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觀衆席，跟着無意間瞥到了在一衆尖叫瘋狂的女生中，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的蘇煙。
那麼多人，一眼就發現她了。
眸子裏閃過一抹情緒，舔舐了一下脣角。
原本，不渴的。
可是看着她，總覺得，渴了。
對面來人帶球直接從姜燃的跟前越過。
姜燃什麼反應都沒有。
嘩啦一下，對面一個灌籃得分。
程星陽湊過來，拍了一下姜燃的胳膊
“想什麼呢？都讓人給得分了！”
姜燃回過神來，去搶球。
十分鐘後。
程星陽站在籃球中央。
看着第五次失誤的姜燃。
咂舌。
而這位第六次又成功犯規的同志，非但不知道反省，反而脾氣大得很。
滿臉的不耐跟戾氣。
這反應，就跟姜燃打架的時候一樣。
誰他媽的現在湊過去，保準給炸個死無全屍。
程星陽原本想調侃一句，可看他這煩躁的狀態，果斷往後躲了一步。
姜燃極力剋制着自己心裏的煩躁，但是他眼睛止不住的往觀衆席那片瞟。
終於，沒忍住。
砰的一聲，把那籃球往地上一砸。
直直的往觀衆席上走去。
他一靠過來，那周圍一大片的女生尖叫聲恨不得把這籃球場的屋頂給掀翻了。
不停的有人往前擠。
以至於蘇煙就被人急得往後退去，就在快要被人潮淹沒的時候。
一隻火熱的手，穿過衆人，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把她直接拉到了他的跟前。
因爲他突然的舉動，所有的女生都愣了。
蘇煙眨眨眼，她還未開口說話。
就聽着某人蠻橫不講理的聲音
“你對着我笑不出來？！”
蘇煙
“······”
姜燃面色不怎麼好看，但是他說完，看着這人乖巧柔軟的樣子，就有點後悔。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雖然不蠻橫了，可聽上去也不像是什麼溫柔的話
“笑一個！”
強制命令的話出口。
然後，蘇煙老老實實的，露出一個笑臉來。
看着她笑了，姜燃的心裏的煩躁好像終於平復了些。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注意力瞥到了她的胳膊上。
那傷口結了痂，本來不算嚴重，過兩天也就好了。
他看着她領口前繫着的黑色蝴蝶結領帶。
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蝴蝶結
“我領帶呢？”
蘇煙眸舔了一下脣角，然後軟軟的道
“在書包裏。”
“洗乾淨了？”
“恩”
看她這麼聽話乖巧，他心裏的惡劣就會莫名其妙的滋生。
伸手，又莫名其妙的拽了她的蝴蝶結兩下
“洗乾淨了不送來？你想留着幹嘛？”
口氣漸漸平緩下來，恢復了平日裏懶散的語調。
又因爲他運動過後，一股慵懶的意味莫名讓人覺得勾人。
往她跟前湊了一下，意味深長
“收藏？”
他聲音壓低了說的，又因爲蘇煙挨的他近，所以周圍的女生都沒聽到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