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也包括夜梟。
夜梟是見席成道最後一面的人。
也是最能夠有機會對席成道動手,讓席成道死的人。
夜梟究竟是不是殺死了席成道,然後又和他說這番話,故意干擾他的思緒,甚至是離間他們這一大羣人也未不可知。
兵不血刃。
在一個羣體中,讓彼此互相猜忌,互相懷疑,是瓦解這個羣體的最好方式。
所以殺死席成道的,有可能是容夜,席寒城,司容止,裴衍,萬念,楚月靈中的任何一個。
但也可能就是夜梟。
一切不過是夜梟的自導自演!
而如果是夜梟的話........
何以言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下來。
那麼事情就很棘手了。
........
稍後何以言找到了席寒城。
茲事體大,他不能夠一個人決定。
他必須要有個隊友。
一個人的力量太過薄弱。
何以言將夜梟的話以及他的懷疑全部告知了席寒城。
席寒城聽後一震。
這番話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席寒城用了許久纔回神。
回神過來後他第一句問得就是:“既然每個人都有可能,那爲什麼要告訴我?因爲我也可能有問題。”
何以言說了實話。
“我一個人的力量太過薄弱,告知第二個人可能有風險,但絕對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帶來的風險小,而權衡利弊,我自然要選風險小的。”
他知道,容夜和何以言的交情。
如果說只能夠告訴一個人,這一個人怎麼看怎麼都應該是容夜。
何以言並沒有任何隱瞞。
他說道:“我開始是想告訴容夜,但最後還是決定是你,因爲我們在瑞國的時候,有一段合作基礎,我們彼此也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當然還有最重要得是,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四個孩子,還有夏珠,夏珠腹中還懷着你的孩子。”
“你身上擔着太多的責任太多羈絆,這樣的責任這樣的羈絆讓我相信,更不會走錯路的人絕對是你,所以最後席寒城,我選了你。”
“當然,”何以言話鋒一轉:“我相信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這個人絕對也不可能是容夜,我和容夜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清楚容夜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是這事太嚴重了,不能夠告訴太多人,所以我現在只能夠告訴你。”
席寒城聽了,沉默片刻。
他說道:“你認爲是夜梟,或者還是別人?”
“夜梟曾經壞事做盡,他理應最先被懷疑。”何以言說道:“但這並不代表就沒有別的可能了,所以現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我們要多加註意。”
席寒城思慮了數秒:“我們先去查,之前樂樂跑到客廳時,誰不在場。”
“那時候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樂樂那個女孩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別的人。”何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