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但是,貓抓老鼠的時候,也不會一擊斃命啊,撩撥逗弄才最好玩。
“只是因爲我是你的主人?”懷秋白心裏一緊,說不出的失望,似乎又想再確認一句,“僅僅只是因爲我是你的主人?”
“對啊。”莫之陽睜着大眼睛,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問。
懷秋白突然抱着他往前倒,兩個人直直砸進水裏、
這浴池夠寬,四周圍都是臺階,但中間比較深,兩個人砸下去,齊齊的溺進水裏。
莫之陽掙扎着想要鑽出水面,卻被人一直往下按,臥槽,老色批是要我死嗎?你TM是愛而不得要淹死我。
在水裏,懷秋白憋氣湊過去,好心將人吻住,把氣渡過去。
爲了不被淹死,莫之陽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求生欲讓他只能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和他一起沉到水底。
水中,懷秋白看着小皇帝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眼裏只有自己,這樣的纔是自己最愛的樣子。
終於,懷秋白大發慈悲的將人帶出水面,水面激起漣漪。
“呼~~”莫之陽大口大口的呼吸,驚魂未定,剛剛真的差一點點的就淹死,這個老色批TM的到底要幹什麼。
還沒有緩過氣,莫之陽就被按倒在石臺邊緣,“主人?”
“嗯。”懷秋白不甘心,不知道爲什麼不甘心,看着懷裏乖順的小皇帝,突然發狠,張口就咬住他的嘴脣,“多叫幾聲。”
“主人?主人!”
“唔~~”
看着他,懷秋白在進去的時候試圖安撫內心的不甘和失望,但毫無用處,越用力就越空虛。
這種不滿足感是什麼,懷秋白不知道,但現在不想知道,只想讓小皇帝身體到心靈都只有自己。
“叫我!”
水面被盪開一個個圈,一上一下,昭示着水下的戰況有多激烈。一進一出之間,帶進液體帶出水都讓莫之陽哭咽。
“主人?”
莫之陽趴在石臺邊緣,已經哭不出聲音。
囫圇廝混大半天,小皇帝昏了過去,懷秋白將人抱出池子,外邊天色也已經很晚,將小皇帝安置在牀上。
自己無心用膳,懷秋白抱着小皇帝躺在牀上,閉目養神,緊皺的眉頭昭示着他的不悅。
一直到深夜才緩緩睜開眼睛。
“真的是不知所謂。”懷秋白掀開被子站起來,隨手撈起左手邊衣架上的外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邊。
“月朗星稀。”這窗戶是小皇帝最喜歡的地方,總是喜歡趴在這裏等自己,懷秋白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搭在窗沿上,方纔想了不少。
自己問小皇帝的話,他說因爲是主人。
其實,小皇帝根本不喜歡自己,因爲自己是他的主人所以願意豁出命去。
他的主人不是自己,換成另一個人他也一樣會爲他豁出性命。
一想到這一點,懷秋白心裏的煩悶和怒火更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如何壓抑住,那麼多年從未如此。
其實懷秋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小皇帝,明明他無心自己,可自己卻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心思。
就像今日問他,他捨命救自己只是因爲主人而是因爲愛。
可懷秋白愛上了他,或許不是愛是喜歡,但喜歡也夠嗆,懷秋白仰天望月嘆一聲,“世事無常。”
現在小皇帝是失憶,所以忘記這一切只記得是自己的奴兒,若是他想起來那一切都將被打破。
當初就想着先玩弄一下小皇帝,等他恢復記憶之後,想到自己有多愚蠢藉此嘲笑,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陷落的是自己。
小皇帝若是恢復記憶,那一切就完了。
懷秋白想到這裏,搭在窗沿的手微微用力,雙指硬生生掰下一小撮木屑,“如今真的是進退兩難。”
若是能讓小皇帝也愛上自己的話?懷秋白想要造一個牢籠,能把小皇帝關住,鎖在自己身邊。
“主人?”莫之陽肚子餓醒了,醒過來發現身邊都有沒有人有點慌張:臥槽臥槽,該不會自己喫飯不叫我吧!
那我就要揍他一頓。
“在這,我的小奴兒。”懷秋白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將他囚禁於溫柔的牢籠裏,逃不了的。
“主人。”還好不是自己去偷偷喫飯,莫之陽腰痠加上有幾次背一直抵在石板邊緣上下摩擦,現在醒來一動,還覺得有點難受。
“醒了?”懷秋白走過去,見他表情有些難受,拿出難得的溫柔,將人半抱進懷裏,“小奴兒可難受?”
“難受。”莫之陽能明顯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比之前溫柔不少,看來他自己已經想開了,那老子豈不是可以作了?
