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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裝死啊~現在也裝死太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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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繪麻見罪歌死不認錯,憤怒地給了它幾拳,很快罪歌刀身上人性化地起了幾個包,“不要再有下次。”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打它都有一種自己很喫虧的感覺。
“不過,罪歌你想當沙包,我是完全不介意的。”繪麻說着,狠狠按了一下其中一個包,罪歌配合着抖了一下。
等到繪麻洗完澡出了浴室,風斗已經不在房間裏。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了吧?繪麻聳肩。
“啊~好無聊!”一停下腳步就會一直感覺想要去海里玩耍一通再靜靜地沉睡,可是現在已經沒人會按時把自己撈起來了……
想去海里,想去海里想去海里想去海里……
說起來,罪歌可以當鬧鐘用嗎?“吶~罪歌,如果我讓你一段時間後叫醒我,你會怎麼做?”
……(愛~喜歡~愛~愛~愛~)繪麻話音一落,一陣嘈雜到令人不適的感覺從心頭浮現。
“……好像還可以欸!”繪麻滿意地笑了,“那我們去海邊吧~還好有罪歌呢,太可靠了!”
繪麻收拾了東西,給祁織和侑介發了短信說出去玩幾天就出門坐上電車去了神奈川海邊。
到了海邊,她換了短袖和褲衩,把身上所有東西包括手機都放到了寄存櫃裏,最長的寄存期限是3天。
然後她來到了沙灘上,抱着膝蓋靜靜地曬着太陽看着海。
幸村精市今天難得任性的翹掉了網球部的部活,一放學就來到了海邊,擺上畫架準備畫畫。
今日的海邊比往常少了很多人,畢竟已經是冬天了,就算神奈川的氣候再怎麼溫暖,也不會像往常一樣有那麼多的小孩子來海邊玩水了。
但海邊卻多了一個格外沉默的陌生的少女,幸村來到海邊時她就已經在這裏了,在他畫完一幅畫之後,她還在這裏,連姿勢都沒有變過,如果不是眼睛會時不時地眨一下,幸村都要以爲這只是一個超仿真蠟像了。
等到除了上色,一幅畫已經基本完成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幸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他笑了一下,“難怪有點餓了。”
不過那個少女仍然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要去和她提醒一下時間嗎?
幸村這麼想着,加快了手上收拾東西的速度。
等幸村收拾好東西背上揹包,回過頭向少女的位置望過去時,少女已經不在原地了,他往周圍找了一下,發現少女沿着海灘往遠處走了。
那個方向好像不是回去的方向吧?幸村伸出手想要叫住那個少女,又停住了,“畢竟不認識,也許人家在那邊有什麼要緊的事呢?”
這麼想着幸村緊了緊揹包,離開了海邊。
繪麻從白天一直等啊等,等到晚上不會有人發現她到了海里就不出來的時候,才沿着海灘走到一個僻靜處,開始慢慢地往海里走去,越走越深,後面潛進水裏越遊越遠、越潛越深,終於在一個深度合適也相對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控制着身體定在一處,坐下抱住膝蓋,把臉埋在膝蓋上,閉上眼睛漸漸睡着了……
幸村走出去一段距離後,無奈地笑了笑,“果然還是沒辦法不在意呢~”他又返回了海灘,沿着少女行進的方向追去,但追出去好長一段距離也沒有看到人影。
“該不會……”幸村將目光投向海面,夜晚的大海依舊美麗,映着月光,海面時而波光粼粼,下一刻又被洶涌的浪打碎,美得讓人心碎,但此刻幸村卻只覺得她像一隻擇人而噬的兇獸。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他一大早又來到了海邊,希望能在沙灘上看到沉默卻平安無事的少女,然而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
如果那個時候他能攔住她的話……幸村忍不住在心裏這麼想。第三天他也同樣來到了海邊,也沒有等到她。
繪麻這幾天在海里睡得很安寧,她久違的夢到了剛開始遇見爺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