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孩子喫飽了之後又非常乖巧,雖然看着很有精神一點都不困的樣子,安心院輕輕豎起這個剛喫完的小朋友讓他靠在肩上給他拍嗝,“體質不錯,只不過之前進食的時候可能沒喫進去多少東西吧…”
飛快衝完澡換掉衣服的孩子爹皺起眉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但也沒打斷安心院的發言,“以後喂完記得給他拍拍背,要不然他很努力的喫進去了之後還是會吐出來的。”
畢竟纔剛出生沒幾天,小朋友稍稍動了一會兒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安心院瞥了一眼時間:“一點半了…四點如果還睡着也要叫醒他喂一次,月讀…”看月讀蘿莉臉上的表情,安心院就知道絕對不能交給她,“算了,先跟我睡吧…”
不是安心院不相信他爹,實在是之前這孩子真的差點給餓死實在讓人心驚膽戰,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自己管着了——反正這幾天都是新年假期,生物鐘混亂一點也無所謂……
——自從鳴坂小朋友學會走路說話之後,安心院就解放了不少,基本上就是睡前去哄哄人的程度了,結果沒休息多少時間就來了個真正意義上的新生兒——好嘛,還是個新手父親單親的配置…
保持着大概兩個半小時喂一次的頻率,安心院將近中午才昏昏欲睡的抱着小朋友下樓,崽他爹則是懶洋洋的躺在茶廳的沙發上,跟凌晨剛抱着孩子來的樣子…不說毫無關係,那也是沒什麼相同了。
接過天照泡好的奶粉試了試溫度,安心院不急不緩的重複着餵食工作,彷彿根本沒有看見沙發上的閒人一樣——然後直接抱着喫飽了的小朋友往他爹的胸肌上一放——“!!!”
“拍嗝,你應該看我做過了。”
安心院看崽他爹茫然的緩慢直起身,還擔心顛到小朋友來了個極限慢動作,擺好架勢拍之前還盯了安心院一會兒——才猶疑的舉起手小小力的拍在他兒子背上……
“……”雖然安心院可以理解新手父親對新生兒這個脆弱物種的擔憂,但是這個力氣別說拍嗝了,說不定崽都沒感覺到——“這個力度。”
抓起崽他爹的手,真·手把手做示範,“手心不要碰到…託好頭,可以再前傾一些…”
這個下午,安心院懷疑自己開了什麼新生兒父母集訓班——主要是這個爹真的…什麼都不會。
“我就不問這孩子的母親怎麼了,”安心院攤手,“既然你打算自己照顧他,那該學的都得學上,我們能幫你照顧幾天,但我這裏不接收有直系親屬在世的小朋友……藤本神父也是加入了我的氏族才帶着他的兩個養子一起…”
結果這段話彷彿給崽他爹帶來了奇怪的靈感:“如果我讓你差遣,你就會安排好惠嗎…?
“???這是你的孩子吧。”安心院無語,“這麼幹脆就把決定權放到別人手上可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
“呵,如果是你的話,還是我賺了。”崽他爹有種微妙的自暴自棄,“總比跟着我要…”
安心院一副頭疼的表情:“嘖…等等…雖然孤兒院是慈善機構沒錯,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看你能大晚上跑過來找我,估計你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吧——還是說你很有自信能接受我的力量?”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你有什麼想殺的人嗎?”
“………………”安心院臉都黑了,“我還需要買丨兇丨殺丨人??!”
——其實這位崽爹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幹以前的老本行問問安心院需不需要小白臉,但是考慮到如果鬧掰了肯定沒有富婆會好好對待小白臉帶來的拖油瓶——於是他才說了當個打手的意見,但是安心院顯然不太需要這方面的人才了,崽爹皺了皺眉:“如果你能提供給我一個咒具…”
安心院:“你是咒術師?但我沒感覺到你身上有…”
“不是。”崽爹打斷的飛快,“我不是咒術師。”
“…行吧。”安心院大概有數了,“不如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甚爾。姓氏不重要。”
安心院嗯?了一聲:“沒有姓氏的話這孩子…你剛剛是叫他‘惠’對吧…惠的身份登記不好做,不想用你的姓氏的話就現編一個吧。”
甚爾盯着安心院快半分鐘,慢騰騰的說了一句:“那就姓凪咲好了。”
“……惠醬會恨你的哦。”安心院皮笑肉不笑的跟對面這個不靠譜的父親面面相覷了一段時間,最後妥協了:“起碼漢字寫成凪沙…”
——於是,凪沙惠這個不僅女氣,還是離譜的用名當姓氏彷彿藝名的離譜稱呼就這麼寫到了小朋友的身份登記表上——就連幫忙的青之王宗像禮司都一副‘你在搞什麼鬼’的表情……
安心院:……艹。
懷着悲憤的心情,安心院決定和甚爾互相傷害——她準備教甚爾怎麼給小朋友洗澡了。
甚爾:……艹。
惠和夏目一樣,能看到大多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通常能呆的地方也跟夏目一樣,而且夏目到底已經是幼稚園在讀的小朋友了,比起惠當然要好帶不少——如果夏目是國中年齡,那安心院肯定直接讓夏目幫忙帶他——而且春高在即,安心院要跟烏野的部員們一起去東京備戰了,不可能一直在孤兒院照顧惠,所以最後變成了安心院讓甚爾帶着惠直接去東京那邊的別館集合。
嗯,財大氣粗且寵崽的真由美媽媽,直接把自己手底下一個聚會用場地丟給安心院了——別說排球場地了,網球場籃球場游泳池都一應俱全的那種,甚至還有做SPA的地方……
“離正式比賽的場館也就二十分鐘車程。”安心院對着目瞪狗呆的隊友們吐槽了一句,“當時也沒想到這裏離跡部家這麼近,結果最後都是在跡部家開的聚會,這裏根本沒用過,最後大概就當添頭順給母親了吧。”
甚爾和惠畢竟是從橫濱過來,早了半天到,父子兩個在客廳閒逛——準確的說,是甚爾一放下惠就會被惠的哭聲驚的不得不重新抱起他,結果就變成了眼下這種不停在客廳轉圈圈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