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762章 湖邊長淚痣的船伕
    淚痣?中年男人?

    蘇家避世那麼久了,陸景然怎麼會認識人?

    楚眠看着這條信息怔了下,回覆過去。

    【小嬌妻:誰?】

    【霸道總裁:不知道。你把耳環摘下來,讓我先看看你。】

    “……”

    這話是挺霸總。

    楚眠摘下耳釘,舉到自己面前,想想懟得太近了又放遠一些。

    這樣差不多。

    她笑着衝耳釘擺擺手。

    手機震了下,她拿起來看。

    【霸道總裁:怎麼臉色這麼白,他對你做什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看到這話,楚眠看向鏡中的自己,果然臉色很白,她把耳釘重新戴上,回覆過去。

    【小嬌妻:你這攝像頭自帶濾鏡吧,我不覺得我臉白。不和你說了,再呆厲擎蒼要起疑心了。】

    發完,那邊一條語音瞬間彈過來。

    楚眠點開放到耳邊。

    “狗東西你要是敢騙我,回來我打爛你屁股!”

    “……”

    這男人,打屁股上癮了。

    楚眠默默把手機關機,放回去,然後撥撥頭髮,洗了個手離開洗手間。

    一出去,厲擎蒼就站在馬路對面的路燈下,陰沉着一張臉看她,眼神怵人。

    楚眠淡定地朝他走過去。

    “這麼久?”

    厲擎蒼懷疑地看向她,又將胸針遞給她。

    “洗個手都氣喘,我有什麼辦法。”楚眠冷靜地回答,將胸針別上。

    厲擎蒼自然知道自己藥的厲害,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領着她繼續往前走去,邊走邊道,“進去後別和蘇家人起衝突。”

    “我和蘇家人無怨無仇,沒什麼可起衝突的。”

    楚眠緩步跟上他,忽然又問道,“蘇家避世,還要靠信物才能進去,那你和厲天闕的母親是怎麼認識的?”

    “你問題太多了。”

    厲擎蒼根本不想回答她。

    楚眠沒有再問,只靜靜地跟着他,沿路走了許久,厲擎蒼忽然停下,指向遠處,“去那裏坐船,讓船伕載你去蘇家。”

    還要坐船?

    楚眠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遼闊的湖泊邊,一艘小船靜靜地停在那裏。

    厲擎蒼拿出幾張鈔票給她。

    楚眠看他一眼,接過鈔票繼續往前走。

    只見湖邊花草茂盛,幾乎沒什麼人走過的痕跡,顯然很少人會來這邊乘船,這漁船不會是廢的吧。

    楚眠想着,越走越近,到湖邊了,她才發現漁船不止沒廢,船上還真的有個船伕。

    船是自動化的一艘漁船,不怎麼幹淨,船上堆着厚厚的漁網,還有一堆烈酒的空酒瓶。

    男人就這麼躺在船上休息,雙手抵在腦後,臉上扣着一頂遮陽帽,一身黑衣到處沾着塵土,看起來十分落拓邋遢。

    “你好,我要坐船。”

    楚眠走近,出聲輕喊。

    船伕睡得並不死,聽到她的聲音,遮陽帽便被他拿下來,一個打挺從船上坐起來。

    似乎有些功夫底子。

    楚眠站在湖邊看着他,船伕將帽子往頭上一扣,坐在船上轉過身來,壓低的帽沿擋住他的眼睛,露出半張和馮明大叔同款的絡腮鬍臉。

    但這人的鬍子沒有明叔那麼順眼,就是滿臉亂七八糟的胡茬,看着糟心。

    “小姐,這是去私人宅邸的船,要遊湖去明信橋那邊。”

    船伕懶洋洋地道,嗓音有着人至中年的渾厚粗沉,咬字卻十分清晰,有點像個播音員。

    楚眠觀察他兩眼,又走近兩步,將手中的鈔票遞過去,“我知道,我就是要去蘇家,麻煩你了。”

    看着她手中的鈔票,船伕坐在那裏頓住。

    就在楚眠開始懷疑厲擎蒼給的是不是假鈔時,船伕終於有了反應,他摘下頭上的帽子,擡眼睨她,“小姐要去蘇家?”

    極平的一個聲調。

    彷彿不帶任何情緒。

    “……”

    楚眠卻愣住了,她直直地看向他,

    船伕頂着一頭糟得不知道多久沒剪過沒洗過的頭髮,滿臉的胡茬,如此不修邊幅的一箇中年男人卻有着一雙非常深邃的眼睛,沒有那種長期酗酒的萎靡,可能得益於他的眼珠都是漆黑的緣故。

    而他的右眼下方,正好有一顆細小的黑痣。

    “小姐要去蘇家?”

    船伕又問了一遍。

    楚眠回過神來,平靜地道,“對。”

    陸景然說的人就是他?

    難道這人是陸景然特意買通來助她的?

    船伕坐在那裏,上下打量着她,“蘇家不許外人進。”

    “能不能進蘇家是我的事,你只要把我送過去就是了。”楚眠說都會繼續遞錢,“這生意做不做?”

    船伕又端詳她兩眼,然後一把接過鈔票,隨便捲了卷就塞進沾着魚鱗的口袋裏。

    “謝謝。”

    楚眠朝他點點頭,擡起腿上船。

    一靠近,她就聞到濃烈的酒味和魚腥味,濃得令人作嘔。

    船停在水上,楚眠被下了藥身體不若平時那般,一上船就被滿船的難聞味道衝得大腦發暈,腳下船身一晃,她便不支地往下栽去。

    沒有想象中的疼。

    一隻略顯粗糙的手扶住了她。

    楚眠轉頭,就對上船伕的視線,船伕一臉嫌棄地睨她,“小姐,我這船金貴,你要是暈船就下去,別吐我這裏。”

    楚眠努力平穩自己的心跳,看了看髒到不行的漁船,揭穿他,“你是懶得清洗吧?”

    這船哪裏金貴了。

    她都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

    她朝他伸手,“有紙麼?”

    見狀,船伕嗤笑一聲,拉開漁網,從下面拿出半包紙巾扔給她,“窮講究,城裏來的?”

    “……”

    紙上都是魚腥味。

    楚眠強忍着不適,用紙巾擦出一塊地方坐上去,坐下後,人總算舒適了。

    她看向船伕,“可以開船了。”

    “哦。”

    船伕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方向盤前,伸手去啓動。

    “篤篤篤嗚——”

    “篤篤篤嗚——”

    點火點半天,船身震了又震,然後歸於平靜,半米都沒開出去。

    “……”

    楚眠有些無語,這船是得多少年了啊,不洗也不保養麼?

    沒等她質疑,船伕已經習以爲常地撿起一根竿子站起來,竿子一扯再扯,一拉再拉,變成幾米長的長竿。

    船伕把長竿往湖裏一撐,從容不迫地手動划起船來。

    “……”

    楚眠默默看着這操作,徹底失去語言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