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秦震天面前,站立着一名紅色瞳孔,英俊不凡的邪族,其身上的煞氣十分濃烈,他每向秦震天走近一步,空氣中,便有一股煞氣涌動。
“爲了你。”
說罷,只見這名邪族緩步朝着門外走去,面無表情,然而秦震天並未阻止。
“他……”
待到這紅色瞳孔邪族走後,只見芯兒從偏房走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頰露出絲絲不捨與惋惜,那邪族男子,是爲秦震天而死!
“他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如今,也要去葬河,或許,從一開始,我們這些人的命,便被他註定了。”
秦震天望着那消失在雨霧中的背影,喃喃開口,顯得略微有些悲傷與無奈。
一城百姓之血,喚不醒血河,那他秦震天付出的代價便是,讓兒時這些邪族紅瞳強者,葬河!
今日,這已經是第二個了。
至於秦震天口中的他,芯兒自能明白,他指的便是秦皇。
久久不語,芯兒像是看的很透徹,輕語道:“還剩十八人,若是這些還不夠,就讓我去吧。”
轟!
秦震天眸子一縮,雙拳緊握,秦皇有令,血河不醒,便一直用邪族王室的血填,直到甦醒爲止!
他雖然是秦國太子,但實際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我不會讓你去的。”
不甘又帶着不屈,楚墨轉過身去,朝着屋內走去。
“這裏,乃是秦國南荒之境,姜喜城,以前被人稱爲巫城,據說這裏有那神祕巫族在此居住,你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芯兒轉過頭去,叫住秦震天的背影。
“好!我去換身衣裳。”
秦震天並未拒絕,而是走進屋內。
……
此時的姜喜城內,城門處的一個破舊酒樓內,正有無數喫客坐在席位上,手持一碗酒,大大咧咧開始說道起來。
“誰說不是吶,我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都以爲是開玩笑,誰知今天早上秦軍入城,各個身上沾血,我才恍然,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見遠處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接過話嘆息道:
“我兒子就在秦軍營,昨晚回來時,魂都丟了大半,他哭着對我說,血河城太慘了,他受不了了。”
“秦軍進城,都沒人敢在街上走動了,你看看,平日熱鬧的街坊,如今只得躲在這酒館內,小聲議論,真是可笑。”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對血河城之事議論起來,隨後,但見有一名年輕女子緩緩從樓上走下來,雖然這個年輕女子其貌不揚,但這英氣十足,颯爽豪氣。
“喂,今日是什麼日子,你們難道忘了?還不快回去準備準備,莫要讓巫神大人動了怒,不然,小心你們以後的日子!”
衆人切了一聲,有一年輕壯漢站起來隨意說道:
“那都什麼老年風俗,擱我們這一輩,都不管用了,再說了,如今秦軍入城,比起那風俗,我們的小命要緊!”
“是啊,小姑娘,現在兵荒馬亂的,能保命都算不錯了,今日我們或許在這裏談笑風生,明日,我們可能就會身首異處,珍惜珍惜吧。”
有中年大叔勸說起來,但似乎這個舉動,將那小姑娘給惹毛了,當即那小姑娘衝着在場所有人吼道:
“你們……你們等着,巫神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巫神?巫神大人若是真的顯靈,怎麼不去救血河城?怎麼不把秦國這些狗官殺死?小姑娘,別做春秋大夢了,還巫神,我還巫神他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