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入楚國爲軍,不管你從前的身份是元子還是質子,都要拋棄,你還願意?”
楚墨朝着這個杜明詢問道,但楚墨同樣也發現,這個杜明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令狐雪,恍然之間,楚墨明白這個杜明,怕是一個情種。
“我願意!”
杜明咬牙,他心裏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會有結果,但他還是想嘗試一番,哪怕是看着她幸福也好!
“好,既如此,趙子云,這個兵,孤也交給你了。”
楚墨嘴角露出幾分笑容,隨後便朝着屋外走去,爻州城的秩序還需要快速運轉起來,而且他還有爲明日做準備。
降雪跟李謹則是緊緊跟在楚墨身後,寸步不離。
“李謹,你身上有傷,去休息吧,降雪,你陪孤呆一會。”
出了屋子,行走在街上,楚墨回頭朝着二人說道。
“老奴遵旨。”
李謹點頭,隨後直接轉身離開,有降雪在他身旁,不會有事。
整個爻州城,夜寒刺骨,冰天雪地,降雪跟在楚墨身後,一言不發。
“降雪,鐵血將軍就是在這裏死的。”
走了許久,不知爲何,楚墨走到城牆之上,迎着冷風,楚墨目光朝着底下望去,那裏,便是鐵血戰死之地。
“聽說鐵血將軍是自刎的,而且我覺得鐵血將軍身死有很多隱情。”
降雪撅着嘴巴,將自己從百姓那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楚墨:
“殿下,鐵血將軍是爲了保護這一城百姓而死,他是楚國真正的將軍,只是他爲楚國鞠躬盡瘁,死時卻遭受那般羞辱,降雪真爲鐵將軍不值。”
楚墨深吸了口氣:
“這筆仇,孤會爲鐵血報的。”
聞言,降雪咬牙,憤憤不平,脫口而出說道:
“他現在還不能死。”
楚墨回頭看着降雪,緩緩開口解釋道:
“爻州城,遠非你表面看到的這般簡單,這些楚官,個個心懷鬼胎,刺史只能算其一,但他權力有限,並不能一手遮天,而與他能分庭抗爭的人是那個趙州牧。”
降雪似懂非懂的點頭,驚問道:
“那趙州牧是壞人?”
楚墨伸出手將降雪額角碎髮撥開,笑說道:
“這世上哪有好壞之分,只有利益牽扯,那趙州牧表面看似老實巴交,恐怕這爻州城,他的勢力是最爲龐大的。”
“那殿下爲何還要讓他辦事?故意信奉他?”
降雪臉頰微紅,低頭羞澀問道。
“不這樣,他如何露出尾巴?若孤將那崔亮處置,這爻州城只怕日後他再無對手。”
看着降雪發抖的模樣,楚墨暖心一笑,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爲降雪披上。
“天罰落過,就算是武道修士,也會因天罰而受冷,你在怎麼抵禦也無用,是孤大意了,不應該讓你跟出來受涼。”
降雪一路跟隨自己出生入死,早已超過普通侍女的職責,而且他與降雪之間,是最爲信任的,若說安知語是他摯愛,那降雪與離洛等女就是他的知己。
“殿下,不可!”
降雪咬牙推辭,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主僕有別,即便他對楚墨帶有好感,那也只是隱瞞在心底,從來不說出來。
“沒什麼不可的。”
楚墨將披風披在降雪的肩上,順手將她摟在懷裏,感受着從降雪身上傳來的涼意,楚墨心中不免感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