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第三百八十三章 發現端倪
    魏定波答應將口供送回去,可章凱卻在電話裏面說:“你明日先問問柳尼娜的意思,如果她同意的話,我派人去取。”

    章凱自然不可能讓魏定波獨自回來,留下柳尼娜一個人在酒店之內,所以他會派人來取。

    至於說詢問柳尼娜的意思,其實不過是通知罷了,畢竟武漢區現在說自己需要口供用於調查,柳尼娜難不成還能阻礙調查?

    當然了柳尼娜也可以說讓武漢區再抄錄一份不就行了,可武漢區如果願意去抄錄的話,怎麼能將柳尼娜這裏的口供帶走呢。

    “是科長,我明天就問柳小姐這件事情,得到答覆之後我會給您打電話。”

    “等你好消息。”

    “是。”

    掛了電話魏定波沒太在乎這件事情,畢竟內容他都已經熟記於胸,所以他繼續開始回憶,去找尋口供中的細枝末節。

    望月稚子詢問時非常的仔細,每個時間點其實都有詢問到,方便對比卻也使得內容量增加了很多。

    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回憶,魏定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腦海之中兩處記憶同時閃過,漸漸的兩處記憶被放在了同一平面之上,對比之後魏定波發現有一點異常。

    “早上喫的有點多,站崗兩個多小時快三個小時之後,我肚子不太舒服想要去解手,剛好負責查看洋房情況的兩名待命人員,來到我們這裏,我就讓他們幫忙站崗,想要去方便一下。剛好他們是兩人,我同班的人也想去方便,我們兩人就一起去了,替我們站崗的就是友田淳以及雨村康生兩人。”

    之前在資料中魏定波看到過,夜班的睡覺,食堂的負責自己的工作,兩個翻譯負責翻譯,白班的開始接班。

    有兩人是待命的,這兩人就是友田淳和雨村康生。

    上面這段話是負責在洋房門口站崗的一位憲兵隊說的,在他們工作的過程中,兩人都一起去了洗手間,讓待命的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幫忙站了一會崗。

    等到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一同離開。

    這段話有問題嗎?

    沒有絲毫問題。

    但是還有另一名憲兵說的另一段話。

    “我也記不清大概是幾點,總之站崗已經讓我有些不舒服,我總是在站崗快三個小時的時候纔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認爲當時應該是馬上要站崗三個小時了。我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和一同站崗的人聊天打發時間,我沒看到其他人。

    就早些時候看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查看了幾處沒有人的房間,然後從二樓離開,之後好像還見過一次,但比較遠在走廊的盡頭,看到兩人走過去。”

    這兩段話讓魏定波意識到問題有些奇怪。

    這兩段話的時間線很模糊,都只是有一個大概,沒有準確的時間。

    但是魏定波認爲這兩個憲兵說的時間線極有可能是重合的,如果他們的時間線重合的話,當時友田淳和雨村康生明明應該在洋房樓下幫上廁所的兩名憲兵站崗,二樓的憲兵怎麼可能看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兩人走過去呢?

    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可能時間線是有問題的,兩名憲兵的兩段話,其實時間錯開的比較遠,要麼就是友田淳和雨村康生從樓上下去之後,幫忙站崗。

    要麼就是兩人幫忙站崗結束之後,又經過的二樓,只有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所以魏定波開始去找其他憲兵的口供,看看他們是什麼時間看到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

    但是經過魏定波腦海之中的一番思索,發現沒有人在類似這個時間點見過兩人,他們要麼是很早之前見過,要麼是很晚之後見過,剛好在這個時間線附近的,卻沒有人見過。

    這不合理啊,不管是從二樓下去,還是從樓下上來,這個動線過程不可能逃過憲兵的眼鏡,他們可是在站崗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從眼前走過。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魏定波不停的回憶思索,將任何細節都記憶起來,確實沒有再發現有憲兵說見過友田淳和雨村康生。

    那麼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解釋。

    樓下的憲兵和二樓的憲兵,他們所說的時間,其實錯開的很遠。

    只是他們自己記錯了,所以讓魏定波認爲,兩者所說的時間相差不大。

    畢竟當時大家都沒有看錶,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時間的記憶是比較模糊的,只是一個籠統的大概。

    一個說是自己喫飯兩個多小時,快三個小時時肚子不舒服。

    一個說自己站崗接近三個小時的時候,就會不適。

    看似這兩個時間是重合的,但將所有口供對比下來,魏定波只能說這個時間線最少相差了半個小時將近四十分鐘,不然你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麼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行動路徑沒有被憲兵看到。

    可是憲兵也不應該估算錯誤時間,直接估算錯了將近四十分鐘,這也太誇張了。

    可是他們不錯的話,沒有辦法解釋明明不應該同時出現的人,怎麼會同時被兩個地方站崗的憲兵看到?

    你不願意相信也只能相信,是兩名憲兵記錯了時間,因爲魏定波回憶了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口供,他們是從二樓下來之後,查看了其他很多地方,才幫洋房樓前的憲兵站崗。

    也就是說如果二樓的憲兵不看錯的話,他們起碼已經下來了一個多小時了,所以從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口供中就能判斷出來,二樓的憲兵可能是記錯了時間。

    但是魏定波想起二樓的憲兵說,自己很早之前見到過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一次,看到他們從走廊盡頭走過,是第二次看到。

    這樣解釋的話,二樓憲兵看到的就是第一次經過的友田淳和雨村康生,他沒記錯啊。

    可是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口供中,根本就沒有的第二次的經過,所以說二樓的憲兵不是記錯了時間,乾脆是直接看花了眼?

    魏定波覺得腦海裏面越來越亂,原以爲是記錯了時間,但是從看到的次數來看,第一次的時間是可以對上的,也就是說第一次的時間是沒有錯的。

    問題出在第二次看見人這件事情上,但是不管是誰的口供,以及友田淳和雨村康生的口供,都沒有表示有過第二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