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冷無情都不自覺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如李謹所說的話,那恐怕這血河之下,埋葬的除了那千萬屍骨外,便是帝陵了。
“我看過野史記載,這位先秦皇死後,讓所有參與帝陵之人皆都陪葬,粗算下來,恐怕也有數百萬,再加上之前那數千萬的文人屍骨,恐怕這血河之下,除了奇珍異寶,就只有屍骨了!”
冷無情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頭皮發麻,他們難以置信,怎會有那血河,會有如此駭人聳聞的故事,只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秦震天爲何去血河?
“秦震天不來楚國提親,而去血河,不止是去看先祖帝陵這麼簡單吧?”
華天龍眯着眼,仔細回味着剛纔法明所說之話,頓時反應過來,秦震天去血河,目地爲何?
“恐怕,他是爲了血河之內的東西,你難道忘了,剛纔法明大師手中所拿那物,是從血河拿出來的,上面陰森程度,恐怕你剛纔也感受到了,一個小小魍魎象都這麼邪性,更別說那血河底下之物。”
冷無情眉頭皺起,臉色並不好看,那清冷的臉龐帶着幾分着急,只見他回過頭去,朝着李斐吩咐道:
“李斐,你去查一下,我大哥秦震天此去血河的目地,記住,莫要打草驚蛇。”
李斐聞言,點頭示意,隨後轉身便消失在夜色當中,不見蹤影。
待到李斐走後,降雪長長嘆息一聲,目光露出幾分擔憂,今夜楚國高層註定不眠,那麼殿下,你呢,你現在怎麼樣了!
……
無盡落幕,黑暗而又冰冷,滲人心骨!
巫山,青山綠林,古木茂盛,一顆古老沖天大樹下,站着一名黑色身影,他的目光正望着那怒吼嚎怒的血河,嘴角掛着淡淡的冷漠,眼中更是閃爍着狂傲與自負。
“夜已冷,血已涼,終究,還是你贏了。”
身後,一道輕柔之聲緩緩傳來,隨後但見一名美若動人的女子緩緩走來,手持一披風,蓋在男子的背後,她的臉頰也順着手中動作輕靠在男子背後。
“我贏又有何用?終究難逃這棋網,這裏的夜色,比起霸都,少了許些安靜,但卻又那麼令人心曠神怡,若是以後我爲帝王,必要尋一處山林,隱居埋名,不問世事。”
這男子,正是秦震天,他難得流露出傷感模樣,望着這翻滾怒浪,奔流不息的血河,他的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
“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芯兒淡然柔笑,不知爲何,她已經深深愛上面前這個男子,無法自拔,哪怕讓她爲他去死,她也心甘情願。
秦震天轉過身來,將芯兒擁入懷中,許久,秦震天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肯定說道:
“你放心,這次,我定會拿到那東西,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芯兒身體微微一抖,搖頭嘆息道:
“隨緣吧,邪族王室,宿命便是如此,你不必爲我如此,只是這次,你需完成秦皇交代你的任務,不然……”
芯兒說到這裏,眼底流露出幾分擔憂與不捨,她親眼看到,秦震天從齊國回來,任務失敗,被秦皇吊起來打,那毒打,是鑽心的疼,然秦震天一聲不吭,最後昏死過去,只是平淡說: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