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秦震天有意無意將目光落在冷無情的身上:
“你以爲你的這些手段,就能撼動我?可笑!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太天真了!”
諷刺一笑,秦震天擡腳離開,可那芯兒卻停留在楚墨面前,面帶請求,目光看向那酒葫蘆,咬牙道:
“那個酒葫蘆,能讓我摸摸嗎?”
嗯?
楚墨微愣,這是何意?
“就摸一下可否?因爲這個酒葫蘆,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我想確認一下。”
芯兒微微躬身,帶着幾分祈求看向楚墨,本來楚墨是想拒絕的,但望着芯兒那張天真無邪,美麗動人的面容,楚墨將酒葫蘆卸下,遞給芯兒。
“謝謝!”
接過酒葫蘆,芯兒連忙道謝,撫摸着那個酒葫蘆,芯兒臉上浮現出一縷悲傷之色,隨後只見芯兒劃破自己的指尖,一滴血從她手指滴落在酒葫蘆上。
頓時,所有人臉色大變!
只因,酒葫蘆,變樣了!
慍氣漂浮,從酒葫蘆表面浮現出如雪花的印案,十分奇特,只不過這雪花圖案,似乎與芯兒眉宇間那朵白雪花十分相似。
“邪族王室,皆有宿命,也許,這便是我的命。”
望着那酒葫蘆上面所浮現出來的圖案,芯兒眼角滲出淚水,含着心酸,含着苦楚,含着道不盡說不明的滋味。
這一刻,她才懂得,爲何這些年來,自己被收養在劍山當一個婢女,後來因秦震天的出現,纔將她身份解開,原來,這一切,是宿命安排。
這麼多年不見自己,是刻意,還是不知……
深深地看了眼手中的酒葫蘆,芯兒不捨得將之遞給楚墨,隨後微微躬身行禮,帶着無限傷感,嬌聲道:
“多謝楚公子!”
“只是請楚公子待我向這酒葫蘆的主人帶句話,緣來相伴,緣盡相離,皆是天意,不必介懷,執着往事,終是空!”
說完,芯兒揮淚轉身離開,衆人不懂芯兒這是何意,但楚墨似乎隱隱覺察到什麼,他那邋遢老頭師父,跟芯兒是何關係?
難道是父女?不!不應該!若是父女,那邋遢老頭怎會讓她一人漂泊在外,甚至落在秦震天手裏?
可酒葫蘆上的雪花圖案跟芯兒額頭上的圖案,又作何解釋?
這一刻,楚墨不明白!更不明白,那尊大佛,爲何是邋遢老頭模樣!
他,曾經當過佛?
秦震天一把將芯兒擁在懷裏,隨後頭也不回地朝着遠處走去,對於此處邪族瑰寶,有將臣在,他放心。
“秦皇,究竟是何等人物?”
望着秦震天離開的背影,楚墨微微皺起眉頭,第一次,他感覺到秦王朝,太強了!就像一座無法跨過的大山,任憑他在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邁過去。
“我父皇,很神祕,很強大,更多的,是很可怕,自他登基以來,足足三十年,都未曾上過朝,甚至,從未在衆人面前露過面。即便是我,自出生以來,見過他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冷無情深吸了口氣,對於那個男人,他打心眼裏敬畏!因爲,那人,是秦王朝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