諂媚的笑容,“爹地,你在外面有沒有想小懶呀,小懶可想可想你了。”

    “想我你就寫出這一個破字?”

    厲天闕冷哼一聲。

    “我想你想得學習不了呀。”厲小懶繼續眨巴眼睛,一臉可愛。

    “好啊,以後你的學習桌上安個攝像頭,我天天盯着你,你想我的時候我還能跟你聊天,保證你能好好學習。”

    厲天闕道。

    “……”

    厲小懶頓時喪了臉。

    怎麼搬到什麼地方他都要學習呢,人生好艱難。

    ……

    豐家一遭淪落,成爲這場摩天輪計劃中,厲天闕、楚眠、唐瑾辰這個三角組合同財閥博弈的第一場勝利。

    簡單到簡陋的特殊病房裏,豐海川睜着眼直挺挺地躺在牀上,臉色如死灰一般,一手滴着輸液,一手被手銬拷在牀上,顯示他現在是個犯了事的罪人。

    他小心翼翼了一輩子,誰上風他就跟隨轉,沒想到到了這把年紀,他卻成了一個階下囚。

    豐家世代的產業與名望就這麼到了厲天闕手裏,成爲他輕易控制的一把利刃。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啪——”

    他咬牙一巴掌狠狠拍到牀上,手背上的針遊走,痛得他想死。

    “父親……”

    丰神俊從一旁的病牀上強撐着坐起來一些,白色的被子落下,他擔憂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您沒事吧?”

    “豐家弄到這地步,你說我有沒有事?”

    豐海川攥緊了拳頭,轉頭瞪過去,“你說你,當年不是將楚家那一對姐妹玩在股掌麼,怎麼現在楚眠那女人對你半點情份都不講?”

    丰神俊蹙眉,靠回牀上,“我從來沒有將她們玩在鼓掌,而且楚眠……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又出逃叛國,她怎麼還有情份對我講。”

    他落得這樣的下場一點都不冤。

    “你對不起她?”

    豐海川看他。

    “當年,她被人欺負,萬分狼狽地找到我,讓我幫她離開帝都,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丰神俊回憶着過去,苦笑一聲,“可我告訴了楚醒,後來楚眠就被送到貧民窟一呆三年,要不是她生命力強,恐怕人已經……”

    他當時只以爲楚醒和楚眠是好朋友,楚眠遭了難,楚醒在擔心,他就說了。

    現在想想,楚眠遭遇的一切都和楚家脫不了干係,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說楚眠被人欺負,什麼樣的欺負?”

    豐海川在手銬裏掙扎着坐起一些,直直盯着他。

    “……”

    丰神俊看着他眼中的探究心中咯噔了下,閉着脣沒有說話。

    但看兒子這個樣子,豐海川大概也猜出一些了。

    這時,門被推開來。

    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爲首的在豐海川的病牀邊上坐下來,“豐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是三張陌生面孔。

    豐海川是有律師團的,可現在樹倒猢猻散,哪還有真正的自己人。

    豐海川冷哼一聲,“你們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他已經落到厲天闕的手裏,又是叛國,什麼律師都救不了他,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豐先生,您看下這個。”

    那律師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支鋼筆,遞給豐海川看了看。

    豐海川看過去,認識那支鋼筆,那是他贈予一個大財閥的鋼筆,上面還有他親自刻的字。

    見豐海川認出,律師便道,“我們家老爺和豐先生相識一場,特地讓我來看看您的情況。”

    豐海川冷笑一聲,“是想來問我到底怎麼落到厲天闕手裏,想知道厲天闕對我們這幫人的情況到底掌握多少,又準備對他們做些什麼吧?”

    看他?

    關心他?

    呵,怎麼可能,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見他這樣,律師也不惱,只淡淡一笑,壓低聲音道,“我們家老爺想問豐先生,豐家落到這種地步,您就甘心麼?就不恨麼?”

    “……”

    豐海川的神情一僵。

    是啊,他怎麼甘心,他恨的不得了。

    也罷,豐家落沒了,他沒活路了,但他也不能就這麼放過厲天闕。

    這麼想着,豐海川眼中掠過一抹狠意,看一眼門口玻璃窗口外的警察,壓低聲音道,“那就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別走我的老路,我當初就想着能圖太平就圖太平,所以向厲天闕倒戈,但現在你們看到了,厲天闕是頭喫人不吐骨頭的老虎,一昧忍讓只會讓他打得死無葬身之地。”

    “您的意思是……”

    “聯合起來跟他死鬥,想贏,只有這一條路,顧忌這顧忌那就是我這樣的下場。”豐海川看着律師道。

    “死鬥可容易兩敗俱傷,百年前的財閥亂鬥留存下來的家族並不多。”

    誰都會怕。

    “死鬥也想講方法的,厲天闕、楚眠、唐瑾辰,他們佔盡了經濟、權勢、民心,只有將他們分化,鬥起來才方便。”豐海川給律師出謀劃策。

    “父親……”

    丰神俊皺眉。

    “這個我家老爺也想過,之前想把楚眠借勢搞下去,結果,厲天闕冒着風險都要公開他們的婚姻關係,硬是把人保了起來。”律師道,“他們很難分化。”

    聞言,豐海川半躺在病牀上冷笑一聲,“那是你們沒有找對方法,沒有一種關係是牢不可破的,只是你們沒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願聞其詳。”

    律師嚴肅地道。

    “唐瑾辰和厲天闕之間沒有矛盾,那他和楚眠呢,當年,不是他把楚眠弄進江南堂的麼,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芥蒂,你們就不多查查?把這芥蒂放放大?”

    豐海川的眼裏滿是陰惻,“至於男女之間的關係更簡單了,什麼愛不愛的,根本不可靠,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麼?”

    “……”

    綠帽子?

    律師突然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