“不是,是後背。”莫之陽在他懷裏掙扎,“而且奴兒好餓,想喫東西。”
“吩咐細雨去準備。”懷秋白覺得他餓倒是挺正常的,畢竟小皇帝一頓喫四碗,這幾日又只吃素菜,素菜不頂餓。
莫之陽窩在他的懷裏,思考着繼續怎麼作,才能作到老色批離不開自己,“嗯,”
大晚上的要用膳,細雨雖然有微詞但是懷丞相下的命令,也就沒說什麼,大魚大肉的端上來。
“太晚了,不可多喫知道嗎?”懷秋白按住他要端肘子的手,“喫太多不好消化,我叫人給奴兒送點山楂糕過來。”
雖然不高興,但莫之陽還是很聽話的放下筷子,“好叭。”
“奴兒乖。”懷秋白牽起他,輕聲細語的哄着,真的是拿出畢生的溫柔,“要是喫太多積食就不好了,明日再喫。”
“好~”
聽話的放下筷子,又吃了一些消食的山楂酸梅,莫之陽打着哈切爬上牀打算睡覺。
沒一會兒,懷秋白也吹熄蠟燭上牀。
“主人~”莫之陽開始作妖,在牀上滾來滾去,最後滾到他懷裏,“主人,奴兒喫太飽了好撐好撐,睡不着。”
懷秋白沒說什麼,單手把人攬進懷裏,右手大掌按住他的腹部開始慢慢的打圈按摩,“柔柔就不難受了。”
現在的莫之陽膽子大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然後靠着人呼呼大睡。
懷秋白只是抱着他,讓他適應自己的存在。
第二日還是要上朝,莫之陽被拉起來洗漱換上龍袍,丟上轎攆送去上朝。
“哎呀,天天上朝煩死了。”莫之陽最愛睡懶覺,但是上朝你得凌晨四點起來收拾,然後五點到。
“凌晨四點起牀上班上學這件事,我是說,至少人不應該這樣。”
莫之陽癱在轎攆上跟系統吐槽。
系統也不明所以,“所以宿主你說他們爲什麼喜歡當皇帝?”
就目前看來,系統看不出當皇帝有什麼好的,反而事情很多而且很麻煩,還有要早起。
“因爲他們對權力的渴望。”莫之陽太明白人心,掌控他人生死這件事本身就極具有誘惑力,“有的人是因爲抱負或是慾望,有的人是因爲責任,有的人像我這種只是爲了活命。”
八人擡的轎攆一晃一晃,把人的瞌睡都顛出來了,莫之陽開始思考該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樣讓那個懷秋白最後追妻火葬場呢?
這是個問題,
皇帝的生活枯燥無味,下朝之後也不用處理朝政,莫之陽喫完飯就又趴在窗戶邊發呆,“好無聊啊,老色批迴丞相府去了,沒人陪老子玩。”
細雨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小皇帝又在那個窗戶前,“陛下,齊王世子擇名,請陛下過府賜名。”
剛出生的小孩一般都會請家中長輩賜名,齊王一直想要殺了自己,莫之陽知道這一次就是鴻門宴。
但是如果不利用這個的話也很可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好,備馬車,朕馬上過去。”
“是。”細雨有些犯難,小皇帝同意但是懷丞相不知道同不同意,得順帶去丞相府說一句。
這細雨是懷秋白的人,他肯定會去說,所以不需要自己擔心。
“宿主你到底要幹什麼?明知道是危險,爲什麼還要去呢?”系統不理解。
“因爲我要提高懷秋白的閾值啊。”莫之陽悄悄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外邊很繁華,大家都在懷秋白的治理下安居樂業。
這就觸及到系統的知識盲區,“什麼閾值?”
“對我容忍的閾值。”現在的懷秋白還是很喜歡自己乖順的樣子,但這樣可不好,莫之陽知道,再這樣下去,如果自己變了他說不定會像忍受不了華星的話癆一樣忍受不了自己。
所以,必須提高懷秋白對自己的容忍程度,這種試探和提高不是作就可以搞定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嘛,對重要的人總是格外的有耐心,願意去容忍。
“陛下,到了。”細雨吩咐太監趴下。
莫之陽從馬車裏出來,看到齊王府的大門,還有在門口等待的齊王和王妃。
“參見陛下。”齊王十分歡迎,只要小皇帝進了齊王府,就沒人能保的住他。
“嗯。”莫之陽踩着奴才的後背下來,左右看一眼,“齊王這王府好生氣派。”
齊王沒有回答,拱作揖,“陛下請。”
不進好像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