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情報工作人員,且還是打入到敵人內部的情報工作人員,魏定波工作中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獲悉敵人情報。
陳柯林此舉魏定波非常敏感的意識到問題不對,畢竟是有重要事情纔會如此,不然陳柯林怎麼可能忙前忙後。
可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他打探這一切,他剛意識到問題不對,傅珍就已經換好衣服回來了。
換下工作裝的傅珍自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魏定波此時無瑕欣賞,自然也就沒有評頭論足一番。
“傅珍姐,這一次麻煩你了,你叫我小魏就行。”魏定波自然是上來套近乎。
傅珍笑着說道:“小魏這嘴巴挺甜,騙了多少女孩子。”
“傅珍姐說笑了。”
兩人來到武漢區外,魏定波自然是騎車,傅珍直接就坐在了後座上,顯得好像是非常自然一樣。
魏定波也沒有說什麼就向着法租界而去,傅珍則是用手環住他的腰,倒是讓魏定波身子都僵硬了一下。
彷彿是發現了他的身子僵硬,傅珍在後座上笑的格外開心,魏定波認真騎車沒有言語,不然這女人不一定能說出什麼話來。
這望月稚子在後座坐了多次,可是一次都沒有碰過魏定波,不管速度多快路面多陡,這傅珍一上來不是扶着而是環抱,還真是讓人喫不消。
一路沒有聊天的興致將傅珍帶到他們所在的住所,望月稚子今日就沒有去跟蹤監視鍾靜或金文,她認爲沒有必要。
傅珍與望月稚子見面,交談了兩句,望月稚子便安排她去旅館住下,什麼時候行動會告訴她。
安頓好了傅珍,望月稚子對魏定波問道:“你說金文會就範嗎?”
“想來是會的。”
“若他是抗日分子,他也會嗎?”
“如果他是抗日分子也就範的話,你這大費周章豈不是就沒了用處?”魏定波說道。
大費周章,就是想要看金文作何反應,不就範就是抗日分子,就範就不是。
可是望月稚子此時又說就算金文是抗日分子,他可能也會就範,那麼弄這麼一出還有什麼意思?
“或許爲了打消我們的懷疑,他咬咬牙也就入套了,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不如送傅珍回去?”
“着什麼急。”
“你現在太過敏感,且神經質。”魏定波對望月稚子說道。
“只是小心罷了。”
“反覆無常,這可不僅僅只是小心。”
“那你說我說的有可能嗎?”
“有可能,行了吧。”
“敷衍。”
望月稚子越是如此魏定波覺得越麻煩,這豈不是鍾靜和金文不管怎麼都沒有辦法打消懷疑了?
甚至於通過望月稚子接下來的試探,也還是要被懷疑,長久之下必定要露出破綻。
因爲現在望月稚子都能想到這樣的手段,誰知道日後還會想到什麼東西,你能保證金文和鍾靜每一次都能通過?
識破是一方面,你能將望月稚子的試探都喫下嗎?
所以說魏定波心中自然會有擔憂,他希望傅珍的試探就是最後一次,如果金文和鍾靜沒有問題,就放棄對他們的調查。
只因魏定波心中也有所直覺,電臺工作人員大概率是金文和鍾靜,但他並非全部依靠直覺,而是有所判斷。
爭吵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應該爭吵。
可是問題出在,爭吵的太過順其自然甚至於是有些按部就班,好像每一步到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就完美的呈現出來一樣。
雖然你不能說錯,但是看下來心中確實會有奇怪之感,想來望月稚子也是如此認爲,所以纔會安排傅珍再行試探。
甚至於哪怕金文可以通過傅珍的試探,她都還持有懷疑,可見有如此判斷的並非魏定波一人。
金文和鍾靜的事情讓魏定波心有擔憂,但陳柯林的事情,他同樣一整天都沒有放下。
今日回武漢區接傅珍過來,卻發現陳柯林作爲科長神神祕祕不知道在做什麼,且一直都是親力親爲。
只有重大任務纔會如此,那麼武漢區的重大任務是什麼?
身處法租界內的魏定波,沒有辦法去查明,所以心中的焦急比此時任務帶來的焦急還要大一些。
是否在醞釀巨大陰謀?
此事是否要彙報,魏定波在心裏考慮,畢竟你現在彙報你什麼具體的內容都沒有,只能彙報一個猜想。
當組織或是軍統需要你證明這個猜想的時候,你卻沒有便利條件去調查,而是要被困在法租界內。
就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王木琰已經探聽消息回來了,他彙報說道:“金文和鍾靜今夜還是在爭吵,雖然聲音不如第一天大,但是爭吵的卻更加激烈。”
“看來明日就可以讓傅珍上場了。”望月稚子認爲時機差不多。
“區長交代我們,要保證傅珍的安全。”魏定波將姚筠伯的交代說了出來。
“你負責保護。”
“我一個人嗎?”魏定波問道。
“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且傅珍的出現可能會導致鍾靜和金文有所異動,所以接下來對他們兩人也要進行盯梢監視,也需要人手。”
“好。”
“明日傅珍接觸過金文,你就去她旅館內住,確保傅珍不會出現意外,不然我們沒有辦法和區長交代。”
“放心,我帶出來的人,自然要完整的帶回去。”
“你在旅店內不要亂來就行。”
“你這叫什麼話,在旅店也是睡隔壁,難不成還能同牀共枕。”
“這可說不好,畢竟今天來的時候,人家坐在自行車後座,腰摟的可是緊的不行。”望月稚子顯然是看到了今日傅珍坐車時的畫面。
聽聞兩人對話,王木琰低頭不語,王雄覺得學習王木琰肯定沒錯,也裝作聽不見。
“你們兩個還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麼?”魏定波沒辦法回答望月稚子的問題,將矛頭轉向王雄和王木琰。
兩人心裏那個冤枉,他們在這裏可什麼也沒說,但此時只能立馬起身去隔壁睡覺,畢竟這裏可沒有那麼多房間,爲了方便調查將隔壁也租了下來。
邊走兩人邊打哈欠,好似是真的困得不行。
看到房間內無人,魏定波才說道:“是她要摟的。”
這一句好似是解釋,但望月稚子卻很受用,不過嘴上卻說道:“你不會反抗嗎?”
“我怎麼反抗?”
“男人。”望月稚子言罷,也回房睡覺,留下魏定波一個人睡沙發。