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美女聽到這話如臨大赦,顧不上整理衣服就忙不迭地跑出去。
葉成帶人走進去,拿槍抵着魏常水他們,卸槍,反剪雙手,把人都治住。
楚眠看了一眼旁邊沒人坐過的沙發,走過去從容坐下,看一眼中間桌几磨砂玻璃面上的幾支手機,將手槍放上去,槍口抵着一支手機。
“來吧,魏大議員,取消這次恐怖活動,還大家一個安寧。”
她的聲音極淡,好像在說今晚的夜色不錯。
魏常水被狼狽地押着,他臉上的皺紋抖了抖,“楚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樣帶人持槍擅闖我們的私人酒宴,就不怕上新聞嗎?”
“魏議員,你應該明白,我能找到這裏,你們就已經輸了。”
楚眠的聲音清冷,從口袋中摸出一顆薄糖,撕開包裝紙,擡眸,目光洞穿一切。
“我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不過是舉辦了個私人酒宴,礙到楚總什麼事了?”
顏家有人也跟着說道。
聞言,楚眠低下頭,將薄荷糖含進柔軟的脣間,舌尖舔到一抹致命的清涼。
楚眠含着糖緩緩擡起眼,看向面前的幾個男人,目光最後落在魏常水的老臉上,“魏議員剛纔說,要斷厲天闕兩條胳膊?”
“……”
魏常水呼吸一滯。
楚眠拿起桌几上的手槍就朝着他的臂膀扣下扳機,連扣兩下。
“啊——”
魏常水連躲都來不及躲,臂膀上就多了兩個窟窿,痛得他慘叫起來。
他怎麼都想到面前的女人長得跟個大學生似的清純,下手居然這麼狠,他頓時歇斯底里地吼道,“楚眠你他媽不就是個爬了厲天闕牀的婊、子,在我這裝什麼大爺!”
“你他媽說什麼!”
站在一旁的葉成擡起腿就踹過去。
魏常水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得整個人都發抖,臂膀上的血不停往下淌。
“怎麼樣,誰來取消這次行動?”
楚眠倒不在意他說了什麼,舔了舔嘴裏的糖格外平靜地問道,“我男人可受不了委屈太久。”
“……”
顏家幾人看向魏常水一副要死過去的樣子,都有些絕望。
楚眠說的不錯,在她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輸了。
“你究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有人不甘心地問道,他們自認行蹤隱祕。
“是你們太把我們當傻子了,以爲把線索埋在別的市,我們就會跟無頭蒼蠅一樣亂尋亂撞?”楚眠冷笑一聲,“燈下黑的道理,你懂,我不懂?”
“可是……”
“可是我怎麼找到這裏?”
楚眠接他的話,“如果我是你們,也會找個地方等着慶祝,這地方不能是自己的地盤,可你們都是高貴人,哪肯窩在小地方,帝都高檔的娛樂設施加起來也就那麼多。”
“那也不是你一個小時內能找到的!”
魏常水跪在地上有些激動地道。
“幹這麼大的事,爲撇清關係,你們不能用自己的人,那就只能在國外找組織,既然不是自己人,你們就會時刻通過聯絡掌控對方。”
楚眠看他們,“如此,分區域信號捕捉就行了。”
聞言,葉成睨一眼牆上的電視,還在播放唐瑾辰辦理下臺手續的畫面,“這不是分區域播些你們想看的,很開心吧?一開心,這電話打得就長了。”
一長,就什麼都捕捉到了。
正好,他們離得也不遠,一下子就到了。
“分區域播放?”
魏常水面如死灰地瞪大眼睛。
這下臺的畫面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不然呢,唐總統還真當着全世界的面被幾個恐怖分子逼得下臺?那A國真離亡國不遠了。”葉成冷冷地道,往魏常水頭上打了下,“就是騙你們的,老糊塗!”
跟他們眠姐鬥,愚蠢。
“……”
聽到這裏,幾人全部噎住。
這番話聽起來簡單,但實則卻是要抓穩他們的心思,差一步都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他們。
當初在大金融峯會上,他們都認爲這女人是討了厲天闕的歡心,他們要對付的是厲天闕和唐瑾辰……
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簡單。
瞬間,幾人完全絕望,魏常水更是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
一夜過去,新聞鋪天蓋地。
“在總統大選最後唱票的當晚,國內各地十三家酒店遭到恐怖活動,人質總計上千人,震驚世界。”
“如此有預謀的恐怖活動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得到完美解決,在總統府和各方警力的協力下,人質全部得到解救,有傷無亡!”
“這是一場關於大選的血淋淋陰謀,魏常水已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不日將開庭審訊。”
“此事過去,唐總統的支持率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也就此拉開連任的序幕。”
明媚的陽光落在龐大的厲家莊園。
楚眠坐在花園裏,翻着手上的報紙,幾分鐘後,她微笑合上。
OK,搞定。
大選塵埃落定,重建貧民窟也就沒有難度。
接下來便都是春暖花開。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一旁的水槍,打開開關,悠閒地對着園中的花草噴灑。
大片的水霧揚在陽光下,朦朧得像是鍍了一層濾鏡。
盛開得嬌豔的花骨朵上沾上細碎的水霧,格外美好。
楚眠看着,美麗的眸中忍不住填滿笑意。
“少奶奶,少奶奶!”
方管家一路急匆匆地跑過來。
“什麼事跑得這麼急?”
楚眠一邊澆花一邊看過去。
“少、少……”方管家按着胸口氣喘吁吁。
見狀,楚眠笑,“好了,不用叫少奶奶了,直接說什麼事。”
“不是。”
方管家擺擺手,指向遠方,“少爺回來了,飛機剛落家裏的停機坪,您快去迎迎吧。”
小別勝新婚吶。
少爺這次也是在外面受苦了。
“啪——”
楚眠手指一麻,水槍滑落在地。
水槍槍頭衝向外側,清水掃射方管家一身。
“……”
方管家站在那裏沒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