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行李都放在這裏,冰城憲兵立馬讓人出來,將大家的行李全部拿下去,進行搜查。
如果搜查發現問題,這個行李的主人,肯定是不能離開的。
不過趁着冰城憲兵,搬運行李的功夫,魏定波已經將文件從鞋內拿了出來。
並未放在鞋墊下面,其實就是爲了這個時候的方便。
拿到文件之後,魏定波不動聲色的放在兜裏,文件被摺疊的很小,可在這種環境裏面,就好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也是非常緊張。
等待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房間內的武漢憲兵陸續出來,而且都換了新衣服,鞋子也是如此。
不過有些人的鞋子,明顯感覺不是很合腳。
這個時候就輪到魏定波進去了,所以魏定波就邁步進去。
但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一個武漢憲兵拉住胳膊說道:“你着什麼急,沒看到人還沒有出來完。”
憲兵的語氣很不好,畢竟在房間裏面,被人脫光了檢查,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擺佈。
又不敢發火,這火只能發在魏定波頭上。
魏定波急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
是真的沒有注意嗎?
其實魏定波是故意爲之,他需要和武漢憲兵有接觸,但是他主動接觸太過明顯,所以他希望被動。
現在看來,計劃還算是成功,武漢憲兵將他拉住。
畢竟換衣服也有快有慢,出來的時間自然不一樣。
“長着眼睛幹嘛用的?”武漢憲兵繼續罵道。
拉着魏定波的胳膊,將其拉扯了一下。
魏定波腳步一個趔趄,就倒向了武漢憲兵的方向,甚至於是撞進了懷裏。
魏定波急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會注意的。”
其他憲兵見狀說道:“行了,不要鬧事。”
這個憲兵脾氣不好,可也不是傻子,看到冰城憲兵已經注意這裏的情況,鬆開了魏定波。
剛好房間內的憲兵都出來了,魏定波也就順勢進去。
進去之後,搜查都是一樣的,魏定波也脫光了。
搜查完了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檢查沒有問題,行李也沒有問題。
所以就安排他們開始登機。
不過行李沒有了,所有人都是空着手。
至於武器之類的,早在進入機場的時候,就已經被拿走了。
沒有幾個人有好心情的,畢竟還有一些經費和自己的錢,都沒有了。
冰城憲兵自然沒有還給他們的意思。
倒不是說冰城憲兵貪財,而是說這些東西,上面要求全部留下來,武漢憲兵可以離開,但是不能帶走任何東西。
登上飛機之後就各自落座,魏定波看了一眼,方纔拉扯自己的武漢憲兵。
發現對方沒有什麼異常之後,也就老實坐下。
不過在飛機正常起飛之後,魏定波就找機會,上去套近乎,說好話,想要拉近一下關係。
這些武漢憲兵覺得太正常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得多了,想要巴結他們的人,多得是。
對於魏定波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
和魏定波有矛盾的武漢憲兵,也是端起架子來。
而且魏定波還表示,回去之後,日後想要喫喝玩樂,都可以找他。
但是在這樣的交談過程中,魏定波靠近這個武漢憲兵,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將之前撞進他懷裏,放進他兜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什麼?
文件原件。
當時魏定波要面臨搜查,他只能將文件原件,放在已經結束搜查的武漢憲兵身上。
這很冒險,可是你卻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只能祈禱,武漢憲兵不會發現。
好在武漢憲兵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畢竟身上什麼都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沒有,那麼兜裏自然也不會有東西,所以武漢憲兵就沒有去翻動過。
將文件成功拿回來之後,魏定波再度放入鞋中,纔算是鬆了口氣。
完完全全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大家一起聊天,魏定波許諾了一些好處,就是等着飛機在武漢降落。
因爲搜查浪費了很多時間,所以他們達到武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依然是在望月宗介所在的機場降落,但是落地之後並未看到望月宗介,也不知道他的麻煩解決了沒有。
之後就是離開機場。
武漢憲兵回去憲兵隊報道,至於魏定波則是去武漢區報道。
不過這會功夫武漢區已經下班了,魏定波其實可以等到明天再去,但是望月稚子知道魏定波是今天回來,所以在武漢區內等着。
魏定波這個時候如果不去,可不行。
兩人可是戀人關係,望月稚子等着你,你能不去嗎?
所以魏定波只能放棄回家,畢竟你先回家見馮婭晴,望月稚子要如何想?
來到武漢區外,負責站崗的人已經看到他了,都是和他打招呼。
魏定波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後,就進入武漢區,去了情報科科長的辦公室,裏面的燈還亮着。
魏定波敲門,裏面傳來望月稚子熟悉的聲音:“誰?”
“是我。”魏定波說道。
之後魏定波就聽到裏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再然後辦公室的門就打開,望月稚子出現在眼前。
可是都不等魏定波仔細看,望月稚子就撲進了魏定波懷裏,雙手緊緊抱着他。
面對這一幕,魏定波也擡手將望月稚子摟住,笑着在她耳邊說道:“這麼想我嗎?”
“嗯。”這一次望月稚子沒有矜持也沒有害羞,同樣沒有故作高冷和死要面子,她承認自己想念魏定波。
她甚至於懼怕魏定波在冰城,永遠回不來。
這些日子,望月稚子也很煎熬,可是卻無能爲力。
今日好不容易見到魏定波,日思夜想的思念,也涌現出來。
望月稚子身上的味道依然熟悉,雖然是敵人,可是這一刻魏定波也感受到了一絲的安心。
或許是回來武漢吧,帶着文件原件安全抵達,魏定波纔會安心吧。
撫摸着望月稚子的後背,魏定波如釋重負。
望月稚子好似也感受到了魏定波的放鬆,她說道:“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