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墨此話,高溫如何聽不懂?這含沙射影是在針對自己的身份,讓高溫莫要多問了,該知道的時候,他自會知道。
“若不了明,身爲親系,我如何能懂其意?月姑娘,你說是嗎?”看到楚墨回話,高溫繼續不死心話裏有話朝着楚墨傳達自己之意。
“高大人,算了吧。若有緣,自會相成!”楚墨淡然一笑,扭過頭去,便不再多言,而高溫則是饒有深意看向楚墨,此子的心思,比他還要縝密!
普天之下,能有這般心思的,恐怕除了令狐雪,他從未見過第二人。
“如此行軍,怕是五日後才能到達帝都,今晚,日落之前若是到達不了驛館,就原地紮營吧。”
看到楚墨不語,高溫便將轉移注意力,朝着身旁幾名護衛吩咐起來。
夜晚,由於大雪封路,道路難行,距離下一個驛館還有一段距離,高溫索性下令,命令一行人原地紮營,明日一早便啓程。
待到身後護衛開始紮營之時,楚墨則是一人站在懸崖邊上,迎着冷風,目光眺望遠處,這迎着風雪的冷風,就像刺刀一般,直嗖嗖的刺入自己的血肉當中,疼痛無比。
儘管他修了武道,在一定程度上禦寒,但這冷風依舊能吹得他渾身發抖。
就在此時,後背上蓋來一個偌大的貂皮,楚墨連忙回頭望去,只見月梓桑那清美絕倫的臉頰泛着紅潤,低頭不敢直視自己。“看你一人站在這裏,怕你着涼,我父親讓我把貂皮送你。”
而月梓桑則是嬌羞不語,內心竊竊暗笑,連忙點頭,擔憂道:“此次行軍路程太久,你若是喫不消的話,我這裏有一些散藥,可緩解你的難受。”
“不用,這種行軍,我早已習慣了,生逢亂世,誰人能安?那些散藥就留給需要的人吧。”楚墨搖頭拒絕,笑說道:“怎麼樣,手暖和了嗎?”
月梓桑連忙點頭,幸福之笑洋溢其表,儘管此時風冷刺骨,但她還想讓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這個貂皮留給你吧,在野外紮營,天寒地凍,很容易着涼,回營吧。”
片刻之後,楚墨連忙將背後的貂皮脫下,蓋在月梓桑背後,輕笑一聲正要離開之後,楚墨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認真囑咐道:
“今晚不要睡得太死,告訴你父親,今晚可能有危險,讓他防備一點。”
月梓桑聞言點了點頭,內心有些震驚,楚墨之言,她從來都是相信的,這一次,她也是一樣,聽到楚墨這般話說,月梓桑連忙離開,奔着營寨方向跑去。
而楚墨似是有意無意看向自己另一邊,只見高溫能眼珠直轉,盯着自己。
“咳咳,今晚月亮可真圓吶……”
本想打個馬虎,可其發現,此時天寒地凍,那還有月亮?自己佯裝沒聽見,朝着楚墨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