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洪荒:我昊天絕不退位 >第十七章 真龍問世,諸聖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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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這種小打小鬧當然算不上懲罰。

    芙芙邁着優雅的步子回到了八神真晝的身邊,它的身後是頭髮凌亂,一臉苦笑的鶯丸,臉上通紅的梅花印證實了芙芙飛踢的可觀傷害。

    然而八神真晝並不滿意,她最初想要做的事並沒有做到。

    她把壓切長谷部做的食物放到鶯丸面前,然後安靜的看着他。

    鶯丸不自在的轉開視線,“您在看什麼?”

    “古備前派以有許多作爲寶物的刀劍而聞名,你是鶯丸,出自友成之手,友成與三條宗近、大原安綱並稱三名匠,明治四十年,田中光顯把你進獻給皇室。”

    八神真晝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眸中有種莫名的神采。

    “皇室御物的風采,我沒有見到分毫,友成若是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只怕死了也能被你氣活吧?”

    鶯丸恢復了平靜,自然的微笑,好像面前不是八神真晝這個大魔王,而是先苦後甜的好茶,不曾回味澀苦,怎能留下甘甜?

    “別人的看法,我從來不在意,友成也是這樣,只要我自己心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就可以了。”

    “哦?友成們都是這麼心寬的?”

    “您知道,友成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幾代人共用的名字,他們鍛造刀劍,一生只做一件事。除了刀劍,其餘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爲了證明這一點,鶯丸很是淡定的拿起筷子喫桌子上明顯加了料的飯菜。

    八神真晝說:“你想告訴我,爲了保護那些刀劍付喪神,你可以不在意任何事?”

    “是的。”

    她說:“他們不會一次性下很多的量,怕被我察覺,另外,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對他們更有用。”

    這一點從早上壓切長谷給她的水中,她就察覺到了。

    “是的。”

    鶯丸的態度簡直油鹽不進。

    八神真晝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他,這些食物做的精緻漂亮,色香味俱全,好像生怕食用的人提不起食慾一樣。

    鶯丸說:“像是燭臺切君的手藝,真是託審神者大人的福,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喫過他做的飯了。”

    八神真晝微笑着爲他盛了一碗加料不少的味增湯,“那就多喫點。”

    鶯丸:“……qaq。”

    八神真晝表示……來啊,專治各種裝逼。

    裝逼過頭的下場就是鶯丸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身體,變回一振無知無覺的刀劍。

    “消散力量的藥,”她的設想沒有錯,“那麼問題就來了,你們……從哪裏得到這些東西的?”

    他嘆息:“這很重要嗎?”

    “回答問題。”

    她永遠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那是一條筆直的,就算屍橫遍野,她也會一路直行的道路。

    “接手這座本丸的,您不是第一個,而被攻擊的,您同樣不是第一個。”

    八神真晝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很好,以前的審神者他們人呢?”

    “……”

    “有多少?”

    鶯丸不說話。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什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想,他大概是見識到了。

    八神真晝轉身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好好穿着睡衣,手上是一個吹風機,連上牆上的電源之後自顧自的吹頭髮。

    這不是不以爲意,而是深沉的壓抑。

    壓抑的越久,反彈的越厲害。

    鶯丸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面,他剛想開口卻被身手敏捷的芙芙一個飛踢踹翻,順便還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開玩笑,現在的她像炮仗一樣一點就炸,她可還在生病,你們那點糟心事別來煩她。

    當晚,八神真晝的房間裏除了她還有一隻貓妖,一隻刀子精。

    芙芙睡在柔軟的枕頭邊上,清晨的風透過窗戶吹拂進來,長耳朵敏感的動了動,它睜開眼睛,四下一看,地上躺着那個付喪神,神情痛苦,即使在睡夢中也深深地鎖住眉頭。

    並不意外,吃了那麼多消散靈力的食物還能保持人類的身體已經很了不起了。

    代價就是虛弱到八神真晝出門都沒有察覺。

    好吧,它也睡得太死了,主要是因爲真晝的牀太太太太軟了!

    迦勒底小萌物輕盈的跳下牀,路過眉宇緊鎖的神明看都不看一眼。

    它要去找八神真晝。

    八神真晝早早地起牀,完全看不出來昨天發燒到吃了藥就暈倒的模樣,跑了兩圈之後看了看本丸裏的田地。

    如果可以使用魔術的話,催熟這些莊稼是不在話下的。

    當然了,只是想想而已,她現在不能動用魔力。沒有停留太久就走開了,她本想去廚房倒水,一想廚房裏有那個裝模作樣的付喪神,她就歇了心思。

    自顧自的往本丸深處走。

    遇上什麼付喪神……就打他一頓!

