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呢?

    她之所以活下來,全都是因爲少爺。

    少爺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若是少爺因爲那個夙九辭將她拋棄掉。

    她不介意,親自去會一會那個夙九辭。

    她低垂着頭,回到了廚房,很快的端着一杯嶄新的茶盞走出來。

    又再次朝着蘇煙的屋子裏走去。

    秦晴月端着茶水走進屋子裏。

    發現夙九辭坐在位置上還保持着之前的樣子。

    低垂着頭,一動不動。

    秦晴月走到夙九辭的跟前。

    將那杯茶盞放置在夙九辭的跟前。

    “夙九辭先生,少爺派我來問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夙九辭身體僵了僵。

    放置在腿上的手,一顫。

    低着頭,卻一直沒有說話。

    秦晴月一字一句。

    “先生,做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總不能因爲房屋主人心軟,便賴在別人的屋子裏不走,您說是不是?”

    她一邊說,一邊將那杯茶放置在夙九辭的面前

    “少爺日日那麼忙,總不可能處處禮讓着你,得寸進尺之後,便是如今這幅叫人尷尬的局面了。”

    夙九辭身形晃動了一瞬。

    他面色白了一下,漆黑的睫毛輕顫,緊抿着薄脣,遲遲未出聲說一句話。

    秦晴月等了一會兒,看着夙九辭仍舊一句話不說。

    笑了

    “夙九辭先生,你瞧,這兒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是少爺,您露出弱不禁風的樣子,我可不喫這一套的。”

    她的視線轉移到了地上的那一碗摔碎的鴨骨粉絲湯上。

    她至今都記得,夙九辭看向她的時候那眼神帶着的嘲諷跟不屑。

    自然的,對於夙九辭現如今的樣子,是一點也不上當的。

    她目光望着地上的鴨骨跟粉絲,聲音不知怎麼,像是變了一樣

    她一聲一聲

    “只要給我時間,我有足夠的信心讓少爺的心在我的身上。

    而少爺對你···,呵,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心愛的玩具那樣。

    喜歡的時候自然覺得哪兒都是好的,可就像是剛剛那樣,被惹到了,你這個玩具,還是要被拋下的。”

    夙九辭低着頭,面色蒼白,脣越抿越緊。

    他一直都沒說話。

    只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跟一個雕塑一樣,僵在那兒。

    秦晴月看他那一幅被打擊到的樣子,也收斂起了攻擊性的眼神。

    道

    “夙九辭先生,若是用好餐了,便快些離開吧。畢竟紅幫與您的關係,也還沒有到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地步。”

    說完,秦晴月走了出去。

    在她的心中,已經大概十有八九的穩了。

    她的話,興許別人聽來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她知道,絕對能夠刺痛夙九辭的心。

    夙九辭在看向少爺的時候,那眼神裏壓抑的蠢蠢欲動的灼熱,還有那股子獨佔霸道的心思。

    望一眼,都覺得會被燙傷。

    在夙九辭的眼中,她就是一顆沙子。

    少爺越是在意她,這顆沙子便硌的他越生疼。

    大都以爲瞎折騰的是夙九辭,以至於主動權便在夙九辭的手裏。

    卻是,錯了。

    主動權在少爺這兒。

    少爺若是願意哄着,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