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青兩人走後,楚墨陷入深思當中,眼看宴會在即,他不能這麼束手待斃,他需要消息,更多關於皇宮的消息。
“小蜻蜓,把這個交給顧不問將軍。”
楚墨連忙書寫一道密函,交給小蜻蜓,而小蜻蜓接過密函,也並未詢問,而是匆匆出府,奔着將軍府而去。
夜晚,楚墨換了身黑衣,便祕密離開驛館,朝着城外方向走去,除了城外,楚墨便走進一處密林之中,隨後停下腳步。
鳥蟲鳴聲,給這幽暗的密林增添幾分熱鬧色彩,不久,但見有一人,同樣出了城,朝着這片密林走來。
“莫公子!”
來人正是顧不問,只見顧不問手臂似乎受了傷,那被白布所扎滲透出來的血跡顯得尤爲奪眼,當楚墨看到顧不問手臂傷口時,不由得喫驚一番。
“高大人,這……你這是怎麼了?”
“這幾日,令狐雄就像瘋了一樣,凡是不服從他者,皆找了莫須有的罪名將其滿門格殺,而主刑之人便是我,我欲想爲那些臣子的家人求情,但令狐雄根本頑固不化,連我一同處罰。”
“呵呵,莫公子,這幾日城內百姓歡喜熱鬧,卻不知在這熱鬧之下,卻是無數大臣被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高溫諷刺一笑,雙拳緊握,這些人,可都是對西梁忠心耿耿之臣,可如今的下場,便是被滿門抄斬!
“這令狐雄,當真是狗東西,禽獸不如,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我不是親眼所見,真難想象那個場面……”
說到這裏,高溫義憤填膺,怒意滿滿,令狐雄所作所爲,着實讓他有些痛恨!
聞言,楚墨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當即便朝着高溫保證道:
“有時候,隱忍纔是最強大的武器,所以,高大人這段時間,還是需要你隱忍。對了,令狐雪怎麼樣?”
“自從那日劫了法場之後,令狐雪便被令狐雄牢牢掌控,甚至連起居生活都被監視,毫無自由可言,現在誰若見令狐雪,那……”
高溫咬牙,話說到這裏,並未往下說,但其意,楚墨定然知道,如今令狐雪九十令狐雄的誘餌,誰見誰死!
“看來此次令狐雄勢在必得,如此大張旗鼓剷除異己,他這是將自己的後路斷個乾淨,不,從另一方面來說,令狐雄已經是西梁的皇主了,只不過,還需要詔書!”
楚墨陰笑,不過轉頭繼續朝着高溫說道:
“高大人,你放心,距離真相不遠了,而我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事商議,你且附耳過來。”
聞言,高溫雙眸一亮,應了楚墨的要求。
月,如寒般,散發着股股陰氣,明媚而又詭異,這一夜,帝都內外,再次下起了一場大雪,此次大雪,乃百年難遇。
隔夜,當那皚皚白雪落在每一寸土地上時,所有帝都人爲之狂歡,認爲天降瑞雪,天佑西梁,甚至還有不少百姓當街跪拜,祈求薩滿保佑西樑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