    然而她晃盪了半天都沒有跳出來搞事的,八神真晝一下子沒了興致,開始往回走,回程的時候換了一條路,沒想到發現了本丸的人工溫泉和馬廄。

    更沒想到的是馬廄裏竟然還有馬。

    馬應該沒有暗墮吧?

    她不無嘲諷的想。

    八神是魔術師裏的貴族,大小姐就算不喜歡長毛的,這種傳統又休閒的運動還是要接觸的。

    粗淺和一知半解這樣的詞彙從來不存在於八神真晝的字典中,她的御馬技巧連專業的人都自嘆不如。

    她走了過去。

    鮎尾藤四郎和骨嗗藤四郎正在馬廄裏忙碌,本丸裏只剩下小云雀,一匹馬孤零零的,這兩兄弟會時常陪陪它。

    肋差的偵查能力自然不會忽視根本沒有壓低腳步聲的八神真晝,鮎尾看到她,第一念頭就是傲嬌的轉身走人。

    然而他的兄弟骨嗗藤四郎一動不動,他有些捉急,雖說審神者放了話互不相犯,但是萬一反悔了呢?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類,到時候就他們兩個打這個武力值爆表的審神者多喫虧啊!

    骨嗗藤四郎神色淡淡:“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小云雀。”

    鮎尾藤四郎:“……”

    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管你去死啊!

    八神真晝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不由得覺得好笑,比起見到她就進入影帝模式的刀劍付喪神,會炸毛的鮎尾藤四郎簡直是小天使。

    她站在骨嗗藤四郎身邊,一起看向喫着草料的小云雀,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匹老的要死的馬。

    人們區別壯馬和老馬,多半是從馬的牙齒上觀察,年老的馬因爲採擷食物,牙會受到磨損,這種牙齒的磨損會有逐年的變化規律。

    而八神真晝之所以可以一眼看出來,也實在是因爲這匹馬的老態太明顯了。

    眼窩凹陷,骨骼突出,下脣鬆弛,四肢和關節似乎有腫瘤和軟腫,是曾經受過傷的表現。

    八神真晝如此想着,無法忽視身邊兩道格外迫人的目光。

    “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老馬嗎?說的你們人類不會老一樣。”鮎尾藤四郎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他身上有一種矛盾,畏懼審神者,又不由自主的虛張聲勢來表明自己無所畏懼。

    八神真晝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名門八神的大小姐,也是理所當然的順位繼承人,當得起一句閱人無數,自然不會在意不痛不癢的挑釁。

    她也知道大概是自己思索的時候說出了心裏話,不過那又怎麼樣?本來也是實話。

    “它上過戰場,落下傷也是榮耀。”

    兩把刀聽到她這麼說臉色稍微好一些,隨後聽她說:“總比某些作天作地,怨天尤人的長生不老者好多了。”

    鮎尾藤四郎的臉瞬間就黑了。

    倒是骨嗗藤四郎面無表情,銀髮的少年用毫無機制的目光把她注視着,語氣淡淡:“壽命有限,要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八神真晝挑眉:“哦?你平時還很哲學嘛。”

    “這種淺顯的東西,算是哲學嗎?”

    “說的也是。”

    鮎尾藤四郎一頭黑線。

    一個是他沉默寡言,感情寡淡的兄弟,一個是整天用下巴看人,就差把目中無人寫到臉上的人類審神者,這兩個人是怎麼聊到一塊去的?!

    熱火朝天倒還不至於,頂多是一個人說一句,另一個人說一句,勉強稱得上是交談,即便如此也很嚇人的好不好!

    他不是黑鶴,不需要驚嚇謝謝。

    好不容易骨嗗有了離開的想法,鮎尾藤四郎急吼吼的拉着他跑了,好像後面有毒蛇猛獸追趕一般。

    八神真晝也沒太在意這個插曲,因爲他們離開之後,轉移注意力的通訊馬上就來了。

    “早啊,羅曼醫生。”

    她淡淡的打過招呼之後就看到投影裏面的羅曼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不能再嚴肅,讓她也漸漸認真起來。

    “我以迦勒底代司令官的身份命令你告知我……”

    八神真晝肅然,果然是大事。

    “……昨天睡得怎麼樣?藥都吃了嗎?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不舒服要說,我是專業噠……”

    八神真晝死魚眼。

    羅曼哈哈哈乾笑:“其實我是替藤丸君問的……”

    正從門口路過的藤丸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