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有些難受地道。
“老奶奶是感冒去世的,對,就是一個小小的感冒,在A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小事一樁,可在風島,人就沒了。”
謝傲然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見楚眠站在那裏對着葉成道,“葉成,如果是你真心想追她,可以,但你得弄清楚她喜歡什麼,她不喜歡香水,她喜歡囤很多很多的感冒藥。”
哪有女孩子喜歡囤藥。
囤藥無非是爲了……
葉成坐在那裏,頂在頭上的抱枕慢慢放下來,白着臉道,“眠姐,我是認真的。”
“……”
楚眠不說話,只冷冷地看着她。
葉成被她看得再沒有一點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知道了,眠姐,我以後再也不敢輕浮了。我好好做事,爭取早日重建貧民窟。”
這樣,蔣笙就不用再囤那麼多感冒藥了。
“你知道就好。”
楚眠見他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倒是寬鬆不少,她刻意說蔣笙曾經大小便失禁什麼的,就是試探葉成,他沒表現出任何退卻的意思,雖然這追求來得太快,但也是有些真心在裏邊。
“楚眠,既然是你選中的人,品性不會差到哪裏去,你就放任些吧。”
謝傲然提着一大袋的藥走進來,替葉成開脫道,“巔峯會加入進來後,天宮的笑聲可是越來越多了。”
就算重建貧民窟是件很難的事,這條路上總也需要些歡聲笑語,不要太過緊繃。
“謝謝傲然哥,不過這次是我錯,眠姐罵得對。”
葉成認錯態度良好,站起來看向謝傲然手中的藥,謝傲然遞給他,道,“給上面的重傷者拿過去。”
“好。”
葉成提着便往上走。
楚眠看向葉成的背影,淡淡地道,“不說不行,蔣笙受的苦太多,不能再受什麼傷了。”
蔣笙爲人嚴肅刻板並且冷漠,內心十分敏感,葉成說錯一句都會讓她傷到。
“你啊,就喜歡把所有人都護在你的羽翼下面,你的翅膀到底夠不夠大?”謝傲然笑道。
“能護就護了,走,我跟你說點正事。”
見到謝傲然,楚眠想到正事,便同他往外走去,邊走邊將肌肉男交待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陽光下,庭院裏的樹掉下落葉,灑下一地枯黃。
謝傲然虛靠着樹幹,聞言抱起雙臂,低笑一聲,“聽起來,這背後之人行事和你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他不可能是爲了重建貧民窟,因此,只有一個目的,爲了自身利益。”
楚眠冷冷地道。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謝傲然問道。
“這人需要用璃天來造事,說明他乃至他背後的勢力不好直接現於人前。”楚眠說道,“那我只想到兩種可能性。”
“你說。”
謝傲然看向她冷靜的面龐。
“第一,境外勢力想要插足A國,所以,這勢力本身不好明晃晃地直接進來,需要契機,比如A國財閥廝殺,內部大亂。”
楚眠說道。
聽到這話,謝傲然的神情也頓時嚴肅起來,“這就涉及到國際紛爭了,太嚴重,第二個可能性呢?”
“第二。”
大約類似貧民窟的存在,但實力不是貧民窟能比的。
謝傲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要我來查?”
“不管境外勢力還是境內勢力,都需要好好查一番,這個勢力不除,我不安心。”
楚眠說道。
她再怎麼樣都沒想過要A國亂起來,這股勢力妄想太多,一定要除掉。
“恐怕很難查。”謝傲然嘆了口氣,還是道,“我等下就飛回南邊,調動能調動的人手全部用來查這個事。”
“這個勢力存在的時間不短,至少24年以上。”
楚眠又補一句。
所以要查的是24年以前就形成的勢力。
“24年以上,這也是你抓的那俘虜告訴你的?”謝傲然惑然。
“不是,而是我的親生父母很可能就在這個勢力裏。”
楚眠冷淡地說道。
聞言,謝傲然大愕,怔怔地看向她,“那你……”
“查。”
楚眠只有一個字。
不管她的父母在這個勢力裏扮演什麼角色,她也要查。
謝傲然見她這麼堅定,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她一向都有主意,他點點頭,“明白了。”
……
當天,謝傲然便回了南邊。
巔峯九子互相協作,將各大財團的勢力打壓下去不少,連璃天也因爲藥物醜聞而深陷輿論漩渦。
一個月很快過去。
帝都表面看起來還算風平浪靜。
天氣逐漸變冷,難得的好陽光令人心情舒暢,楚眠便坐在厲天闕的私人山水山莊裏曬太陽。
不同外面的萬物蕭條,山莊裏種植的都是特殊的奇花異草,即使天氣冷了,還是該開花開花,該長葉長葉,很是美不勝收。
楚眠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被暖陽照得眼睛都睜不開,她索性閉着眼靠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享受這難得的安閒時光。
“我準備在總統大選前,正式全盤接手厲氏財團。”
厲天闕坐在她的身邊,低眸看向自己肩上的人道。
她閉着眼,一張臉被陽光照出了一層薄薄的絨光,皮膚白得清透,長睫微動,柔軟的脣勾着一抹淺淺的弧度,顯然心情很不錯。
“嗯,好啊。”
楚眠輕聲地應道。
“你不反對我?”
厲天闕問道,她一直讓他慢慢來,可他是真的心急。
“我看過你最新兩個項目的決策,做得特別好,你還設計從一個財團那裏搶回了原本屬於你的港口,手下、職員你更是逐一瞭解,換了不少。”
楚眠背抵着他的臂膀,仰頭枕在他的肩頭,說道,“有勇有謀,就算你現在就重登商界舞臺,也沒人敢小看你。”
他明明只有九歲的記憶,連許多英文單詞都不認識,但他只用了兩個月,就已經可以掌控財團,雖然沒有從前那般遊刃有餘,但已經大大超乎她的預料。
還好,這男人是她喜歡的。
否則,與這男人爲敵,她哪有現在的輕閒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