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病君的小邪後 >第628章 急着治他的罪
    “皇上,那五百戰馬,可是京城裏最強悍勇猛的了,現在五百駿馬都染了瘟病,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這事要是處理得不及時,後果不堪設想!縉王既然已經接管下這些馬,就該馬上查探這些馬的情況,及時發現問題,馬上找人救治。要知道,這種瘟病,多拖一天就可能多死一匹馬,也有可能多傳染一羣馬!”

    “是啊,皇上,要是馬都被傳上了,都病死,那我們京城豈不是無馬?”

    “皇上,縉王當上了太僕寺卿之後並沒有馬上趕到驍騎營,反倒是回王府跟縉王府喫宴慶祝了,這簡直是兒戲!”

    司空疾站在殿中,聽着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嘴角一勾。

    倒是真的都這麼急不可耐啊。

    他這纔剛剛當上這個太僕寺卿半天而已。

    “皇上,兒臣昨天才剛剛走馬上任。”司空疾說了這麼一句。

    “小六,話不是這麼說的,”太子這個時候立即就接下了話,“就是因爲你剛剛走馬上任,而且也知道你的前一任寺卿就是因爲沒有管好那些戰馬所以已經被罷了官,你更應該更重視驍騎營的馬瘟啊。我本來還以爲你會在去太僕寺接管之後馬上就趕往驍騎營,誰知道你竟然還回王府喫宴了?難道說陪女人喫酒,要比正事重要?”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太子也沒有給司空疾說話的機會,又轉向了龍椅上的皇上,凝重地說道:“父皇,兒臣聽說,驍騎營的五百戰馬病突然加重,也正是在昨兒下午。也就是說,要是那個時候小六能夠及時趕到,馬瘟就算不能夠控制住,但是至少也不會突然間加重!”

    皇上目光沉沉看着司空疾。

    “小六,這事你怎麼說?”

    這麼着急着要治他的罪嗎?

    司空疾上前一步,淡定說道:“父皇,既然馬瘟是在兒臣上任之前就已經開始的,那現在就因爲兒臣沒有一上任即刻去處理此事就治我的罪,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朕什麼時候說是要治你的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那些馬。”皇上立即說道。

    司空疾點了點頭,“父皇說的是,那兒臣這就馬上去驍騎營處理此事,情況如何,總得讓我看過之後再說吧?”

    這話一出,太子他們也都無話可說。

    “那就趕緊去。”皇上揮了揮手。

    “是。”

    司空疾轉身出了大殿。

    太子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不着急,反正你去了也治不好那些戰馬,之後還會染了別的馬,再染了人,到時候不拿你治罪就不對了。

    反正他的預計時間是兩個月內,也沒有想過第二天就要把司空疾給拉下來。

    司空疾一到宮門外,便看到了不遠處三駕馬車在那裏等着他了。

    其中一輛馬車上,一隻手掀開了車簾,明若邪的臉出現在微光裏,衝着他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司空疾,我們都準備好了,走吧!”

    司空疾心頭的微霜,一下子就被她燦爛明媚的笑容給打散了。

    他心一輕,快步走了過去,明若邪朝他伸出手來,“來,我拉你上來。”

    他握住她的手,上了馬車。

    “走,去驍騎營。”

    司空疾在馬車逐風朝着驍騎營疾馳而去時,心頭一陣暢快,只覺得第一次有如此豪情,一切終在他的手掌中徐徐展開了一般。

    驍騎營,馬廄。

    五百匹戰馬的馬廄,是四排長長的矮棚,每一個馬廄裏關着四五匹馬,這裏算是驍騎營的重中之重。

    這五百匹戰馬屬於一支名爲烏鐵騎的騎兵,騎兵統領叫龐即。

    龐即也不過才二十七歲,但是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頭髮都要變白了。五百匹馬開始生病的時候他也算是重視的,馬上就讓大夫好好關注着,好好治。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治不好。一開始只有三匹馬得了病,越治越嚴重,然後就傳了三五十匹,再接着上百匹,沒多久就過半病馬了。

    中間有一段時間,大夫害怕擔責,一直隱瞞着真相,龐即帶着騎兵去外面做了半個月訓練,也想着暫時讓這些馬休養一段時間,哪裏知道等他回來,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砍了兩個大夫,又從京城再調了三名馬醫過來,但是病情依然沒有得到控制。

    然後,他的上峯也被罷了官。現在聽說是剛從瀾國回來的質子王爺當上了太僕寺卿,這些馬歸了他管了,龐即只衝沒把桌子給掀翻。

    “縉王一個病癆能幹什麼?他自己都病不明白,現在還想來管這些病馬?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想要給這個兒子鍍一鍍金,那也不能一下子就讓他來負責這麼重要的事啊!

    “就是啊,龐統領,要是這五百匹馬全病死了,咱們要去哪裏再討五百馬?”

    大貞本來就缺戰馬來着。

    以前他們就一直想要再多討些馬,一直沒能成,現在原有的馬也要病死了,以後他們還能稱之爲騎兵嗎?

    沒馬的騎兵,簡直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他的副官劉城也一臉沉鬱地抱怨。

    “你們躲在這裏說着誰的壞話呢?”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龐即擡眼看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神情微微一鬆,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他,一拳就擊在對方的肩膀上。

    “裴悟,你可是稀客啊,之前我總叫你過來,你次次都回絕,今天是吹的什麼風,竟然把我們裴世子給吹過來了?”

    裴悟背後跳出來另一人,衝着龐即扮了個鬼臉。“嘿,還有我。”

    一看到他,龐即的臉色就有點兒黑了。

    “房世子來做什麼?”

    房玖錦一下子不爽了。

    “我說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裴悟就那麼興奮,跟見着了你花樓裏的老相好似的,見着我怎麼就一下子拉了臉?”

    噗。

    劉城在一旁憋笑憋得雙肩抖動。

    龐即和裴悟兩人的臉色同時黑了下來。

    他們齊齊瞪着他。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起來。”

    什麼破比喻?花樓裏的老相好?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龐即是房玖錦的表哥,因爲他們算是一表三千里的,而且,因爲房妃在宮裏,萬一讓太多人知道后妃有親戚管着騎兵,只怕有心人會拿來做文章,所以他們雖然沒有隱瞞,但是也沒有多走動,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反正龐家不在京城,龐即一向在軍營裏很少進城,跟房家沒有怎麼走動過。

    “你們來做什麼?”龐即正色說道,“聽說今天新任的寺卿大人要過來看這些病馬,可別撞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