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府裏也有喜鵲歸來,吉祥如意的,飯自然是要多喫兩碗。”
蓮王斜了靜陽侯一眼,呵了一聲。
“倒是靜陽侯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陰私事缺德事做太多了,現在天道看不過去,你們侯府的報應來了吧?”
司空疾也看着靜陽侯,很是好心好意地問了一句,“侯爺臉色看起來極差,莫非是昨晚沒有睡好?”
這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明晃晃地在嘲諷他!
靜陽侯氣得要吐血。
他爲什麼這樣,司空疾會不知道?昨天他可也是跟着去了靜陽侯府,而且一言不發地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熱鬧!
“縉王可真是胸襟寬廣,現在跟蓮王倒是好得像一家人,看來縉王妃換個稱呼叫蓮王妃也合適吧?二王一妃,你們兩位省事了!”
靜陽侯氣怒交加,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宮門這裏,現在有不少來上朝的朝臣,天色暈暗不明,氣溫又低,寒風瑟瑟,這會兒大家都是把手籠在袖裏,縮着脖子,瑟縮着想趕緊進去,卻不料在這當頭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一句話,把他們瞬間都嚇得一震。
二王一妃?
“誰在說話啊?瘋了吧,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有大人嘶地一聲,覺得說話的人肯定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就算是最近城裏確實有些關於蓮王和縉王妃的風言風語,但也不該拿到明面上來說啊。
也有人一下子就縮了縮脖子,“這人是忘了當年的蓮王是怎麼樣的性子了吧?蓮王啊,年少時可是京城十大絝紈之首!當年他一個人都能把整個皇城給翻過來,太上皇都還不敢拿他怎麼樣的,怎能以爲他在外面浪跡十幾年就變了性子?”
“剛纔那是靜陽侯的聲音。”有人辨認出來。
這下子真的是要有熱鬧看了。
果然,他們立即就看到暴怒的蓮王瞬間就伸手掐住了靜陽侯的脖子,把他掐得眼珠子都鼓了出來。
“明知霄,你要是不想活了,本王可以成全你,但是在死之前,你這張嘴得洗洗!”
蓮王掐着明知霄,將他往宮裏推。
明知霄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空氣都吸不進來,他感覺得到死亡的滋味。
他想要掰開蓮王的手,但是沒有想到蓮王看着妖冶美貌,手勁竟然這麼大!他竟然無法掰開蓮王禁錮着自己咽喉的手,反而就這麼一直被欺着脖子往裏走。
有侍衛要過來,司空疾擋在他們面前,看着搖搖欲墜,“咳咳咳咳!”
看着咳得不行。
誰要上前,司空疾就擋住,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不敢硬推開縉王上前去分開蓮王和靜陽侯啊,看縉王這個樣子,誰知道會不會被他們碰一下就倒了?
可不是說,縉王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嗎?
就這樣,這一天百官上朝便是這麼詭異的情形。
瀾帝步入大殿,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中間的三人。
“蓮王!你這是做什麼!”瀾帝一聲暴喝。
他本來以爲今天一上朝會先聽百官們吵鬧一番關於廢太子的事,沒想到卻是先看到了這一幕。
見到他來了,蓮王這才鬆開手。
“咳咳咳!”
大量的空氣再次涌入,明知霄點死裏逃生的感覺。
他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嘶聲叫了起來,“求皇上主持公道,蓮王他要殺了臣!”
“韓青遠,你說說可有此事?”瀾帝現在看到蓮王也覺得頭疼,如果說蓮王有異心有野心,他還真能沒事也給找事出來把他打到塵埃裏,可偏偏蓮王行事肆意,十幾年在外漂泊不歸京,一點兒野心都沒有,那他倒真不能對蓮王做些什麼,免得天下人指指點點,說他爲帝者連個閒散王爺都容不下。
“皇上何不先問問,明知霄剛剛在宮門口說了什麼話!”蓮王說着,竟然還擡起腳對跪在地上的明知霄就毫不客氣地踹了一下,把他踹倒在地上。
“蓮王你莫要欺人太甚!”
明知霄也是高大英俊的男人,現在卻是狼狽得很。
他不知道,這十幾年,蓮王作爲流音大師,手裏雕刻和切割的玉石木頭有多少,手勁是絕對不小的,而且他一直在外面行走,體力也要比他們這些在皇城裏天天錦衣玉食的人要好太多。
瀾帝頭痛得很。
有宮人已經悄悄跟窕公公說了宮門口的事,窕公公臉色微變,立即就走近瀾帝,與他說了剛纔明知霄喊出來的那句話。
瀾帝也是臉色大變,同時怒不可遏。
“明知霄!你的腦殼是被狗吃了嗎?!”
老王爺都進宮鬧騰過了,他郡主都封了,今天蓮王上朝就是要折騰明若邪是他義妹還是義女的事,明知霄竟然還敢編排這種齷齪話!
什麼二王一妃?
蓮王也是皇室中人,輪得到他一個小小侯爺編排穢亂流言?
縉王就算是質子,他本身也還是大貞皇子!
這要是傳出去瀾國的王爺跟大貞皇子搶王妃,他們瀾國皇室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瀾帝越想越是怒急,“來人!靜陽侯掌嘴五下!”
立即便有太監拿着板子上前,架起靜陽侯,對着他的嘴砰砰擊打了五下。
靜陽侯只覺得嘴脣又痛又麻,門牙都有些鬆動的跡象,嘴裏也有血腥味漫開了。
他何時受過這樣屈辱的刑罰?
一時間,整個人都是懵的。
太監一放開他,他便又撲通跪在地上。
這會兒他是真後悔,之前爲什麼會被激得口不擇言說那樣的話?本來他今天是要來告狀的啊,直接說蓮王昨晚派人燒了他侯府不行嗎?
一定是被那蟲子咬了後餘毒未清!
蓮王冷眼看了他一眼,立即揚聲說道:“皇上,正好提起此事,關於縉王妃的身份,我得說清楚了,免得以後再有人滿嘴噴糞說她壞話。”
他頓了一下,一字一字道:“縉王妃明若邪,是本王的親生女兒,聽清楚了,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