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裁鎮不住少奶奶了 >第575章 你給我回來
    “難道不是麼,母親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疑惑?”

    賀盛璃輕聲問道。

    “小霜,陸家那是受過重創的,人丁不多,因此,陸家衆人向來都是擰成一股繩,誰將來去做老爺子那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家要團結,一致對外。”

    曹婉看着她道,“這外面多少家族就是因爲內鬥散了,你之前呆的厲家不也如此?”

    “……”

    “所以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陸家發展好了,我們每個人才能過得好,懂麼?”

    “……”

    賀盛璃聽着簡直想笑,什麼歪門邪說,哪有一個家族能做到真正團結,人就是人,怎麼可能半分私心都沒有。

    她看着曹婉認真的臉,沒有說出這番話,只虛假一笑,“我知道了,母親。”

    說完,賀盛璃又轉眸看向車窗外。

    轉過臉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徹底,眼底浮出現怨恨。

    她絕不會讓楚眠回到陸家。

    陸家,只能成爲她賀盛璃的靠山!

    ……

    “阿眠,我餓了。”

    “阿眠,我們什麼時候回A國?”

    “阿眠,過來讓我抱抱。”

    “阿眠,我頭有些暈。”

    “阿眠,拉我一下,我要從牀上滾下來了。”

    病房裏,牀上的病號躺在那裏折騰個不停。

    楚眠淡定如常,坐在沙發上吊着輸液瓶面不改色地翻到最後一頁,將整本書用較快的速度看完,然後擱到一旁。

    厲天闕躺在病牀上,見狀,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完了?

    可以理他了?

    楚眠擡起頭看了一下外面的雪,接着又拿起一本書擱到自己腿上。

    媽的。

    她手邊哪來那麼多書。

    厲天闕一手撐着牀就要坐起來,楚眠低頭看着書,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忽然雲淡風輕地開口,“厲總天賦異稟,骨折也可以亂動,看來接下來忘生果、枯木雪也不用找了,厲總應該能自愈。”

    那麼軟的一張嘴怎麼就講得出這麼陰陽怪氣的話。

    厲天闕放鬆手,人乖乖躺回牀上。

    楚眠繼續看書,不一會兒,她的輸液掛完了,她按下按鍵。

    一個護士走進來,替她拔了輸液針。

    楚眠連掛了三瓶水,掛得整條胳膊發涼發僵。

    她用棉球按着針孔站起來,一邊小範圍活動着手臂一邊往外走去,走過他牀前時,她連餘光都沒給一個。

    “你去哪?”

    厲天闕盯着她,眼神堪稱幽怨。

    “……”

    楚眠停住腳步,卻沒說話,只站在那裏活動自己的手指。

    “楚眠,你玩命來D國,我玩命揹你出山,我們這算是兩清,你憑什麼對我臭臉?”

    厲天闕躺在牀上盯着她的身影道。

    聞言,楚眠慢慢轉過身,淡淡地睨向他,眼神淡得有些冷,彷彿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

    厲天闕盯着她的臉,眼神凌厲。

    下一秒,他伸手按上自己一側的肩膀,倒吸一口氣,“嘶——”

    滿臉痛色,楚楚可憐。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要走就走吧。”

    他眼底黯然,不再看她,只看着頭頂上方的燈。

    楚眠扔了手中的棉球,深深地看他一眼,轉身便走,直走向門口。

    “你給老子回來!”

    厲天闕猛地擡起身子吼出來。

    “……”

    楚眠回眸。

    厲天闕半撐着身子躺在牀上,這個扭曲的姿勢帶來劇痛,凌亂的短髮下,他的一張臉白得沒有丁點血色,更顯得那點烏青明顯,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整個人都急了,呼吸都帶着喘,胸膛起伏得厲害。

    楚眠見他這樣,心裏的氣消了不少,也覺着差不多可以了,便道,“我是要去洗個手。”

    “不準去,過來。”

    厲天闕命令道。

    “……”

    楚眠走到他的病牀前,厲天闕立刻躺回去,往旁邊挪了挪身體,讓出一半的病牀。

    楚眠搖頭,聲音發啞地道,“不行,我還有些感冒症狀,會傳染給你的。”

    “你那就是純粹凍出來的,不會傳染,快點。”

    厲天闕拍拍身邊的牀。

    “……”

    楚眠想了想,還是順從地坐到牀邊,然後就勢躺下去,正枕在他放平的手臂上。

    厲天闕伸手將她一摟,低頭埋進她的發裏一頓蹭,牽扯到傷口痛得他吸氣不止,動作倒是不停。

    好像多蹭兩下能止痛似的。

    楚眠都無奈了,“厲天闕,現在是誰要安分點?”

    就他這樣,怎麼好意思在山裏說她逞強的。

    “那我不動,你來動。”

    厲天闕老老實實躺回去。

    “……”

    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楚眠無語地轉眸看他,厲天闕挑眉,“過來吻我。”

    “我感冒。”

    “不傳染。”

    “不行。”

    楚眠拒絕。

    “那我來。”

    厲天闕作勢就要起身。

    “……”

    楚眠覺得自己也是好臉給的快了,她伸手輕輕壓下他的肩膀,手肘抵着牀單撐起身子,來到他的上方,低頭看着他蒼白的臉,擡手在他臉頰一側的血漬上輕輕來回擦着。

    厲天闕定定地睨着她,長睫一雙眼深若夜空,跟要吞人似的。

    半晌,楚眠低下臉,吻上他沒什麼血色的薄脣,她吻得很輕,淺淺地吮着,邊吮邊看,試圖將他的脣吻出一點健康的顏色來。

    她這麼個吻法就跟故意撩撥沒兩樣。

    厲天闕被親得胸口猛跳,卻止不了渴,他哪受得了這個,仰起下頜就吻過去,舌尖直闖她的脣間,肆意攻城。

    楚眠一手撐在他的身旁,低頭順着他的吻,吻得纏綿。

    她看向他深邃的眼,他也在凝視着她,眼神狂熱,簡直比他的吻還要灼燙。

    他眼皮上的一抹深轍如剜心的利器,闖進她的胸腔,強勢地掏空她的一切。

    “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起。

    楚眠的呼吸緊了緊,往後撤開,撐着身體看他。

    厲天闕躺在病牀上,眉頭擰緊,不悅地道,“滾。”

    “……”

    外面沒動靜了。

    病房裏溫度高得異常。

    楚眠想撤離。

    “再來一次。”

    厲天闕盯着她道,沙啞的嗓音性感入骨。

    楚眠的動作頓了下,被他這麼看着,喉嚨越發乾澀。

    沉默幾秒,她再度低頭吻上他的脣,細細描繪,再一次被他帶過節奏,吻得難捨難分。

    世間難得的美好之一大約就是在狂亂的生活中停下來,肆無忌憚地親着自己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