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承看着陽陽,最後什麼都沒有問,轉身進浴室。
根本就不用問,肯定是有事情。
等人進浴室之後,莫之陽才躺到牀上,舒坦的閉上眼睛感慨道,“蕭名承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老色批什麼時候讓你失望了。”系統對老色批很有信心的。
等蕭名承洗完澡出來之後,就看到陽陽背對着躺在牀上,心有千問,但一句都沒有問出口。
最後只能擡手去關燈,上牀之後把人摟在懷裏。
懷裏的人全身僵直,蕭名承輕輕拍背哄着,“睡吧。”
“嗯。”見他沒有懷疑,莫之陽鬆口氣也就放鬆下來。
黑暗中,蕭名承睜着眼睛沒有睡着,開始思考最近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傅氏就出了那麼多問題。
加上陽陽今天的反應,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會不會是傅華又鬧妖。
蕭冕已經去隊裏訓練,除了星期日不會回來,蕭名承今天比較早起來,陽陽還在睡覺就沒有吵醒。
“先生,早飯準備好了。”齊叔見蕭名承下來,上前接過外套。
“昨晚上有什麼人來嗎?”蕭名承坐到椅子上,隨手撈起手邊的報紙。
“沒有,昨天晚上只有您在十一點四十三分回來,就再也沒有車輛來往進入。”齊叔盡職盡責。
蕭名承把報紙攤開,隨口一句,“不可能。”
陽陽不可能會突然心虛,蕭冕還沒有膽子那麼做,加上最近傅氏的鬧騰,很可能就是傅華搞的鬼。
“他到底要做什麼。”蕭名承合上報紙,桌上的飯菜也都沒有胃口了。
“什麼?”齊叔不太明白先生指的是什麼,還以爲是菜不合胃口,“先生,要不我去換一個?”
蕭名承沒有心思喫,“不用。”連早飯都沒喫就去上班。
辦公室推門進去,蕭名承就看到祕書,眉頭皺起來。
“蕭總,您今天怎麼那麼早?”梁祕書看到他時心裏咯噔一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蕭名承:“你在這裏幹什麼?”
“提前過來收拾一下,還有一些緊急文件需要處理,就想先放到您桌上。”梁祕書回答得很坦然。
“知道了。”蕭名承沒有追究,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人出去。
梁祕書:“是。”
前腳門關上,下一秒蕭名承就打電話給了另外一個人,“查一下樑祕書最近跟誰走得近。”
要是真的不懷疑,那蕭名承纔是傻。
沒多一會兒,信息就傳到電腦上,蕭名承翻看這些文件,面無表情,梁祕書跟了自己有十年了。
梁祕書在門口難得出神,按照蕭總的脾氣不知道能不能混過去,要是他知道的話,自己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沒多一會兒,蕭名承就走出來了。
“蕭總!”梁祕書一下站起來,“有什麼需要的嗎?”
“你去幫我買點早餐,紅茶再隨便來個三明治,我沒有喫早餐。”說完蕭名承也沒有管他徑直回去。
“是。”梁祕書心裏稍稍緩下來,不能讓賀總回去。
咖啡三明治買來,梁祕書送進去就看到蕭總在埋頭工作,放下東西就走,確定他在裏面就好。
“梁祕書,去幫我叫各部門經理下午六點開會。”蕭名承頭也不擡,伸手去端咖啡。
梁祕書:“是。”看來蕭總暫時沒有發現什麼。
莫之陽在家裏一直等,等約定好的晚上十點,給隊伍那邊通完視頻覺得無聊,就開始剪指甲,“老色批人呢?”
“已經在埋伏了,這附近不僅有傅華的人還有老色批的人。”系統就知道,老色批不會讓人失望。
“我的把指甲剪一下,否則晚上被他按着搞得時候,又會抓他一後背的血痕。”小白蓮難得體貼一下,偶爾還是要對工具人好一點的。
等到十點剛出口,莫之陽就被外邊的一束燈光晃到。那是約定好的信號。
“走咯系統,咱們搞事去。”小白蓮把腳上的鏈子扯斷開始計劃。
系統:“衝鴨宿主!”
