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看今天這場好戲。”夏珠接口。
說話時，她的牙齒，她的舌頭像是被電流劃過了一般，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夜梟沒有說話了。
沉默代表默認。
夜梟認爲，正是如此。
夏珠說不出一個字了。
她的後背，如同被一條蛇在緩緩攀過，讓她全身都有些微微發抖起來。
而何以言亦是不說話。
他的薄脣抿緊，面色沉重。
在這些人裏面，司容止和裴衍是最不瞭解情況的人。
雖然從隻言片語裏，他們算是短暫瞭解了來龍去脈，但還是未知全貌。
所以司容止和裴衍此時很是錯愕。
他們覺得完全不敢相信。
“看戲？看什麼戲？看我們差點被弄死的戲？”
“所以這幕後之人是變態嗎？這麼籌劃了一場，就是爲了看戲，這怎麼可能？”
司容止和裴衍提出了質疑。
夏珠沒答，她已經是說不出一個字了。
倒是何以言開了口。
他聲音很低，帶着一言難盡的複雜：“從我的瞭解來看，這幕後之人應當就是心理不太正常的扭曲者。”
司容止：“........”
裴衍：“........”
而何以言話音剛落，夜梟卻開了口。
他說道：“我之前也認爲，這幕後之人心理扭曲，比如蘭琳夫人，比如張少平的悲劇，幕後之人就想看到一樁樁人間慘劇。”
“但現在我認爲，並不僅僅如此。”
夜梟擰了眉頭。
他的目光看向了飛機窗外。
烏雲密佈，暗色涌動。
這樣的天氣，讓人極爲壓抑。
夜梟說道：“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認爲，幕後人並不僅僅是想看戲，想看到一樁又一樁的人間慘劇而已。”
“從一開始到現在，這幕後之人佈置的一切都有深意，並不是僅僅表層所顯現出來的，所以我認爲，他製造一樁樁人間慘劇，背後也一定有深意。”
何以言忍不住道：“可究竟是怎麼樣的深意，需要他讓這麼多人死亡，需要這麼多悲劇產生，甚至需要這樣奚落我們？”
“今天這場戲如果針對我們的話，那麼我知道他的意思。”何以言道：“看到我們信心滿滿，然後又戰敗而歸，甚至看着我們死在我們帶領的民衆之手上，這除了讓幕後人那變態扭曲的心理產生一絲快感，還有什麼作用？”
夜梟未答。
他也猜不透，幕後之人到底什麼心思。
倒是裴衍和司容止聽了這番話後，又再次心灰意冷了。
他們再次產生了回到帝城的念頭。
今早本來勢在必得。
當時那麼多人，那麼多輛車跟在他們後面，那種激動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他們以爲這次一定要贏了！
一定會逼出幕後人現身了！
可卻沒想到，他們再次淪爲了一場笑話！
原來精心佈置的一切！不過在他人算計之中！
半響後，司容止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