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 第三百零二章 暗中洗清嫌疑
    二樓摔下,頭破血流!

    這明天還如何和傅珍見面?

    望月稚子立馬說道:“去醫院打聽一下,看看金文到底傷的如何。”

    “王木琰已經去了。”王雄回答說道。

    事發之後,王雄來彙報,王木琰前去醫院打聽,兩人分工行事。

    在旅店內倒沒有等太長時間,王木琰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進入房間之後不等大家問,便開口說道:“金文傷的很重,從二樓摔下來,身上多處擦傷,最主要的是右腿骨折,在醫院一時半會出不來。”

    “右腿骨折?”

    “從樓下摔下來右腿先觸地,所以說受傷嚴重,在醫院已經打上石膏了。”

    魏定波未曾想到這金文對自己倒是挺狠的,直接從二樓下摔,讓一切看起來好像是巧合一樣,避免武漢區懷疑他故意受傷。

    而且這一摔就摔斷了腿,一時半會連醫院都離不開,傅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調查到現在就沒了後續,魏定波覺得一切順利,不過此時卻嘆了口氣說道:“金文這一摔,將我們摔的措手不及,接下來該如何調查?”

    望月稚子皺着眉頭說道:“去現場看看。”

    魏定波此時自然跟隨,傅珍就留她一人在房間內休息,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所危險,畢竟現在有突發事件,理應先處理。

    回到瑪領事街,看了看金文家的窗戶,二樓到地面的高度還挺高的,若是頭先着地可能會死,看來金文也算的上是藝高人膽大。

    那麼從這一點來看,這金文應該是負責掩護鍾靜的發報,以及在鍾靜發報的過程中負責保護。

    所以說真正發報的人是鍾靜,但若是如此的話,鍾靜怎麼在醫院幫誰都代班呢?

    雖然說這是一個值得懷疑的點,但魏定波覺得金文和鍾靜肯定有自己解決的辦法,所以此時這反而是一個證明清白的點,魏定波打算一會提一下,他要不着痕跡暗中幫兩人洗清嫌疑。

    望月稚子看了看現場,她問道:“金文是如何摔下來的?”

    王木琰說道:“我當時在門外偷聽,沒看到。”

    “我看到了。”王雄急忙說道,王木琰負責偷聽兩人談話,他則是在外面監視。

    而且當鄰居都過去的時候,王木琰躲得遠了些,瞭解的不如王雄多。

    “你說。”魏定波對王雄說道。

    王雄擡起手說道:“當時金文從窗戶上摔下來,一隻手就抓着窗沿,想要爬上去,而且樓上的人也是急忙想要抓住金文,將他拉上去。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金文非常慌張,腳在下面亂登想要踩在一個地方借力。”

    “可是這一通亂登之下反而是讓他手上一滑,整個人從樓上摔了下來,就摔在這個位置,腿摔斷了臉也摔傷了。”

    聽完王雄的訴說,望月稚子若有所思的說道:“用手抓着窗沿,然後不慎摔下,是將傷害降低到最低的一種方式。”

    “你的意思是說金文可能是故意的?”魏定波問道。

    “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那會不會太過了,只是將自己弄傷而已,沒必要如此吧,畢竟被我們識破的話,他已經行動不便,連跑都沒了機會。”魏定波言語之中只是分析問題,你不能說他是偏袒金文。

    面對他的疑問望月稚子覺得也說得過去,她繼而對王木琰問道:“你當時在樓上,可曾看到金文到底是如何從樓上摔下來的?”

    “因爲鄰居都來了,所以我躲的稍遠了一些,並未看到。”

    “找當時在場的鄰居打聽一下。”

    “他們不會報警吧?”王木琰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現在也是晚上,你再去敲門指不定人家又會報警。

    “你打聽金文摔下樓的事情,自然無妨。”

    王木琰領命前去詢問,一番詢問之下得到的結論就是,當時場面混亂金文是一個不察。

    總之就是大意之下,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的。

    眼看沒了其他線索,四人便各自回到房間之中,魏定波問道:“你還是覺得不對勁?”

    “我們找來傅珍,即將開始行動,可是金文卻突然受傷,總之是太巧合了。”

    “是嗎?”

    “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可能與你不同。”魏定波說道。

    “說來聽聽。”

    “首先你懷疑金文和鍾靜有問題,那麼他們必然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是工作夫妻,所以說就算是傅珍出面,金文也不一定就不會順水推舟,所以說你的這個計劃從一開始,我認爲就不算是太好。”魏定波現如今不僅僅是幫金文和鍾靜洗清嫌疑,反而是將望月稚子也批評了一句,倒是讓她擡眼來了精神。

    “繼續說。”

    “假若只是工作夫妻,金文完全可以和傅珍發生點什麼,這樣便可以打消我們的懷疑,所以說金文今夜此舉倒是顯得有些多餘。”

    “難道兩人就不能是真的?”望月稚子不死心的問道。

    魏定波笑着說道:“情報工作者能不能在工作中,對自己的戰友和同事產生感情,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金文和鍾靜確實是違反了紀律,所以魏定波現在這樣說,望月稚子覺得也有道理。

    他乘勝追擊繼續說道:“其次便是鍾靜在醫院,誰要代班她都會同意,所以說她不符合發報的要求。”

    “發報人不能是金文嗎?”

    “就算髮報人是金文,則鍾靜負責的就是掩護和保護,且不說鍾靜這個柔弱女子能否肩負起這樣的責任,單單是她在醫院代班,金文在規定時間就不得不開始發報,她如何起到掩護和保護的作用?”

    面對魏定波的此番問題,望月稚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不成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錯沒錯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再調查下去可能會浪費時間。”

    “可是孔瑞這裏也沒有發現,敵人的電臺工作人員明明就在樓內,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的放過他?”望月稚子心有不甘。

    “若是在租界外,全抓了回去審訊便可,但現在是在租界內,行動多有不便。”魏定波感嘆說道。

    “租界乃是毒瘤,包庇抗日組織,若無租界早就天下太平。”望月稚子認爲武漢區工作的最大問題就是租界。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魏定波詢問。

    “明日將傅珍送回去,留下來也沒用了,我們繼續調查吧。”

    “好。”

    魏定波聽得出來,望月稚子其實心裏最懷疑的就是金文和鍾靜,現在調查無果且後續調查看不到希望,如今已經是打算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