按照計劃是先從門口溜出去,這個時候只要蕭名承沒有回來,齊叔都會準備夜宵等着,所以是下樓的好時機。
輕手輕腳推開門,確定走廊都沒有傭人之後才閃身出去,再墊着腳走到樓梯口,貓着腰下去。
“我們要小心翼翼的。”從二樓貓着腰下去,因爲廚房和大廳不連着,所以內宅是比較好走的,只是外邊有巡夜的保安不太好搞。
“宿主小心。”系統的聲音也跟着放輕,好像真的怕人聽到似的。
“宿主,我記得周先生那個時候是不是親自給你炒的十三香瓜子。”但是焦了,系統想起來這件事。
“是,但是好難喫我都喫吐了。”想到這裏,莫之陽就覺得頭皮發麻,老色批對自己的廚藝一點逼數都沒有。
一人一系統,根本不像是逃跑,就是在逛街。
這牆還是有點高,莫之陽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摸到院牆的頂兒,左腿蹬牆才勉強把胳膊撐上去,“我這翻牆的本事,都是那天晚上在宮裏學的。”
可謂是受用終身啊。
“誰說不是呢?我出去都可以跟其他系統吹,我宿主一晚上翻了十幾面牆。”系統真的驕傲起來。
“倒也不必。”
好不容易爬上來,莫之陽一隻腳剛跨上去,騎坐在院牆上剛要喘口氣,一個聲音幽幽傳來。
“陽陽,那麼晚你要去幹什麼?”
莫之陽剛騎上牆頭就被發現,合理懷疑老色批就是故意的,草!就是故意看我辛辛苦苦爬上來再戳破。
“你!蕭名承你怎麼回來了!”莫之陽配合的露出驚恐的表情。
事實上,從陽陽出去開始蕭名承就已經發現,只是一直隱忍,等看到陽陽費勁千辛萬苦爬上牆頭之後才決定出來打斷。
大概也是想給個教訓吧。
“這裏是蕭家,爲什麼我不能來?”蕭名承冷着臉,暗含警告,“下來。”
“我不!”當然要適當抗爭一下,莫之陽眼眶一紅,轉而質問道,“如果我不逃,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蕭名承臉上已經有了怒色,咬牙道,“你先下來,下來再說上面危險。”
“我只問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關到我死?”咬着牙哽咽着質問,好不容易爬上來,莫之陽肯定不能隨隨便便下去。
這居高臨下的氣勢要拿捏住。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那麼想的。”只要陽陽還不愛自己,蕭名承就不會放棄。
“蕭名承,你夠了!”小白蓮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根本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只是要佔有我,你不愛我,只是噁心的虛僞的佔有慾作祟!”
“你無恥你不要臉,哪裏有人把第一次到家裏做客的客人綁上牀的,你就是個混蛋,你無恥!”
蕭名承嘆氣,“哪怕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這一輩子,蕭名承自認爲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那一天親自回來拿文件,否則不會遇到陽陽。
這一輩子因爲這一天都是值得的。
“宿主,傅華在附近喲。”系統及時給點提示。
在附近?小白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就是個混蛋。”騎在牆頭,小白蓮哭得眼眶通紅,“你根本沒有在意過我,你沒有愛過我!”
這一次蕭名承的聲音有些急了,“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你可以說我無恥說我混蛋,這些我都承認,但唯獨愛你這件事,我沒有錯!”蕭名承啞着嗓子哄,“陽陽,你先下來好不好?我愛你啊。”
“你不愛我!否則怎麼可能會囚禁我。”
那麼瓊瑤的對話,莫之陽都是讓傅華聽的,最愛的人居然對着別人卑微表白,肯定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如果我那天什麼都沒做,那現在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會離開回到自己家裏,我們不會有交集,所以我不後悔。”
要說後悔,蕭名承最後悔的是那一次蕭冕邀請自己去參加戰隊的聚會時自己沒有去,否則早就可以遇到陽陽了。
“你這個瘋子!”莫之陽戲演的差不多,直接伏在牆頭痛哭,“爲什麼我會遇到你這樣的瘋子!”
小白蓮心裏怒吼:我現在趴下了看不見,你趕緊把我弄下去了。
蕭名承擔心他掉下來,心裏懊惱:早知道在陽陽爬上去之前就把人攔下了好了。
“先生,梯子來了!”齊叔扛着梯子小跑過來,這還是花房裏搬出來的。
“快快!”
蕭名承趁着陽陽在哭沒發現,得趕緊把人弄下來,否則要是摔下來可怎麼好。
小白蓮是在哭,但也知道他的動作。
這時候,又是一束光線射過來,還在莫之陽身上晃了晃。
“還在?”莫之陽突然坐直起來,看向院牆外,難道傅華沒有被老色批抓到嗎?
這個老色批幹什麼喫的!晚上不讓你幹了。
“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