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防着我,我防着你。
可也正如石熠輝所言一樣,那就是調查團的人大部分都撤離了,就算是留下一兩個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而且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也沒有騙過日本人,他們同樣表面撤出,祕密繼續調查監視。
之前那麼多人都不行,現在剩下幾個人,能成什麼氣候?
所以石熠輝也心有不悅。
不悅的就是,調查團的人,爲什麼不選擇合作。
如果選擇合作,現在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
故而不管調查團究竟是全部撤離,還是暗中留人,在石熠輝看來意義不大。
魏定波其實與石熠輝的看法一致,但問題在於合作與否,主動權在人家手裏。
“不說這些煩心事,你的傷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了,也算是一個好消息。”石熠輝嘗試轉移話題說道。
只是魏定波苦笑着說道:“就我的傷和這件事情有可比性嗎?”
那自然是沒有啊。
石熠輝沒理會魏定波,自己想要轉移一個話題,都沒有轉移成功。
“如果真的有人暗中留下,希望他們這一次可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來找我們合作。”魏定波說道。
“那就只能等了。”
“等等看吧。”
就目前的情況,顯然沒有什麼好消息,魏定波和石熠輝也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致,說完這件事情便離開。
魏定波朝着家裏走去,但是在快到家門口之時,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沒有開車燈。
這都快要宵禁了,這車還不走,停在這裏做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能開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遇到巡邏隊了,也能應付。
再者說了,指不定身上就有證件,宵禁對他來說就沒有意義。
魏定波也沒有多看,已經快到家門口,就打算直接回去。
可是就在他路過車子的時候,突然車子打了一聲滴,猛然間的刺耳一聲,讓魏定波毫無防備之下,也是一個激靈。
這就很讓人生氣了。
魏定波直接回頭看着司機,手中已經握槍。
司機對於他的怒目而視,反而是笑了笑,眼神示意後面。
這個司機魏定波不認識,金髮碧眼的一個外國人,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至於車子後面坐的是誰?
魏定波將槍拔出來,探頭去看,居然是看到了一個熟人,約瑟夫艾倫。
是他?
他找自己幹嘛?
魏定波心裏有些疑惑。
“約瑟夫教授。”魏定波笑着打招呼。
約瑟夫用自己依然是顯得有些生硬的日語說道:“魏隊長。”
“教授在等我?”魏定波有些不確定的問題。
“望月隊長拜託我,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勢。”約瑟夫艾倫說道。
望月宗介讓約瑟夫看看自己的傷勢?
這個沒什麼奇怪的,望月宗介如果很關心他的話,讓約瑟夫再給看看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約瑟夫怎麼自己親自跑過來?
他之前的態度明明不是這樣的。
好似是看出來了魏定波的疑惑,約瑟夫說道:“望月隊長還有一些話,讓我轉達你。”
“轉達我?”
“對。”
“望月隊長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有關你家裏的女人,你覺得望月隊長,能直接告訴你嗎?”約瑟夫說道。
馮婭晴?
魏定波心裏覺得,自己和望月稚子確定關係之後,馮婭晴確實是一個問題。
他想着肯定是望月稚子給攔下來的。
但是現在望月宗介是忍不住了,所以打算讓約瑟夫艾倫來說?
讓自己的老友來說。
還是說約瑟夫艾倫,作爲望月宗介的老友,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自己替望月稚子打抱不平,爲望月宗介出口氣?
魏定波自己都有些糊塗了,這個約瑟夫艾倫,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是你上車,還是我去你家裏?”約瑟夫艾倫問道。
去家裏?
馮婭晴還在家呢。
魏定波自然是不想他過去。
只是口中推辭說道:“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麼問題,教授如果有什麼話需要轉達的話,就直接說吧,我聽得到。”
但是約瑟夫卻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站在魏定波面前說道:“自己的問題自己處理乾淨,不然會有人幫你處理。”
處理?
魏定波心裏升起一股子火氣,開口問道:“這是望月隊長的意思,還是教授你的意思?”
“你覺得呢?”
魏定波心裏確實摸不準,畢竟望月宗介作爲一個日本人,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低。
望月稚子作爲他的義女,那肯定也是要受到照顧的,自然是不想對方受委屈。
難不成真的是忍不住了,來敲打自己。
魏定波能翻臉嗎?
他不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你翻臉,指不定真的會給馮婭晴帶來危險。
所以魏定波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點頭說道:“知道了。”
“鞋脫了,我看看你的傷勢。”約瑟夫艾倫說道。
“不必了。”
“我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我可不想望月隊長說我言而無信。”約瑟夫艾倫好像是一個認死理的古板教授一樣。
魏定波只好彎腰拖鞋。
之後約瑟夫艾倫就開始蹲下來,給魏定波檢查。
但是他年紀或許是大了,這個蹲下的動作,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幾次都是差點跌倒。
魏定波見狀只得說道:“不如我坐在車裏。”
他如果坐在車上,那麼約瑟夫艾倫只需要彎腰就可以。
“好吧。”約瑟夫艾倫站直身子,扶了一下自己的腰說道。
魏定波坐在車上,將腳擡起來,給約瑟夫艾倫查看。
約瑟夫艾倫作爲醫生,專業還是可以的,捏着魏定波的腳,檢查的非常仔細。
但是他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歎。
魏定波問道:“怎麼了?”
就在他詢問的一瞬間,魏定波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頂上了一個冰冷且堅硬的東西。
槍他可太熟悉了。
魏定波微微側目,果然看到司機,正用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開車等自己。
說馮婭晴的事情。
檢查傷勢。
蹲不下。
讓他坐在車裏。
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這一刻,降低警惕性,讓他的手從槍上離開。
魏定波看着眼前的約瑟夫艾倫,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教授這是?”魏定波臉上還帶着笑意。
ps:約瑟夫艾倫的坑,本來是要和青木將太互動一下的,現在直接自己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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