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龍瞠目結舌,剛纔還理直氣壯地頂撞楚墨,甚至言語之間似帶着幾分威脅,可轉眼之間,便笑臉相迎,低頭人錯!
“官場之上,爾虞我詐,他的做法並沒錯,楚墨來到此地,雖說只有三天,但足以對他構成威脅,剛纔的威脅,便是下馬威!”
令狐雪那張俏臉依然如冰山般,沒有絲毫波瀾,或許曾經看膩了這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這種低劣的手段在她眼裏,極爲幼稚,話鋒一轉,令狐雪微嘆道:
“可是現在,即便楚墨有心想廢他,也做不到,一來楚國真的要接納邪族官員,那之後,這些老東西免不了要替楚國與邪族鬥勢,畢竟這些老東西,在官場上,有極爲豐厚的經驗。”
周圍幾人聞言,眉頭不禁緊皺起來,他們似乎都沒想到這點。
即便是楚墨,也不由得多看了令狐雪一眼,這女,果然天生的政治家,對權術一套,分析透徹,若是令狐雪治理朝政,恐怕西梁便不會有此結局。
“先進去!”
楚墨並未多說什麼,而是讓幾人先行進去,自己則是走在人後,而一旁的刁光鬥見狀,急忙上前,朝着楚墨低聲說道:
“太子殿下,我來,是楚皇讓我轉告你,楚國並非是他的楚國,而是百姓的楚國,有些事情,由不得他,用完膳後,我帶太子殿下去一個地方。”
嗯?
父皇,這是何意?
難道真的沒辦法阻止邪族入楚?
刁光鬥微微躬身,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來,遞到楚墨手裏。
“楚皇讓殿下留在代州城,也是有深意的,殿下可知這任生書背景?”
楚墨微微搖頭,這一州之牧任生書還有背景?
“任生書的背景,是右相,雖說右相宇文化及曾謀權篡位未果,但我刁某人說句實話,這些年,右相宇文化及對楚國,還是嘔心瀝血的。”
說到這裏,刁光鬥跪倒在地,畢竟誇讚叛臣,這是大逆不道,可刁光鬥爲人正直,是功是過他分得清楚。
“起來吧,繼續說下去。”
楚墨看向刁光鬥,朝着其淡然道,刁光鬥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所考慮之處,必然是對自己有利的。
“宇文化及曾經親手培養過一批心腹入朝爲官,這些心腹各個都是聰明絕頂,爲人處世更是八面玲瓏,深得楚皇之心,當年,據傳聞,宇文化及甚至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後來,楚皇與一名熊姓將軍設計滅了宇文化及一衆心腹!”
“後來,宇文化及勢力瓦解,除了宇文化及一人外,所有心腹都被屠殺乾淨,但殿下,楚皇臨走時告訴臣,當年屠殺背後,還有一人存活於世,那人正是任生書!”
“據楚皇所說,任生書爲人老辣,他的智慧不在宇文化及之下,之所以他能活下來,並讓楚皇爲他封一州之牧,是因爲任生書從入朝爲官開始,他便祕密拜見過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