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第四百二十七章 跑了
    自從開始負責柳尼娜的工作,魏定波每日其實是非常清閒的,和柳尼娜聊聊天天喝喝茶,然後一起喫個飯。

    當然了柳尼娜喝酒,時不時就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她讓魏定波陪她共飲,不過他都是用公務在身不便飲酒推辭。

    畢竟陪着柳尼娜就是公務,在工作期間武漢區是明令禁止飲酒的,畢竟喝酒誤事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

    但其實執行的不是很嚴格,也有鑽空子的,現在更多的是魏定波不想喝罷了。

    這幾日都是如此,除夕都是和柳尼娜一同度過,但她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今日下午魏定波坐在沙發上看書,柳尼娜在房間無聊午休,突然她房間內的電話響起。

    魏定波便主動接起。

    “喂?”

    “魏定波?”

    “是我。”

    “我給你房間打電話,沒人接。”望月稚子的聲音傳來,她先給魏定波房間打電話,沒人接之後她纔打來柳尼娜這裏。

    “找我什麼事?”從望月稚子的話語中,魏定波很容易能判斷出來,她是專程找自己的。

    “趙冂吉跑了。”

    “什麼?”魏定波喫驚的語氣,將房間內午休的柳尼娜都吵醒了。

    其實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柳尼娜就已經已經醒了,現在聽到魏定波的聲音,她也躺不住了,準備從房間內出來看看。

    “趙冂吉跑了。”望月稚子不得已又重複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不是憲兵看着嗎?”

    “千真萬確,我剛從憲兵隊收到消息。”

    “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人怎麼能跑。”魏定波還是表現的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樣。

    望月稚子在電話內也沒有辦法解釋,只能說道:“是枝弘樹隊長讓我們過去一趟。”

    “我有任務在身,我就不去了。”魏定波直接說道。

    “隊長讓你過去。”

    “這人都跑了,現在讓我們過去,是背黑鍋嗎?”魏定波不想去,誰知道去做什麼,之前的任務將他邊緣化,現在出事了就讓他回去,換成誰都會有所擔憂。

    望月稚子不理會魏定波的抱怨,她說道:“是枝弘樹隊長在等着,去不去你自己看着辦。”

    “但我現在確實有任務。”

    “區長已經同意你過去了。”

    “好吧。”

    魏定波非常無奈的答應,然後將電話掛斷,看着面前走出來的柳尼娜。

    “怎麼了?”柳尼娜問道。

    “趙冂吉跑掉了,是枝弘樹隊長讓我過去一趟,我去去就回來。”

    “這件事情你沒有參與,怪不到你頭上,而且你調查有功理應不會讓你背黑鍋,放心去吧。”柳尼娜勸說道。

    其實魏定波也知道,現在讓他背黑鍋,這明顯是背不動的,方纔不過是在電話裏面,和望月稚子抱怨一下罷了。

    從酒店出來魏定波直接就趕去憲兵隊,至於柳尼娜這裏,武漢區有沒有安排人過來負責,他也不管了,反正是姚筠伯讓他離開的。

    或許姚筠伯也放棄了,覺得柳尼娜的事情是辦完了,你繼續這麼盯着也沒有意義。

    來到憲兵隊去找是枝弘樹,看到望月稚子已經等在門口,看到他過來說道:“進去吧。”

    “你在等我。”

    “我也剛來。”望月稚子其實來了有一會了,但是她擔心自己獨自進去,顯得魏定波來的太晚。

    現如今計劃失敗,是枝弘樹或許正在氣頭上,指不定你來晚了一些都會成問題。爲避免魏定波遇到麻煩,望月稚子刻意在此等待。

    兩人聯袂進入是枝弘樹辦公室,是枝弘樹臉色自然不是很好,望月稚子主動開口說道:“隊長。”

    “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嗎?”

    “知道,趙冂吉跑了。”

    魏定波也緊跟着說道:“之前我們不是說趙冂吉跑了,我們就搜查三民路七號和布行,讓軍統知道他叛變了,他應該是無路可走的。”

    事情會這麼簡單嗎?

    自然不會。

    不然是枝弘樹也不至於將兩人都叫回來。

    是枝弘樹將桌子上的一份資料甩過來說道:“你們看看這些。”

    望月稚子拿起來查看,魏定波湊了上去,兩人的腦袋挨的很近,望月稚子有些不自在,可是想到他或許只是爲了早點查看資料,對趙冂吉的事情很上心,也就沒有往後退。

    兩人很快將資料看完,望月稚子一臉詫異的說道:“隊長,這……”

    是枝弘樹說道:“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叫你們兩人回來了吧,因爲這件事情你們從頭到尾調查,現在還要麻煩你們。”

    憲兵隊確實不是想要兩人背黑鍋,而是需要他們調查一件事情,那就是周義今天跑掉的事情,非常的蹊蹺。

    是枝弘樹給的資料上面怎麼說的?

    周義和軍統取得了聯繫,同時他告訴軍統自己是安全的,然後軍統想要和他見面,約定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以及暗號。

    是枝弘樹自然是要周義前往,然後等到他與軍統的人接頭時,將兩人全部抓獲。

    因爲你不知道此次和周義接頭的人是不是黃鶴,畢竟黃鶴因爲之前的事情很有可能外出避風頭,軍統現在安排的是一個新人。

    所以你沒有辦法提前抓人,只能看周義和誰接頭,從而進行抓捕。

    周義去的路上憲兵不敢跟得太近,避免被軍統的人察覺,誰知道軍統路上會不會觀察周義。

    同時是枝弘樹也安排人,將接頭地點布控,只要人進來就很難出去。

    這些都沒有問題,常規操作,但是周義是怎麼跑的?

    憲兵的監視和暗中押送其實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周義只要稍有異動都會被層層包圍,有很多憲兵在負責監視。

    同時在接頭的時候,這些負責監視的憲兵還能進行抓捕,人多也不浪費。

    但在過去的路途中,最後面的憲兵突然發現周義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這是什麼情況?

    明明剛纔還看着周義走在前面,同時身邊有憲兵跟着,他們故意錯開了一點距離,免得太多人暴露,怎麼突然人就到後面來了。

    他們立馬跟過去查看,但是人卻不見了,不僅他們看到了周義,周圍負責的憲兵很多都看到了周義,大家都是被引走了。

    可是一直跟着周義的憲兵,在出事之後回憶說,周義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一直和他們在一起。是他們先發現憲兵不見了,只有他們兩個人跟蹤監視着周義,其他人全部看不到了。

    他們就是這個時候走神了一下,導致他們眼中的周義也不見了蹤影,可是其他憲兵非常堅信自己就是看到了周義。

    出現的問題就是,兩個周義!

    和之前洋房內的調查如出一轍,是枝弘樹纔會將望月稚子和魏定波叫回來,爲的就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