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頡利可汗已經被秦彥俘虜,完全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之前這些人也是處於觀望的狀態,但是遲遲沒有人敢首先嚐試投降。
草原歷史上將降軍屠殺殆盡的事情他們也是聽說過很多,都在害怕着這一點。
此刻他們害怕的就是和大唐投降以後,他們的人身安全會不會得到保證。
可以說蕭皇后和康蘇密的投誠恰恰爲這些頡利的殘黨提供了一個模板。
而秦彥只不過是通過康蘇密爲例子對外大肆宣傳大唐對降軍有多麼地好。
正是因爲秦彥的大肆宣傳,才讓這些殘黨當下了防備之心。
所以他們纔會沒有絲毫顧忌地來到這定襄城之中。
看到這麼多頡利的殘黨居然都已經向大唐投誠,李靖一陣感慨。
心中暗道秦彥這小子的鬼主意還真多,僅僅用了一紙通告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李靖知道,雖然這件事情做起來簡單,但是能夠想到這一點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秦彥卻是能夠清晰地想到這裏,因此,李靖對秦彥更加敬佩。
之後秦彥雖然已經將這些降軍安置好,但有一件事情卻讓秦彥遲遲沒有辦法釋懷。
那就是肖誠誠的去向,雖說頡利可汗已經被抓,但是秦彥此次還是有着和肖誠誠做了結的想法。
只不過最後居然讓肖誠誠給跑了,這讓秦彥十分無奈。
並且最重要的是此刻秦彥還不知道肖誠誠去向了何處,偷取頡利可汗的玉璽到底是做什麼用。
想到這裏,秦彥急忙聯繫上了萌萌。
要知道萌萌和凡凡可是有着心靈感應的,萌萌肯定能夠知道凡凡的位置。
秦彥正是想通過凡凡的位置來確定肖誠誠此刻的動向。
在和萌萌取得聯繫之後,秦彥很快便已經確定了肖誠誠的位置。
但是萌萌告訴秦彥,此刻凡凡還是處在高速的運動之中,並沒有找到落腳點。
秦彥若有所思,看來他們是有着明確的目的地,所以此刻仍舊是朝着目的地的方向走着。
在秦彥問清楚肖誠誠他們飛行的路線之後,秦彥微微一怔,直接找到了李靖。
在房間之中,秦彥直接將自己的意圖說給了李靖聽。
既然是秦彥想要追捕肖誠誠,李靖自然是十分支持,畢竟秦彥也幫助了自己不少。
隨後秦彥知己在地圖之上將肖誠誠的飛行軌跡給畫了出來。
李靖看着秦彥畫着的路線,眉頭緊皺,似乎是有着什麼兩難的事情。
“秦彥,你確定你畫的路線沒有問題?”
秦彥微微一怔,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可是這明明是自己根據萌萌的描述畫出來的,應該是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秦彥朝着李靖點了點頭。
李靖微微一嘆:“這個方向是陰山的方向,看來肖誠誠準備前往陰山。”
“陰山現在還有着頡利可汗的大量駐軍,並且都還是死忠的那種。”
秦彥恍然大悟,此刻終於知道肖誠誠到底是爲什麼忽然前往陰山,又是爲什麼拿走了頡利可汗的玉璽。
秦彥臉色逐漸變得陰冷,雙手緊握。
“好你個肖誠誠,倒是打了一個如意算盤,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李靖看到秦彥這個樣子也是略感無奈,畢竟現在已經不是秦彥一個人的事情。
和頡利的駐軍搭上關係那無疑也會對大唐造成威脅,此刻,李靖知道,對肖誠誠的討打也必須提上日程。
但是顯然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因爲對定襄的大戰剛剛結束,部隊勢必要得到休整。
顯然休整之後再前往陰山會是更好的選擇。
並且此刻定襄之中已經有些大量的突厥降軍也需要管理,想到這裏,秦彥一陣頭疼。
很快,秦彥便直接從朔方抽調了不少的軍隊,當這些軍隊到達的時候,也就是秦彥啓程的時候。
……
肖誠誠這一遍,經過長途跋涉之下,肖誠誠和凡凡總算是來到了陰山。
凡凡落地之後很快便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碩大的翅膀以及體型完全消失。
肖誠誠看着凡凡一陣感慨,要不是因爲凡凡的接應,自己肯定就已經摺在那裏的。
幸好是前一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凡凡居然發生了異變,不僅體型能夠變大,甚至擁有了飛行的能力。
要不是因爲這個,肖誠誠此次還真的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裏,肖誠誠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很顯然,之前幽篁的衝撞已經對肖誠誠造成了實質性的影響。
肖誠誠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眼神逐漸變得陰狠。
“秦彥,我和你勢不兩立,接下來走着瞧。”
凡凡看到肖誠誠這一幕,微微一嘆。
“肖誠誠,你和秦彥的關係爲什麼就不能是朋友呢?秦彥和萌萌他們那樣的關係不就很好嗎?”
講到這裏,甚至在凡凡的心中都有着一絲嚮往的神情。
而這一點正好被肖誠誠捕捉到,肖誠誠一腳踢開凡凡。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和秦彥那邊的大母鵝有聯繫,看在你救我的份上,饒你一命。”
被一腳踢開的凡凡一陣劇烈的咳嗽,甚至能夠看到脖子處有一道黑色的印記。
在黑色印記出現的瞬間,凡凡露出痛苦的神情,甚至整個身體就彷彿在承受着百蟻撓心之痛。
看到凡凡痛苦的神情,肖誠誠一臉冷笑。
“下不爲例,倘若有下次,你的下場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說罷,肖誠誠便直接在凡凡的面前扔下一個藥瓶,隨後變大步朝着陰山走去。
凡凡在看到藥瓶的瞬間,急忙將藥瓶撿了起來,費盡千辛萬苦才從中倒出一顆小小的丹藥。
將丹藥喫下之後,凡凡痛苦的神情纔有所好轉。
臉色好轉之後脖子處黑色的印記也是慢慢變淡,最後隱入脖子深處消失。
凡凡無奈一嘆,看了看手中的藥瓶,顯然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隨後,凡凡看着肖誠誠離開的方向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